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周末,方玉龙都和夏竹衣腻在一起,尽情享受着乱欲的二人世界。到了星期一,方玉龙突然想起江雪晴的事情,跑去问姑姑方兰认不认识陵江公安局的领导。方兰有些意外,她不认为陵江公安局的警察会找方玉龙麻烦。就是方玉龙现在的交往圈子,那些警察都不太可能找上门,除非是发生了什么特别重大的事情。
“我没事,最近认识了一个朋友,本来她都通过考核要提副组长了,现在被分局的一个人给顶了,我想问问你在陵江公安局认不认识人,最好是要说得上话的那种。”
“这事啊,你要去找你妈妈啊,她跟陵江公安局的常务副局长是老相识了。”
方玉龙看着姑姑方兰默不作声,难道夏竹衣还跟别人关系暧昧,而姑姑方兰还知道这些?方兰见方玉龙不说话,扭头看方玉龙一脸惊讶的表情,知道对方想歪了。“小坏蛋,你乱想什么呢。就是你妈想,对方也未必敢。那常务副局长是个女的。”
“我妈跟那个常务副局长关系深不深?”方玉龙还把他摆在斗升小民的位置上,忘了夏竹衣真正的身份。方兰让方玉龙放一百个心,这种小事,只要他妈妈陪他过去,在那位黄局长面前提提就好了。
夏竹衣在省总工会挂着闲职,就当没事去打发时间。当儿子找上门的时候,夏竹衣很意外,问儿子今天怎么没去公司。方玉龙说他的搭档请假出去旅游了,他这几天都不用去公司。刚谈下一笔买卖,戴诚能获得一笔丰厚的提成,迫不及待约了人出去玩了。方玉龙直接跟夏竹衣说明了他的来意,夏竹衣白了儿子一眼,有些不满地说道:“我还以为你专门来看我呢,原来是让我帮你办事情。”
夏竹衣虽然挂的是排名靠后的副主席,但副厅的级别摆在那儿,多少还是有点实权的,再说她还是方达明的夫人,巴结她的人自然很多。方玉龙在那里坐了片刻,就有人来拜访夏竹衣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少妇,长得颇有姿色,举手投足间有股狐媚的风情。这一点倒跟夏竹衣有些像,只是夏竹衣做官时间长了,养出了一股高贵之气,那股妩媚风情有些内敛,而这个少妇却是相反,有将那股狐媚风情发挥到淋漓尽致的势头。
少妇看到方玉龙坐在夏竹衣办公室里一副神定气闲、悠然自得的样子有些惊讶,随后朝方玉龙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心里却很纳闷,这小子是谁,在夏竹衣的办公室里也这么随便。
“夏主席,您去我们公司检查工会工作的事情,我们已经安排好了,您今天有空吗?”也许是有外人在场,少妇说话中规中距。方玉龙觉得少妇的声音很熟,又看了对方一眼。当夏竹衣跟少妇再说话的时候,方玉龙知道少妇是谁了,那天方玉龙在方达明别墅楼上偷奸夏竹衣的时候,夏竹衣就是和这个少妇通的电话,看来这少妇和夏竹衣私交很好。再说哪有上门来请领导下去检查工作的,看样子这美貌少妇是来搬救兵的,想请夏竹衣去压压场子。
“嗯,慧君,你来的正好。我正想约你表姐出来坐坐呢,今天晚上你就帮我约你表姐出来吃个饭吧。我们家玉龙想拜托慧玲一件事。玉龙,这位是陵江石化的方慧君副总,说起来还是我们本家呢。”夏竹衣介绍方玉龙和少妇认识,短短几句话却给两人很多信息。
陵江公安局的常务副局长是方慧君的表姐,看样子夏竹衣也常和方慧君表姐妹见面,关系挺熟的。方慧君今天来请夏竹衣明显也是有求于夏竹衣,这让方玉龙觉得来找夏竹衣还真是找对了。相对于方玉龙的满意,方慧君却满腹疑问。夏竹衣说她是两人的本家,那面前这个年轻男人肯定是姓方了。玉龙?方玉龙不就是方达明和夏竹衣的儿子吗?方慧君第一时间就确定了方玉龙定的身份。
“原来是方公子,你好!”美貌少妇伸出纤纤玉手,跟方玉龙轻轻握了握。方慧君的手保养得极好,手掌修长,手指纤细而圆润,摸在手里如同软玉一般。
“方总,你好!”轻轻一握,方玉龙就松开了美貌少妇的手。陵江石化是陵江乃至整个东江都数一数二的特大型国有企业,这个女人能坐到副总的位置,肯定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方玉龙还指望着这美貌少妇在那位常务副局长面前说话呢,可不想让对方觉得他讨厌。
