村子通往外面的道只有一条,是修的整整齐齐的一条平坦的土道,说修也不算,大家一脚一脚踩的整齐。
苏辛慢慢的走,同时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这个村子很小,加上走的走,死的死,也没几户人家了。
原主也想走啊,但是根本无处可去,就算去了大城市,她
的她弟弟能怎么办,还不如靠着这不大的土地,慢慢养活自己,原主本来是打算等弟弟念完了初中再走的。
离这里很远的镇子上只有一所初中,高中则在更远更大的地方,原主是打算跟着弟弟的。
从村头到村尾,总共有十四户人家,很少很少。
整个村子算是能够攀亲带故的,大多数都姓童,村东头那家是童邢家,也可以说是原主她大伯家,两家人都交情还好,在原主她爸妈去了之后,这个大伯也是不是帮衬着一些,比如说收麦子的时候啊,搬重东西的时候啊。
童大伯也是个可怜的男人,为人憨厚老实,他老婆总是嫌弃他没用,几年之前,老婆扔下两个女儿和别的男人跑了,让童大伯成了笑柄。
说童大伯可怜呢,还真是可怜到了极致,他两个女儿,大丫二丫,大的七岁,小的五岁,前不久啊还没结冰的时候,大丫带着二丫去湖里抓鱼,说是湖也不恰当,那就是个小河汇成的小湖泊,浅浅的,平时大家在那边洗衣服,水也就是成年人膝盖高,可是不知道大丫和二丫怎么就淹死了。
说来也怪,平常这两个小姑娘也没少抓鱼,大丫只要站起来那个水还没她高呢,怎么会淹死呢。
说不通,可就是这个样子,两个闺女一起没了,童大伯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了哭的泣不成声,哀嚎听的人心里发慌。
老人家说大丫二丫是给水鬼抓去当替死鬼了,被童大伯瞪了好几眼。
苏辛继续走,时不时搓搓双手弄暖一点,再插在口袋里缩着头,看着前方的路。
因为只有十四户人家,村里人彼此都熟悉认识,苏辛脑海里的记忆都很清楚。
住在原主旁边的那户人家女主人姓王,前两年从别的村嫁过来的,那家男主人病死了,她年纪轻轻就守了寡,每天郁郁寡欢的。
虽然王寡妇每天都不开下,但是也没寻死觅活过,偶尔还能看见她抹胭脂露出点笑容来,可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在大丫二丫出事没多久之后,她也死了。
是自杀,在房里吊死的,尸体是原主发现的,她见王寡妇好几天不出来遛弯了,就想着敲门问问是不是病了,可是敲了很久也没人应,原主发现门没被栓上,好奇的推开,就看见死了好几天的吊在房梁上的王寡妇,尖叫出声,做了好几天的噩梦。
这时候又有想要出去赶集的人发现了不对劲,怎么也没办法驾着驴子到镇上去,就跟鬼打墙一样,回到了村口。
这可把人吓坏了,大家也都急了,结伴出去试试,都是一样的结果,出不去了。
村子里的气氛异常的沉闷,每个人心里都紧绷着。
原主没把有人在她家门沿上放镰刀想要害她或者她弟的事情说出去,她觉得说出去也没有用。
这村子就这么大,就这么多人,现在自己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所以这件事情就是村子里的人干的,不然没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