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夫妇并不了解:香港人渴望自由。在殖民统治时期总督是任命的,与殖民者他们是主仆的关系,他们没有这个自由。现在有了,便格外珍惜。允许偷拍是这个自由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人家要拍,作为被拍者你应该处在原来当地人,也就是仆人的位置让人家拍。如果不愿意,你要么挡住孩子的私处,要么视而不见,要么语言阻止(还不能大声);可是绝对不能动手阻挡。对于当地人对自由的渴望你们不了解是不对的,非法阻止更是错误。所以他们被罚纯属咎由自取。
但是这事件中却有一个明显违法的单位没有被处理。这便是当时的警察,看起来他们出于好心,怕矛盾扩大;为了阻止周围人群的括噪,大概的询问了一下情况后不问青红皂白便把那对大陆夫妇带去严肃处理了。后果十分严重,还要数月以后再次接受处罚。(实际上不来接受所谓“处罚”谁又能管得了你?所以警察们大概由此认为他们做得还不错,是“保护”了这对夫妻。可是从这对夫妻的角度来看,这不是什么“保护”;而是赤裸裸的侮辱!)可是当时的情况用屁股都可以想明白,这对大陆夫妇心情激动,语速很快;他们的诉求很慌乱,略懂普通话的警员很难得听懂。很可能是在只听了偷拍人一方的证词后,在众多起哄的乱民的骚扰中,为了讨好,平息聚拢在周围的当地人,不容辩解便严肃处理了那对旅游者。他们这样很可能涉嫌违法,起码是渎职。
执法人怎么能只听矛盾双方一方的证词后便妄下结论呢?况且结论也轮不到你下;就算你当时能听懂,你也应该将冲突双方一起留下询问,或者数月后一并召回处罚。怎么可以偏听偏信呢。只扣押冲突双方的大陆一方呢?难道说暗箱操作,收受贿赂的黑暗警察在当地又死灰复燃了?
从更深层次来看,这个事件以及后面的“占领中环”,“七一站街”以及“投票反弹”等骚乱都是当地人心灵深处自卑心态的表现。当你的社会地位突然降低(不是变得比别人低,而是从原来的心态上的高人一等变成了平等的关系),你又没有足够心理准备的时候,难免不像琼崖那样的抓狂。寻找每一个机会发泄自己的不满。
正是出于类似的心理过程,琼崖对以前被奸产生了恐惧心理,认为以后的事件也都是强奸准备,错误的思想必将为她带来无穷的灾难和深刻的教训。这是后话。
“本来你的私事我不应该管,但是现在业务正在紧张的时候,你不要因此影响工作。把那个东西删掉。忘了它。在事情完全清楚之前,不要让它影响你们之间的关系。”何叔语重心长的教导阿陈说。
但是阿陈怎么能忘!
第二天,交通局领导的电脑里也出现了有琼崖主演的色情电影的信息包。接着,不良视频像水漫金山一样无声无息,却不可阻挡的浸入到社会网络的各个角落之中,它已经严重威胁到琼崖的工作了。
网上开始人肉琼崖,有人已经把矛头指向了市交通局。局里不能不管了。
在事件开始的时候,局里还能安排人手不断删除有关的信息,随后,信息量出现了井喷,局里已经无法控制了。报市里反网奸不批,认为是民间事件,只能这样了。
琼崖哭了。局里劝她暂时停止工作,等查出事件的真相再说。
一个《北方周初》报的年轻女记者在局门口准确的拦到了领导,她把话筒对着自己的嘴说,“我是《北方周初》的记者欧阳茅草。请问,目前网上疯传的女警性爱视频。是不是你们局的人拍的?”然后她把话筒对准了领导。
“这个不太清楚。我从来不看那种录像。”领导断然否认。
“她的名字叫琼崖,这个你应该知道吧?”
“他们怎么知道的?”领导内心大吃一惊,但是表面上仍然不动声色,“琼崖啊?我想想。她应该是我们的一个临时工,现在不上班。她也不会拍你们的电视剧。”
“又是临时工?太有意思了。”女记者说,“能介绍一下你们的这个临时工吗?”