夏竹衣问方玉龙今天有什么安排,方玉龙说没事的话就回公司去。方慧君突然说道:“方公子,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去陵江石化参观。”既然在夏竹衣办公室里遇上了,方慧君就试着请方玉龙去陵江石化参观,看看能不能进一步交往。方玉龙还要求方慧君表姐办事,先跟方慧君混熟了也好,便答应了方慧君的邀请。
夏竹衣去陵江石化调研工会工作是公务,要带随从组成一个调研小组。方玉龙自然不能跟在夏竹衣的身边,方慧君便带着方玉龙先去了陵江石华。陵江石华在江北区,开车过去也要大半个小时,方玉龙把车停在了总工会,坐了方慧君的车去了。方慧君的司机是个女的,看到方慧君进了总工会后就带了个年轻男人出来,脸上露出一丝怪异的神色。
“方少,不知道你找我表姐有什么事情,能不能先给我透露一下?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根本不需要麻烦夏主席,跟我说声就行了。”不在夏竹衣身边,方慧君又换了个称呼,听起来亲热了些。虽然是句空话,但方玉龙听了心里很舒坦,至少对方的态度很热情。
方玉龙笑了笑说道:“要是早认识方总,我就不会去麻烦夏主席了。”
方慧君听方玉龙也跟她一样称呼夏竹衣,心里笑了起来,如果她不知道方达明的儿子叫方玉龙,光从称呼上她还不知道这家伙的身份呢。既然你不愿表露身份,那我也装作不知道你的身份好了。“别方总方总的,我就托个大,方少不嫌弃就叫我一声慧姐吧。”方慧君轻轻笑了笑。
对于美貌少妇的要求,方玉龙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接着,方玉龙就把江雪晴遇到的情况跟方慧君说了。既然先前已经通过了考察,要把江雪晴捧上去也不是件难事。“方少,知不知道那个分局的女警走的是谁的路子?”方慧君一言就问到了事情的关键之处。
“听说那女的跟市局局长的公子关系挺好。”
方慧君自然听出了方玉龙话里的意思,沉思了片刻就对方玉龙说道:“这事应该不难办。”
“哦,慧姐这话怎么说?”
“市局局长公子我也认识,你觉得他会为了那女警去跟他老子说这种事情吗?”
方慧君的话让方玉龙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局长公子肯定不会为了程月这样的女人去让他老子出面安排工作,肯定是找了下面科室的负责人,只要不是局长的意思,方慧君表姐如果肯出面,江雪晴提副组长的机会的确很大。
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倒好像认识了多年的老朋友。到了陵江石化,方慧君要安排接待夏竹衣一行的工作,便让她的秘书陪着方玉龙参观陵江石化。陵江石化占地极广,女秘书问方玉龙要不要叫辆观光车过来。方玉龙说坐在车上也看不到什么,还是慢慢走吧。本来,方玉龙只知道陵江石化是家大企业,一路走来,听女秘书讲解,方玉龙才对陵江石化的历史有了些了解,陵江石化以前还是陵江化工的一部分,后来成立了华夏石化才把陵江石化划到了华夏石化旗下。
“刘秘书,方总请夏主席来陵江石化调研是什么意思?”方玉龙对方慧君的这个举动很好奇,就问方慧君的秘书。对于方玉龙突然的问话,女秘书有些意外,这是她老板的事情,她不便跟外人说,但方玉龙是方慧君自己带过来,又特别交待要招待好的客人,再说方慧君请来夏主席的本意就是要告诉她的对手们,她在省里也是有人挺的,也算不得什么秘密。思考了片刻,女秘书便把原因告诉了方玉龙。原来方慧君是陵江石化主管后勤的副总,还兼着工会副主席。主管后勤,权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工会搞活动,发福利,都要经过方慧君同意,陵江石化这么多员工,这职务绝对是个肥差。最近有人想把方慧君挤走,方慧君当然不干了,就请来夏竹衣撑场子。夏竹衣一个省工会副主席是唬不了人的,但她省委副书记夫人的身份就让人顾忌了。
