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钟干巴巴,“爱死了。”
他想说的东西有很多,偏偏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好听的词汇、浪漫的情歌、含蓄的诗词,这瞬间好像什么都没有学过,大脑片空白,空白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不断敲击着,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爱死什么,”齐成又伸出了手,微弯着腰,脚步不动,却轻轻松松地把人固定在自己手臂内的这方空间,让怀里人只能看到他,只能呼吸着他身边的空气。
祁钟从梦里回到现实,他合着砰砰跳的心脏声,张口,没说出话,再张口,这才能说出话来:“爱死你亲我了。”
齐成迎风懒懒的笑了,把他抵在扶栏上,再次低头吻了上来。
*
烧烤摊上的行人吃饱了就散了,江景带着齐成的三个朋友打了车,往自己的酒店赶去。
经过H市那条大桥时,夏立指着外面,惊奇,“那不是齐成刚刚开走的车?”
几个人往外开去,看着那辆车消失在余光之,司机师傅什么都不知道,还在保持着平稳的速度往前穿梭。
经过间路段,车上往外盯着的人,看到了抵在桥边亲吻的人。
风把他们的衣衫吹起,但那身衣服,那个身形,是他们最熟悉的人。
如果这是不认识的人,那么这幅亲吻的画面几乎可以入画。
“他们在干什么……”好久,夏立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干巴巴笑了两声,“在玩哈哈哈?”
“是在闹着玩吧……”朱凡也干巴巴,“哈哈哈哈真是幼稚。”
韩安收回脸上的震惊,下意识去看齐成的舅舅,江景的神情看不出是喜是怒,但总归不是开心的。
韩安跟着同伴笑了两声,装作不经意样地说道:“舅舅,咱们国家同性婚姻已经合法化了啊哈哈哈哈,这事之前我还不知道呢,还是见到卞哥庄哥去查了下,真不敢相信他们俩已经结婚了。”
江景沉默了会,才低低嗯了声。
他当然听懂了韩安话里的意思,但是……江景呼出口浊气,觉得这件事,还是他来告诉江凤比较好。
*
齐成牵着祁钟进入车里的时候,祁钟已经飘飘欲仙。
脚踩在地上是软的,脸上傻兮兮的笑容退不下去。
齐成见他这样就好笑,故意问:“有什么好高兴的?”
明知故问啊这是,但祁钟还是屁颠屁颠地道:“你亲我了呗。”
嘴里还有股子烧烤味和啤酒味,这么想,第次接吻可真他妈的不浪漫。
但是又真的好浪漫。
“怎么亲的,”齐成逗他,“具体说说?”
祁钟瞥了他眼,即使知道他问的时候蔫儿坏,但还是说了,“嘴巴贴着嘴巴。”
“只贴着?”齐成扬起边唇角,坏坏的。
“是啊,只贴着,”祁钟翻了个白眼,二郎腿嘚瑟的翘着,“谁让某人不伸舌头啊。”
齐成哦了声,懂了,“你原来想让我伸舌头啊。”
祁钟:“……”
……行吧,是想的。
说说笑笑,路到了酒店门口。现在相处起来的感觉很奇怪,不是不自在,当然也不是很自在,没亲之前还能仗着脸皮厚去抓对方的手,亲完之后反而双手插在兜里不敢动了。
动也不敢动,距离也不敢靠近,行走时间隔的距离,能再插进个人。
齐成看祁钟这幅怂样,自己伸出了手,拉着他进了酒店。
十指相扣。
又开始飘了,灵魂都飞起来了,周围看着他的人都被祁钟理解成了嫉妒,整个人跟喝醉样的兴奋。
酒店里的人经过时有人会朝他们看来,齐成把祁钟的灵魂拽了下来,让他好好走路,别飞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