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军方出动

    看到此情景，李欢唇角浮现一丝笑意，看来他提供的消息已经引起警方的重视。

    对于香港警方，李欢只透露社团暴乱的时间与消息，并没有透露确切的暴乱第一引爆点，但现在看警方的动作颇大，看来重组的张sir已经透过线人掌握到今晚的社团暴乱点，对此，李欢早就有了全套方案应对，他一点都不担心香港警方会打乱他的精心部署。

    当李欢看完所有远程监控的影像后，时针已经指向十二点三十分，还有半个小时就是行动时间，狂风暴雨就要到来！李欢却颇为悠闲地伸了个懒腰。

    这时，其中一台连接猴三指挥系统的荧幕突然闪烁绿灯，接着一个荧幕自动弹出猴三坐在指挥台前的画面，李欢并没有打开这边的视讯，而是伸手拿起通话仪器。

    “黑鹰，联盟一号、三号、七号、八号行动组准备完毕，请您下达行动指令。”

    按照预先的暗号设定，行动一开始，李欢的代号将以黑鹰代替，而且不透过视讯，同时他通话系统的所有声音都将改变，就算情报机构监听，也绝对听不出是李欢的声音，对于以前被国安部出卖习惯的李欢来说，他不得不在这方面多留一手，免得事后铁血机构的高层不认帐。

    “都准备好了吗？”李欢沉声再次确定。

    “都准备好了，请指示！”

    “行动！”这一次，李欢极其利落地下达行动命令。

    在猴三响亮的回答声中，通话结束，随即李欢在键盘上流畅地敲击着，各监控系统启动，与此同时，通话器传出猴三一道道清晰的指令声，荧幕的影像顿时热闹起来，只见十数个社团聚集点几乎在同一时间发生异动，数十辆面包车启动、加速，从不同的方向朝公主道聚集。

    很快，李欢从新界、铜锣湾的监控影像中看到一些异常，就在攻打新义安的车队相继驶离不久，那些停靠在各阴暗处的可疑面包车一辆接一辆地驶出，但行驶的方向并不是公主道。

    有猴三的手下全程跟踪监视，李欢并不担心掌握不到这些可疑车辆的行踪。

    李欢点开监控三合社与小刀会行动车队的影像，只见三合社与小刀会放在明处的社团联盟车队正奔赴公主道，紧接着李欢敲击一下键盘，顿时一个荧幕显示出一个商厦地下停车场出口的影像，这时画面显示的地下停车场出口极其安静。

    李欢很有耐心地盯着那显得很安静的画面，似乎知道那里会有异动一样，果然，正面攻击新义安的车队出发不到三分钟，地下停车场入口就有了动静，先是出来一辆黑色商务车，接着又出来一辆面包车，紧接着一辆接一辆的面包车驶出，仔细地数了一下，发现这支车队足足有二十辆之多。

    “黑鹰，小鸡已经出头。”通话器传来杜大浩清晰的声音，办正事时，杜大浩显得正经多了。

    “继续监控！”李欢唇角露出一丝笑容，不出意外，这是三合社真正的主力车队，正主隐藏的主力尽在掌握中，加上有杜大浩与猴三紧密监控，李欢根本不用操心。

    五分钟后，杜大浩的讯息再次传来，何二公子的主力车队已经与数支可疑车队会合，此刻这支庞大车队的车速已经放慢，正在等待另外两支可疑车队会合。

    不到一分钟，猴三的讯息传来，报出洪兴、东星、安正、和道、三合社、小刀会以及两大中立社团正面攻击新义安车队的最新情况。

    李欢从猴三的报告中得知，此刻离攻击目标新义安的位置已经不到十五分钟车程，时间似乎有点紧迫，李欢便向猴三下达指令，攻击车队减速，务必将到达时间延长至二十分钟，紧接着李欢打开远程监控警方的影像，几乎在同一时间，杜大浩的讯息传来，香港警方的车队已经开始朝公主道移动。

    随着杜大浩有些紧张的话音，李欢已经从荧幕上看到警方正在行驶中的车队。

    画面中，防暴警车、冲锋车以及飞虎队的行动车一辆接着一辆，警灯闪烁，煞是壮观，有这么多警力同一时间行动，社团联盟就算人再多，恐怕也难以抵挡。

    由于大批警力出动，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李欢表情冷静地看了手表一眼，接着打开另一台关闭的荧幕，公主道外围街道的影像顿时显现出来，发现公主道异常安静，人少车少，似乎没有半点血腥即将来临的征兆。

    这边李欢正密切注意着各监控系统的最新动向，那边警方的车队已经进入弥敦道，而社团联盟的车队正悄悄逼进公主道区域。

    警灯闪烁，一辆辆警车呼啸而过，当这阵容强大的警方车队进入九龙最热闹的地段时，很醒目，使那些还在外面游荡的市民无不纷纷侧目，很快，警方的车队一路顺畅地进入油麻地，离公主道已经不到两个街区，前方是一个三岔路口，车队来到路口时，队形有了变化，车队一分为三，分三个方向迅速向公主道合围。