夏竹衣的调研只是过过场罢了,方慧君安排夏竹衣一行参观工厂,竟然碰上了方玉龙和女秘书。方玉龙和女秘书只是远远地看着那一行人,方玉龙发现靠夏竹衣最近的并不是方慧君,而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方慧君虽然站在另一侧,但并没怎么跟夏竹衣说话。方玉龙问女秘书那中年男人是谁,女秘书说是陵江石化的总经理。方玉龙有些惊讶,竟然直接出动了二把手,看来方达明夫人的身份还是很有用的。
回城的路上,方玉龙坐了夏竹衣的公车。方玉龙问夏竹衣,方慧君这样安排有用吗?虽然陵江石化总经理都来作陪,给足了面子,但陵江石化是央企,方慧君在省里再有关系,也未必能左右公司内部的事务。
“这要从陵江石化的历史说起,陵江石化原是陵江化工的一部分,后来才划归华夏石化,但它并不是华夏石化的全资子公司,华夏石化只是大股东,所以省里对陵江石化是有一定管理权的。陵江石化的董事长由华夏石化总公司的任命,总经理则由省里提名。方慧君请我过去,就是想告诉别人,她有省里的支持。你别小看了这个方慧君,她的野心可不小呢,她的下一个目标可是公司的常务副总。”方玉龙恍然大悟,怪不得总经理都来巴结夏竹衣,原来是这么回事。
晚上,方慧君在金华山庄订了包间请夏竹衣和方玉龙。母子两人过去的时候,方慧君和一个中年女人已经在包间里了。不用说,中年女人就是陵江公安局的常务副局长黄慧玲了,方慧君很热情地把方玉龙介绍给黄慧玲。黄慧玲四十多岁,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走到她这一步基本上就到顶了。
没什么拐弯抹角的,黄慧玲直接问方玉龙,他在警局的朋友叫什么名字。当方玉龙说出江雪晴的名字时,黄慧玲愣了下。江雪晴这个女警她有印象,是原来一个副局长塞进来的,过年后那位副局长就调到省厅去了当了个处长,江雪晴一到局里就得了第一警花的称号,是个十足的美人。黄慧玲看了眼方玉龙,不由得想起了她刚参加工作时的情景,难道江雪晴被眼前的方少看上了?
“方少,小江进了技术科一直表现都很好,没想到换了科长竟然让小江受委屈了。方少,只要那个程月的任命没下达,这事就还有挽回的余地。”黄慧玲虽然不喜欢靠着家世在外面乱搞女人的官二代,很还是很爽快地答应了方玉龙的要求。
方玉龙没想到黄慧玲答应得这么干脆,笑了笑说道:“程月的任命肯定还没下,这种背后操作的事情,肯定先会造一些舆论,说某某要出任某职务,让原本有希望的人觉得这是一种谣传,其实目的就是让那些有希望的人有个心理准备,到最后谣传成真的,群众心理也好接受。”三个女人都精于世故,听方玉龙这么说,都会心笑了。夏竹衣没想到儿子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看来以前她只关心儿子的学习,对他的生活和思想了解真的很少。
离开金华山庄,跟夏竹衣谈过黄慧玲的事情之后,方玉龙才明白对方为什么这么爽快答应他的事情。原来黄慧玲这个常务副局长干了不少年头了,换位置是迟早的事情,她这个年纪,再想升局长是没指望了,但她又不想到人大或政协去养老,最可行的办法就是升到省厅去当个排名靠后的副厅长,虽然没有她现在的职位实权大,但级别上总归是升了一级。到时候,女局长希望夏竹衣和方玉龙在方达明面前能为她说几句好话。很显然,方慧君和黄慧玲交好夏竹衣,是在赌方达明的政治前途。
江雪晴怎么也想不到,她提副组长的事情会如此富有戏剧性。本来她是信心满满的,程月的横空杀出给了她当头一棒。就当全科室的人都认为她提副组长的事情没戏的时候,科长大人又找她谈话了。江雪晴以为科长是为了副组长旁落的事情代表组织上来“关怀”她的。没想到科长大人告诉她,之前关于程月要出任副组长的事情纯属谣传,科里从来没有过这个决定。程月没工作经验,是不可能担当副组长的,科里只会提拔像她这样工作踏实,业务能力强的优秀警员。
江雪晴听得云里雾里,怎么回事?她被提成副组长了?到了最后,江雪晴才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也变得更加迷惑,原来是素有铁娘子之称的黄副局长过问了此事。科长问她和黄局是什么关系,江雪晴摇了摇头。看到江雪晴惊愕的表情,科长就知道江雪晴并没有走黄局的路子,难道是那母老虎一时心血来潮,关心起科技强警的事务来了?
