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机关绊倒在地。
“哥,不是跟你说过别在我忙的时候闯进来吗?”她笑得一副事不关己样。
“蔚海薇!”蔚少农捡起自己的眼镜——幸好他有先见之明,用的是耐摔的安全镜片。“这是什么?”他的手中是条极有弹性的寸宽黑带。
“脚踏车内胎,我从你的老爷车上拆下来的。”
“我知道!但是你把它绑在门口干什么?万一进来的是爸妈怎么办!?”
蔚海薇弹玩着铅笔:
“别藐视我的智商好不好?谁不知道咱全家只有你会”闯空门””不给他辩白的机会,她继续问:“这次又有什么问题?”
蔚少农也不浪费时间,立即问:
“你们学校有没有一个头发长长,身高比你高一点,然后长得很古典有气质的女孩子?”
“什么?”蔚海薇很难理解。她不懂,为何他亲爱的老哥最近总爱和她玩这种奇怪的游戏。“你有没有搞错啊?我们是女校,长头发、身高与我相近的女孩子起码上百个耶!”
蔚少农想想也对,脸上的光彩也立刻隐退而去。
“哥,你怎么知道那个女孩是我们学校的?”
他像听到个本世纪最愚蠢的问题,理所当然的回道:
“她穿着你们学校的制服呀!”
蔚海薇差点摔下椅子。“你确定?”
“那还用说!?你的制服我好歹也看了两年了,再说她的书包上印着大大”羽厦”两个字,我还会不晓得吗?”
“噢!老天!”蔚海薇玉手盖上脸庞,对自己有如此”天才”的哥哥不知是该痛哭抑或狂笑。
“你不会看她的姓名学号吗?”她指自己的右胸口。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蔚少农先是恍然惊觉,而后悔恨交加。
“哥,你要去哪里?”她看他突然一声不吭的往门外走去,自然问道。
“找块豆腐一头撞死,或买把面线上吊自杀。”
老掉牙的笑话了!蔚海薇手撑下颚,索性多给他几个选择。
“我看你倒不如投“辞海”自尽或去百货公司卧轨,让玩具火车压死你算了!”
“是呀!好主意!”蔚少农老大不爽的摆驾回房。
莫名其妙!
蔚海薇白了砰当一声关上的房门一眼。
也不想想她大小姐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她在心里咕哝了声,重新坐回电脑桌前。
不过,所谓受“兄”之托;忠“兄”之事,蔚海薇决定先把手边问题解出来后再“投笔从戎”到时候看是要如何解决都无妨。
电脑萤幕上删去数所学校后的圈圈范围小了很多,蔚海薇翻翻详载校名的大地图,并按下几个键。
她把剩下的学校过滤出等级——国小、国中、高中,然后去掉高中以下的学校。
彩格搬移,短短几秒后,萤幕上只剩下两枚紧临的红点。
这是
蔚海薇比对了有文字的大地图,赫然发现那正是有“兄妹校”之称的男子学府秉圣中学以及她的爱校——羽厦女中。
秉圣是男校,压根儿不可能有女学生换句话说,那笔记极有可能是自己学校的人了!
蔚海薇对此大进展感到欣喜万分,忙不迭地拿了地图和奋笔记闯往老哥的窝。
“哥,开门!我有大消息告诉你!”
一会儿后,蔚少农的房门微敞,由他透着愠火的脸色看来,他似乎不太喜欢此刻别人来打扰他。
“什么事?写功课免谈!我没空。”
“是关于这个”蔚海薇把笔记丢到满是炭笔稿的书桌上,回眸时瞥见了那原封不动的画布。
“你怎么还没动工!?不是一月五号就截止了吗?”
“我不知道该画什么。”蔚少农莫可奈何的回答。“对了,小薇,你的最爱是什么?”
蔚海薇想了想,反问:“是物还是人?”
“都可以。”
“人的话,当然是父母亲大人,至于物”她笑笑续道:“sl2!”
“什么?”蔚少农不解,他从来没听过这号东东。
“哎唷!”s加上两个小写的l不就成了“”记号了吗?”
亏她想得出来!蔚少农摇摇头。没错,那玩意的确很惹人爱,但是美展画这个,未免太俗气了吧!?
“小薇,你刚才说有什么大消息要告诉我?”
“是这笔记的主人,我推断她极有可能是我们学校的学生。”蔚海薇把她调查到的经过结果告诉他。
蔚少农愉悦道:“真的!?这么说你有可能找到她罗?”
“范围虽然缩小了许多,但我还是不敢保证。”
蔚少农蹙眉。明明就大鱼上钩,近在咫尺了,他不明白她还在迟疑担心些什么,就算要担心,那个人也该是他才对吧!?
“你何不在学校贴个征寻海报,或上网散布消息,那样不是很快吗?”
“那还有什么意思!?挑战性高的游戏我才喜欢。”蔚海薇揉捻发尾,视盼间自信傲然“而且,如果换作是你突然看到自己被人”通缉”你心里作何感想?再说,现在的人太无聊了,没事爱恶作剧,我可没兴趣搞这些疲劳轰炸来虐待自己。”
大侦探言之有理,蔚少农深感同意,只是:
“会不会太麻烦你啊?”
“没关系!”蔚海薇挥挥手。
“只要你不介意下学期教室布置时来作我们的”外籍劳工”即可!”
不出所料!蔚少农认栽,她还真晓得知“兄”善任的道理呵!
说巧不巧,正在他们兄妹俩达成“圆满协议”的当口,电话响了起来。
“喂?”蔚少农拿起床边的分机。“找你的。”他把无线手机递给海薇。
找她!?蔚海薇心底有股不祥的预感:“说我不在!”如果她料得没错,来者极有可能是
“哦。”蔚少农据“实”以报:“很抱歉,我妹说她不在”
话还没讲完,他手上的话筒就被蔚海薇抢了去。
“我是海薇。”她递给蔚少农杀人的目光。“哦,郑郑姊啊?哈哈!圣诞快乐。”
呵呵!编辑来催稿了!蔚少农乃海薇之兄,有好戏上演时岂有浪费机会之理!?
这点是他们俩一致赞同的。
“什么!?稿子当当然很好啊!快写完了,哈哈哈”蔚海薇脸上的笑有点僵硬。
“你说什么!?还剩多少?哦,没剩多少了才只剩下——”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脸上的笑像被人喷了固定胶。“一章多一点点而已。”旋即,她大小姐把话筒拿离耳朵一公尺之外处,省得待会儿得上耳鼻喉科挂急诊。
虽隔了一段距离,蔚少农仍可耳闻到些许话筒传出的“狮吼”
好一会儿,电话总算在蔚海薇耐心有限的情况下被迫终结。
挂回电话,蔚海薇顿时以跑百米的超速度回房赶稿去也。
蔚少农莞尔,心想:我和爸妈都太宠这丫头了,有人管管她也好。
他拿起书桌上的旧笔记。这一、两个礼拜来它都一直在海薇那儿,再见这酱紫红的典雅封面,蔚少农竟有种久别重逢的陌生与熟悉。
翻其细读,里面的字字句句依然抨击他心,只是眷恋的情感似乎淡了些。
他不是个善变的人,一直不是。不过,这回蔚少农决定先向未知的“笔记小姐”说声抱歉。
因为,他的心已被另一个人的影子逐渐吞蚀、占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