    载有飞虎队队员的车队夹在十数辆冲锋车车队当中，从中间那条路正面前进，这个车队应该是镇压社团暴乱的主力。

    五分钟时间不到，一路风驰电掣的警察主力车队很快逼近京士柏道，公主道路口已经在望，但就在警方车队离路口不到五十公尺远的时候，街道两旁不知何时安装的强光灯骤然大亮，将路口照耀得如同白昼。

    这突如其来的异常让开道警车不由得一个紧急刹车，车速也在这瞬间缓了下来，只听轮胎擦地的刺耳刹车声不断响起，间接还传出“砰、砰”金属撞击声连响，不少警车连环追尾，刹那间，警方车队陷入短暂的混乱。

    一辆排在第三位，闪烁着警灯的宾士车门顿时打开，两名身着白衬衫、黑裤子，外罩防弹衣的中年男子步下车，其中一名男子怒吼道：“怎么回事？前面怎么停下来了？”

    这时，开道警车的车门打开，一名制服警察钻出来，一路小跑到两名中年男子身前，气喘吁吁地道：“刘警司、张sir，前面路口有点不对劲。”

    张sir与刘警司对望一眼，随即看向路口，这一看，两人顿时脸色大变。

    只见路口两侧在强光灯照射不到的阴影下引擎轰鸣，紧接着，一辆造型奇特的车辆驶进路口，之后又一辆接着一辆，很快，整个公主道路口都被堵得严严实实。

    在强光灯的照耀下，张sir与刘赞司才看清楚，那造型奇特的车辆竟然是一辆辆武装装甲车，车身的炮管与顶端的高速机枪，无一不是瞄准警方的车队，气势逼人。

    社团分子竟然有装甲车？刘警司与张sir两人不由得面面相觑，心想：这、这也太夸张了吧？

    这时，一些下了警车的警察看到路口的异常现象，开始紧张起来，不用两个长官下令，身形早就隐藏在车门后，一时之间，长、短枪纷纷瞄准路口的装甲车，但这些警察心里都很清楚手上的家伙连给钢铁战车搔痒的资格都不够。

    先前那名报告状况的制服警察眼尖，一眼就看到装甲车的八一标志，冲口说道：“长官，看那标志，好像是解放军的装甲车。”

    “解放军的装甲车？”刘警司赶紧定睛细看，就见到那红色的五角星与八一标志在强光灯下熠熠生辉，心想：这不是驻港部队的车吗？

    “驻港部队的装甲车在这里干什么？”刘警司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便对身旁的张sir说道：“张sir，走，跟我到前面去看看。”

    张sir点了点头，这时他也看清楚装甲车身上的标志，既然是驻港部队的装甲车，他与刘警司已经不像先前紧张。

    刘警司两人还没走近，装甲车就突然冲出两队头戴钢盔、全副武装的军人，只听“哗啦”一声，军人手中的自动冲锋枪就纷纷瞄准刘警司与张sir，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军事演习，任何人不许靠近！立即退后！”一名军人冷喝道。

    枪弹不留情！面对这冷森森的枪口，刘警司与张sir不由得背后直冒冷汗，大场面见了不少，但这种一照面就被武器锁定的状况，他们还是第一次面对。

    刘警司与张sir顿时不敢乱动，刘警司赶紧高声喊道：“别开枪，我们是香港警方，请你们长官出来说话。”

    这时，一名军官从这些持枪军人身后走出来，两杠三星，还是一名上校，只是这名上校看起来颇为年轻。

    年轻上校在两名持枪军人护卫下走近刘警司，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刘警司赶紧说道：“我们是香港警察，我是高级警司刘震撼，正在执行警方任务，请你放我们过去。”对于很少跟解放军军人打交道的他，语气相当客气。

    年轻上校打量了刘警司一眼，表情冷淡地说道：“对不起，我们正在军事演习，这片区域属于临时军事管制区，你们不能过去。”

    “军事演习？我们怎么没有接到通知？你们这是什么军事演习？”张sir眼底露出一丝怀疑，身为重案组高级督察，他觉得事情颇为蹊跷。

    年轻上校表情冷淡地看了张sir一眼，沉声道：“对不起，这是军事秘密，无可奉告。”

    刘警司有些不满，说道：“你们这里的最高领导是谁？我要见你们最高长官！”

    年轻军官依然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就是这次军事演习的最高指挥官。”

    “你……你是最高指挥官？”刘警司眼底露出一丝讶异，心想：这年轻人最多二十几岁，也太年轻了吧？

    年轻上校看了刘警司一眼，说道：“不错，我就是张子文，隶属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陆战队突击大队，所以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交涉。”

    不待刘警司说话，站在刘警司身侧的张sir忍不住大声说道：“那好，那我就跟你交涉！”早就感到不满的张sir嘴里说着，脚步一跨，便想靠近张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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