这回是铁娘子替江雪晴出的头,陈芳听说后极为震惊。难道说江雪晴除了以前的副局外还有她所不知的大靠山?可为什么那个副局调到省厅后再没人给江雪晴说话了?陈芳比其他人先知道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向江雪晴表示祝贺。虽然陈芳觉得她前两天的举动有些像小丑,但她还是真心希望江雪晴能提升为副组长的,要不然她也不会推荐江雪晴去担任新小组的副组长。
消息公布后,技术科的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江雪晴,这让江雪晴极不自在,就像当初传出江雪晴被人顶了的消息后,这些人也用异样的眼神看她一样。小女警得知江雪晴被提为副组长后,比江雪晴还高兴,嚷着要江雪晴请客,其他几个男同事也纷纷起哄,江雪晴只得答应下来。
方玉龙没想到黄慧玲的动作这么快,才过了两天,小女警梅兰就偷偷打电话给她,说江雪晴今天提升了副组长,让方玉龙准备好晚上的礼物,当然,最重要的是,别忘了她通风报信的好处。方玉龙让小女警自己订地方,晚上一起吃晚饭。
“真让我订地方……那我就不客气了,就订在聚福楼吧。”电话里小女警很兴奋,报个信就能到聚福楼吃一顿。聚福楼虽然比不上金华山庄,但也算是陵江比较高档的饭店了。
方玉龙问小女警他准备什么礼物好,小女警想了片刻,居然让方玉龙准备个银手镯。方玉龙问送手镯合适吗,小女警说怎么不合适,又给方玉龙罗列了几个理由。第一,方玉龙在追求江雪晴,送手镯很正常;第二,考虑到方玉龙的经济状况,银手镯作为普通的祝贺礼物也可以承受;第三,江雪晴喜欢银饰;第四,她也挺喜欢银饰的。这第四条算理由吗?方玉龙当然明白小女警的意思,她通风报信的好处就是方玉龙也给她买一个银手镯。方玉龙爽快地答应了,告诉小女警,下班的时候他在公安局外的停车场等她们。
到了下班时间,小女警拉着江雪晴一起下班。江雪晴问她怎么了,神神秘秘的。“江姐,快点,今天晚上有大餐吃。”
“什么大餐?不是明天请客吗?”江雪晴以为小女警说她明天请客的事情。
“你那个算什么大餐啊,告诉你,我已经在聚福楼订好包间了。”
“聚福楼?你订了包间?你今天捡到钱了?”
“我只是订包间,是有人要为你升职庆祝。”
“谁?你不会把我升职的事情告诉方玉龙,然后敲他一笔吧?聚福楼,亏你想得出来。”
小女警见江雪晴生气了,连忙轻声说道:“其实就我们三个人,也吃不了多少钱的,他都同意了。”
“小兰,我都跟你说过了,我跟方玉龙就是普通朋友,怎么能让他破费呢。”
小女警嘀咕道:“鬼才信呢,他都问我送你什么礼物好。”
“他真问了?”
“当然啊,我说你喜欢银饰,你就准备戴个漂亮的银手镯吧。他现在就在外面停车场了。”
两人到了公安局外面的停车场找桑塔纳,看到方玉龙从豪华越野车上下来,都瞪大了眼睛。“这车是你的?”小女警不可思议地看着方玉龙和他后面的车子,嘴巴都可以塞进一个鸡蛋了。要是方玉龙第一次就开着新车,江雪晴和小女警还不会这么吃惊,可方玉龙前两天还开了辆旧桑塔纳,前后差别太大了。
“上车吧。我先送你们回去换衣服。”方玉龙说着为江雪晴和小女警打开了车门。上了车,方玉龙把两个盒子分别递给了江雪晴和小女警,小女警说道:“原来你是个富二代啊,早知道我就说江姐喜欢金手镯了。不行,今天不去聚福楼了,我们去金华山庄。”
江雪晴说道:“金华山庄太远了,还是去聚福楼吧。”
“不行,得去金华山庄,谁让他骗我们呢,方玉龙,你说是不是。”小女警说着打开了盒子,又惊叫道:“哇,好漂亮,方玉龙,太谢谢你了。江姐,快把你的盒子打开,里面的镯子一定更漂亮。”
江雪晴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一个古朴大方的银手镯,做工精细,看上去有些年头了。“方玉龙,真不好意思,让你破费了。”
“没关系,听梅兰说你升职了,应该庆祝一下。”
小女警问方玉龙,他有这么好的新车,为什么上次开了辆旧桑塔纳。方玉龙说是跑业务需要。“这算什么理论?难道跑业务就要开旧车吗?”