“个人隐私我们不能说。而且我也确实不知道。你应该比我清楚什么能问,什么不能问吧。”
采访一开始便不那么友好,充满了火药味。
“在一个国防工程启动大会上她最后一次露面,后来她去哪里了?”
“国防工程我们也不能随便说。你们是记者,应该懂得什么能问,什么不能说。”领导再次用国家机密来堵嘴。
“我没有问你工程的问题,这个工程最终可以保证发现所有的海中和海底目标并保证中国潜艇的向下的通讯联系,而其他国家只有向上的通讯能力,现在这一机密世界上所有人都知道了。你们保密工作也太差了。我感兴趣的是那个叫琼崖的临时工是不是在这么重要的工程中担任职务?她既然能做出那种事情,你们怎么保证她不会出卖国家利益?”
女记者故意把国家机密抖落到大街上,以打击对方的气焰,“你不是拿国家机密吓唬我,堵我的嘴吗?我就让你看看你的(国家机密)是多么不值钱的一堆东西。”
女记者所说的虽然是已经泄露的机密,但仍然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可是对手此时已经没有分析的能力了。
领导一头冷汗,不得不败下阵来。“这个无可奉告。”他赶快退回到局里去了。
局里连夜召开紧急会议,琼崖被暂停工作,又过了几天当问题被查明后,她被开除了。
“求求你。我不能走。”琼崖拼命的哀求领导说,“你让我干什么我都干。”
她想去抱领导的大腿,被一脚踢开了。琼崖真的希望领导能狠狠的肏她一次,无论用什么花招糟蹋她她都绝无怨言。可是这里没人愿意干这件事了,大家都避之不及,只有那种让她出名的地方才行。
“你不是让我死了这条心吗?你不是再也不来了吗?那你现在还来干什么!”
领导气哼哼的说。他指的是哪天晚上琼崖的那通绝情的电话。“你要是不愿意,完全可以说什么“来例假了”之类的话来搪塞,”领导想,“跟我玩什么“你死了这条心吧!爱怎么办怎么办!我再也不去了。”还大声喊。给谁听呢!”
没有琼崖的机会了。堵住路的正是她自己。
“走吧。组织决定,你个人争是没有用的。出去找个别的工作吧。记住,今后无论到了什么地方都别再给咱们警察丢脸了。”领导拍着琼崖的肩膀对她说:“那么多人犯错误,为什么只开除我一个……”琼崖实在想不通。“我要上访。”
“好啊,可是你不要牵扯别人。”领导严肃的说,突然,琼崖的脑子里闪出了一个报复的计划,“我去答应阿靓,她可以为我摆平局里的事。”她想。于是她突然转变了态度,恶狠狠的对领导说,“你们别到时候再求我回来。”
“你不用吓唬我们。我是不会求你的。我要是求你,我先自己吃屎!你拉多少我吃多少。”领导说完后气哼哼的走了。
琼崖也不知道这个阿靓到底有多大能量,“这事要不要和阿陈说呢?他会怎么想?”
不过,阿陈好找,打个电话来得比兔子还快;可是到哪里去找阿靓呢?好像只有陈大队知道。但是自己现在这个德性人家还会帮忙吗?
琼崖没了魂一样,失去了正常思维能力。她不明白,为什么只是一个受害者却被这样对待。然而这还不是最大的打击,压垮大象的最后一根稻草竟然是阿陈的断绝关系。
“我们分手吧。”阿陈对琼崖说完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在琼崖最需要他的时候,他选择了离开。琼崖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以前琼崖信仰的“爱情”“信任”“理解”什么的也突然都没有了!连个屁都不如。
如果一定要追究,阿陈此时表现出来的只有“自私”。他看到了视频后,心里想的只有自己的“难受”“受骗”“愤怒”却没有哪怕百分之一的思想考虑女方的感受和冤屈。
琼崖恨得咬牙切齿,又慌得六神无主。她这时恨不得一把掐死阿陈,又无可奈何的希望他能够突然回心转意。尽管自己以后再也不可能信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