方玉龙说有些业务,你要开好车,显示出你有强大的实力,别人才会跟你合作,有些业务,你要装可怜,别人同情你,才会把生意给你做。小女警听了咯咯直笑,问方玉龙真的假的。
江雪晴拿着盒子,看着开车的方玉龙。难道是他帮的忙?江雪晴觉得又不太可能,如果方玉龙想追求她,帮她这么大的忙肯定会先告诉她,可他是听梅兰通风报信才知道她升职的。
这两天经常会收到谢铭安的通话录音和暧昧短信,一部分是谢铭安工作上的,更多是和女人聊天调情的。到了周三晚上,方玉龙才通过谢铭安和一个男人的通话录音确定了谢铭安接近他妈妈夏竹衣的目的。方玉龙没听过那男人的声音,但从他跟谢铭安说话的语气来判断,这个男人很可能是就是张维军。
“最近你和她关系发展的怎么样,她没有再找过你?”
“我和她一直保持着联系,上周六一起去爬山,还去了她的私房,本来会上床的,她儿子突然有事把她叫走了,不过她说下次让我再去那里,我想到时候我们关系会变得更加亲密些。”
“嗯,这样就好。注册公司的事情我都办好了,等你把她迷住了就跟她说你公司经营遇到了困难,让她帮忙,你在私下给她点好处,慢慢把她套进去。只要她收了你的好处出手帮了你,我们就成功了。月末的时候省工会有去连淮的活动,之前你先跟她透露你要去连淮,她知道后也会去连淮的,你们就可以在连淮相会了,到时候你就可以偷拍下来。”
“月末吗?我知道了,下次见面我会先跟她说要去连淮的事情。”
方玉龙将那人的电话号码和录音给夏竹衣辨识,确认了真相的夏竹衣无比愤怒,铁青的脸色让方玉龙都感到害怕。和夏竹衣相处这几个月来,方玉龙第一次看到夏竹衣这般表情。搞死他!这是夏竹衣对方玉龙说的。方玉龙也没想到,初恋情人的欺骗会让夏竹衣如此激动,但他能感觉到,夏竹衣说搞死他不是说着玩的,她此刻的心里肯定是真想搞死他。只是这个他是谢铭安还张维军,方玉龙就不知道。
“妈妈,别生气,就当被狗咬了一口。”方玉龙抱住了因生气而身子发颤的夏竹衣,他以为夏竹衣生气是因为她被谢铭安骗了上床。夏竹衣在意的却是谢铭安欺骗她本身,她在意的是欺骗,而不是她被骗了身体。
“他们想来算计我就要付出代价。玉龙,姓谢的搞了你妈,你应该怎么对他?”夏竹衣扭过身,盯着儿子。说实话,方玉龙都被夏竹衣看得心里发毛了。
“嘿嘿,姓谢都快四十了,总不能让我也去搞他妈吧。”
愤怒的夏竹衣被儿子的话逗笑了,伸出纤纤玉指在儿子额头上推了下说道:“小色鬼,你比妈妈想的还邪恶。姓谢的老妈早就去世了,你去搞鬼啊。不过他妈死了不还有个老婆嘛,小色鬼,这次就便宜你了。”
搞谢铭安的老婆?方玉龙不认识也没见过乔婉蓉,从网上找到的仅有侧面照来看,乔婉蓉应该是个漂亮女人,年纪看不出来,乔秋蓉是四十岁,她妹妹应该有三十好几了吧。
夏竹衣依旧和谢铭安保持着联系。通话,短信,聊天一样都不少,反而更显亲密,这让谢铭安对他的男人魅力充满了无比自信。当周六中午夏竹衣打电话跟他说请到秀河小区品尝她亲手做的家乡特产沧南凉糕时,谢铭安第一反应就是夏竹衣要约他去打炮,品尝凉糕只不过是夏竹衣的委婉说话。品尝凉糕?品尝夏竹衣那块大凉糕才是。谢铭安欣然而往,却不知道这一次幽会是他人生恶梦的开始。
秀河小区,八单元二十五楼,客厅。阳台边放着一张瑜珈垫,夏竹衣穿着一套运动装仰躺在垫子上,挽起了头发枕在儿子的双腿上。方玉龙跪坐在垫子顶头,双手轻轻按摩着妈妈的肩头。“妈妈,你骗他过来去超市买几块凉糕就好了,还亲手做给他吃,太便宜他了。做累了还要我来给你按摩。”
“怎么,你不愿意帮妈妈按摩吗?”夏竹衣反手在儿子胳膊上捏了捏。
“当然愿意了。”方玉龙说着双手向上直奔妈妈丰满的胸部而去,将美妇人两个丰满的乳房抓在手里揉了起来。虽然隔着运动背心,摸在手里一样爽。
“好了,别摸那里了,妈妈还要演最后一出戏呢。以后妈妈就是你一个人的,想这么玩妈妈都陪你。”夏竹衣抓住了儿子作怪的双手放回到她的肩头,脑子里回想起年轻时跟谢铭安在一起的场景,那些场景永远都不可能再出现了。
一点刚过,谢铭安就到了秀河小区。母子两人从垫子上爬起来,夏竹衣将儿子推进小房间,又深深吸了口气,平缓一下被儿子摸得欲望激荡的心情。“铭安,你来啦。”夏竹衣脸上带着红晕,浅浅的微笑让谢铭安感觉夏竹衣见了他还带着少女的羞涩。
看到夏竹衣身上的瑜珈运动装,谢铭安的眼珠都要掉下来了。这几次见面,夏竹衣的打扮一次比一次性感,尤其是今天,可能是不用外出,穿得跟比基尼差不多。无论肌肤还是身材都让谢铭安惊叹不异,如果上天有重来一次的机会,他宁可没考上大学,高中一毕业就跟夏竹衣结婚,将这天生尤物金屋藏娇了。可是如今的社会,没有足够的权力地位守得住这样的尤物吗?
“铭安,愣着干什么,进来啊。”
谢铭安讪讪笑了笑,跟着夏竹衣进了屋,看到阳台边放着一张瑜珈垫便问夏竹衣什么时候喜欢上瑜珈了。“一个人在屋里闲得慌,又不想出去跑步,就弄个垫子在这里做做瑜珈,做瑜珈能保持好身材,还能增加身体的柔韧性,你看我身材好吗?”夏竹衣笑着摆了个模特造型,要是二十年前两人这样子见面,谢铭安肯定要喷鼻血。
“当然好。竹衣,无论什么时候你都是最美的。”谢铭安这句话可不是他在拍夏竹衣的马屁,而是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都四十岁的老女人了,可比不上你老婆哦。”夏竹衣笑了笑,谢铭安被夏竹衣迷晕了头,根本没深入思考夏竹衣话里的意思。他们从没谈起过乔婉蓉的年纪,两人年纪差不多,夏竹衣这么说肯定是知道了他妻子跟他相差了好些岁数,唯一的原因就是夏竹衣已经调查了他妻子的情况。
“竹衣,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年轻的,任何人都比不上你。”谢铭安眼里还是一片深情,如果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夏竹衣肯定会被初恋情人的表演迷晕了头,但现在,美妇人心里只有阵阵冷笑。
“铭安,你先坐着,我去给你拿凉糕,中午我刚做好的。”夏竹衣扭着性感的大屁股进了厨房,谢铭安看着美妇人性感的背影又一次两眼发直了。
“来尝尝,味道怎么样?”夏竹衣端着凉糕坐到了谢铭安身边,两人的身体紧紧靠在一起,运动后女人特有的味道夹杂着香水味钻入谢铭安的鼻子,让还没吃药的谢铭安都有点蠢蠢欲动了。
“嗯,芝麻味的。竹衣你真是太好了,还记得我喜欢吃芝麻味的凉糕,离开沧南以后我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凉糕呢。竹衣,你也吃一块。”谢铭安被夏竹衣的细心感动得一塌糊涂。夏竹衣轻轻咬着还没完全凉透的凉糕,脉脉含情地看着谢铭安,心里却是冷冷直笑,做芝麻凉糕是因为我儿子喜欢吃,可不是因为你。
“竹衣,你吃凉糕的样子都那么美。”谢铭安和夏竹衣越靠越近,最后两人相拥在一起,谢铭安疯狂拥吻着夏竹衣的红唇,一只手压在美妇人柔软而挺拔的大乳房上,隔着背心用力搓揉着。小房间里的方玉龙看到两人拥吻在一起,尤其是谢铭安的一只手还在揉他妈妈的大乳房,心里气得要死,恨不得冲出去给谢铭安一顿猛揍。不过为了达到更好的效果,方玉龙还是忍住了。再让你摸最后一下吧,我会用你老婆的下半辈子来偿还的。
“嗯,铭安,让我先去洗个澡吧,运动下来我觉得身上有点粘粘的不舒服。”夏竹衣轻轻推开了谢铭安,又在谢铭安额头亲了下。谢铭安也在夏竹衣脸上回吻了一下,他知道夏竹衣爱干净,对他和夏竹衣来说,洗澡不就是要上床的前奏吗?
卫生间里,温热的水流冲在夏竹衣身上。美妇人低头看着自己丰满的乳房,一边用手搓一边轻声低语,以后只有我的宝贝儿子来摸了。想到上周六在护城河公园的车震,夏竹衣既羞涩又兴奋。小骚屄妈妈,大jī巴老公,当时怎么说得出口了呢?
客厅里,谢铭安从手提包里拿出小药丸,这次他带了两粒药丸。因为上周六和薇薇车震,结果大雨一直下了两个小时,谢铭安就后悔没多带药,虽然后来在车上又跟薇薇来了一次,但那种征服的感觉明显没有吃了药好。今天一下午的时间不梅开二度也太对不起他陵大风流才子的称号了。谢铭安吃下了一颗药丸,静静等着夏竹衣从卫生间里出来。片刻之后,夏竹衣和以前一样里着大毛巾出来,依旧是露出了大屁股,大腿根部凸起的耻丘也依然隐隐可见,给男人无尽的诱惑。
“铭安,你也去洗个澡吧。”在夏竹衣充满诱惑力的眼神和令人消魂的暗示性语言下,谢铭安急切地进了卫生间,迅速脱光了衣服。洗白白,洗香香,和初恋情人梅开二度……
客厅里,方玉龙用力捏着妈妈丰满的大屁股和娇嫩的阴唇。夏竹衣知道这是儿子对她过分勾引谢铭安的惩罚,在儿子面前扯掉了身上仅有的毛巾。“好看吗?”夏竹衣光着身子在方玉龙面前转了圈,方玉龙点了点头,低头含住了妈妈的大乳房。片刻后,夏竹衣推开了儿子:“以后都是你的,现在你就好好折磨他吧。”夏竹衣转身进了小房间,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个仪表端庄的贵夫人了。
卫生间里,谢铭安感到他征服女人的武器已经就绪,关上水龙头后擦干了身上的水渍,用夏竹衣给他准备好的毛巾里在了腰间,那毛巾上还带着茉莉的清香。夏竹衣,我来了!我一定会让你欲仙欲死,彻底臣服在我的胯下。
卫生间的门打开了,外面很安静,谢铭安脑子里已经浮现出夏竹衣半裸地躺在沙发上等他的样子,是那么性感那么美。谢铭安跨出卫生间的时候还隔着毛巾摸了下已经勃起的肉棒,好像要出征的战士在检查枪杆一样,但当他走到客厅的时候,完全呆住了。恐惧感瞬间就将谢铭安吞没,强烈的心跳声让他耳朵都咚咚作响,好像要把他的心腔和耳膜都敲破。“你……你是谁?”此刻应该在沙发上等他的夏竹衣变成了一个年轻强壮的男人,谢铭安的第一反应就是他和夏竹衣的奸情败露了,但他还是强作镇定,因为这个意外出现的男人并不是方达明。
方玉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手里拿着根一米多长的黑皮鞭一步步走向谢铭安。“你又是谁?”方玉龙冷冷地看着谢铭安,双手扯了扯皮鞭。
我是谁?怎么回答?谢铭安看着眼前的年轻男人。这个男人是谁?如果是方达明发现他妻子偷情,也不会大力声张这事情,派来抓奸的一定是方家人。难道面前的年轻男人是方达明的儿子方玉龙?谢铭安知道方玉龙是方达明的儿子,也在陵江大学上学,但出车祸后就休学了,他没见过,并不认识,看到男人眼角还有道浅浅的疤痕,谢铭安知道站在他面前的男人极有可能就是方达明和夏竹衣的儿子方玉龙。怎么解释?是误会?对,是误会。对方也没抓到他和夏竹衣在一起干那事情。
“你是夏竹衣的儿子方玉龙吧,你可能误会了,我和你妈是高中同学是老乡,今天中午我们老同学聚会,我送你妈回来,你妈喝多了吐在我身上,你妈让我洗……”
啪!啪!啪!这不是方玉龙为谢铭安编故事鼓的掌,而是皮鞭落在谢铭安身上发出的抽打声。方玉龙虽是官家大少,但他的力气却比普通人大很多,尤其是臂力,挥起皮鞭来如同电影里的功夫高手,虎虎生风。每一下都让谢铭安皮绽肉开,道道见红。
“啊……不要抽了……不要抽了……”细皮嫩肉的谢铭安从没吃过这种苦头,双手抱着头蹲在墙角,里着的毛巾也掉在了地上。三十九岁的谢铭安身材还是保养得不错,也难怪那么多女人会喜欢,就连夏竹衣也深陷其中。
“现在可以说说你是谁了吧?”方玉龙又一鞭子抽在谢铭安的肩头上,痛得谢铭安又一声大叫。“叫什么叫,邻居听见了还以为我们家在杀猪呢。你说我这里是不是真应该杀只猪?”
“不要,不要,我不叫了。我……我真的跟你妈是老同学,中学六年的同学。高中毕业前我们还谈过,后来我上了大学,你妈结婚了,我们就没联系。几个月前我们在陵江偶遇,我和你妈婚姻生活都不好,所以就……啊……别打,真的,我说的是真的。”谢铭安想死的心都有了,早知道会这样,打死他都不会答应张维军来勾引夏竹衣。
“那你说该怎么解决?”方玉龙一脚踏在谢铭安的膝盖上摇了摇。谢铭安抬头看着方玉龙,试探着问道:“你要怎么解决?我,我可以赔钱……”
方玉龙松开了谢铭安,将地上的毛巾踢到了一边,慢慢地走回到了沙发边坐下。“钱?你有多少钱?”
“一百万。我可以赔一百万。”谢铭安见方玉龙放松了警惕,心里转起了逃跑的念头,但他光着身子,虽说夏天出去不会冷,可真要是这样出去,以后他还有脸见人吗?衣服还在洗手台上,过去拿衣服肯定会被面前的男人察觉,到时候衣服没穿上,身上就没块好肉了。就算穿了衣服也不一定能出去,他也不知道防盗门有没有被反锁,万一反锁了,他逃也无处可逃。
“能……能让我先穿上衣服吗?”谢铭安紧张地看着面前的年轻男人,没有衣服他不但害怕还很尴尬。
“你还要穿衣服干什么?站到这边来。”
“我……我……”谢铭安想说他没穿衣服不雅观,看到年轻男人站起身来,手里的皮鞭一晃,吓得立刻站起了身,双手遮住了胯间走到茶几旁,因为突然的恐惧,原本勃起的肉棒此刻像肉虫子一样垂在谢铭安的胯间。
方玉龙走到谢铭安身边,很轻蔑地看了他一眼,指着桌上的手机对他说道:“打电话给你老婆,叫她拿钱来赎你。”
“不用,我有银行卡,你可以网上转账,我把密码告诉你。”
“你银行卡里有一百万?”
“我的卡可以透支的,加起来可以转出一百万。”
“我不喜欢转账,我喜欢现钱。打电话叫你老婆送钱来,要不然我就杀猪给你老婆看了。”
“我家里没那么多现金的,叫我老婆来也没用,我保证转账一百万肯定行的。”
“没有一百万现金?那就叫你老婆带三万块现金来赎你吧,你不会说你老婆连三万块现金都没有吧?”
三万块?谢铭安愣愣地看着对面的男人,他愿意用一百万解决事情,对方却只要三万块,但却是要他老婆送钱来。看着年轻男人冷酷的眼神,谢铭安突然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对方不是要钱,而是要他老婆过来。谢铭安脑海里浮现出妻子乔婉蓉的样子,虽然妻子比不上夏竹衣漂亮,但也是难得一见的美女。肯定是自己勾引了方玉龙的母亲,方玉龙想要拿他老婆来出气。
谢铭安呆呆地看着茶几上的手机,要不要打这个电话?老婆来了肯定难逃面前这个年轻男人的魔爪。可要是不打这个电话,他的下场会很惨,方玉龙也许不会杀了他,但肯定会让他比死更痛苦。妻子乔婉蓉的样子又一次出现在谢铭安的脑海里,漂亮性感的妻子实际上是张维军的情妇,他不过是那两人的一块遮羞布。现在他被面前的年轻男人堵在屋里都是因为张维军的提议,为什么要他来承担这个恶果,让那对狗男女快活逍遥?
啪!又一道鞭子落在谢铭安身上,打断了谢铭安的思绪。“别抽我,我打电话,我打电话。”谢铭安拿起电话拨通了妻子乔婉蓉的手机,老婆有什么关系,保住自己的小命最重要。
“真是犯贱!”看到谢铭安拿起电话,方玉龙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老婆,是我。你马上拿三万块钱来秀河小区八单元2502,我有急用。”
“三万块钱?你卡里没有吗?”电话那边的乔婉蓉接到谢铭安的电话有些莫明其妙。
“不是,对方要三万块现金,你帮我送过来吧。”
“是什么人要三万块现金?铭安,你是不是被人勒索了,要不要我报警?”
“不是,婉蓉,就三万块钱,你就帮我送过来吧,千万别报警,我求求你了,就三万块钱。”
“对方要三万现金,你不能带人家去银行取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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