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连她这样普普的条件身边都有四只苍蝇了,那他这样的天之骄子想必爱慕者更多如过江之鲫呀,难怪他都没动心过吗?
“我们结婚吧。”他说。
“结婚!”她的身子一愣,显然这对她又是一个惊奇。
齐壑感受到她的异样,他不解的问道:
“怎么,你还不想嫁给我吗?”
“不是呀,只是。”
“只是什么?”
“你确定是我吗?”虽然他们恋爱十年了,不过,真说到结婚,她还是未曾多去细想的,因为,总觉得他像是天边一个遥远的明星,高不可攀,不是她这种165身材的人可以随便捞的到摘的到的。
“怎么不确定,就是你呀。霜,你是在想什么?”
“我。我是在想,我们常常一分开就是数月,那你国外时寂寞时怎么辨?难道你不曾对其它女人动心吗?或者是不负责任的那种一夜情。”
“霜,你想太多了,如果你在台湾可以为我守的住,那我亦是可以如此对你,难不成,你要跟我说你寂寞难耐时,曾跟过别的男人?”
“那当然没有,只是毕竟男人跟女人不同呀。”
“唉,霜,你想太多了,我们相恋十年,如果该有变挂早就发生了。变心是不分时间地点的,台湾离婚率那么高,有多少夫妻是在夜夜同枕下而同床异梦的,所以,我们虽犹自在二地,但这并无损我们的感情是吗,反之,只有小别胜新婚的强烈吸引与渴望呀。”
“这倒是。”齐壑的最后一句话让她哑口无言,因为他们俩方才的重逢的确是可以用天雷勾动地火来形容的。
“那你还不快说我愿意。”
“呃这个嘛”
“霜,你还担心什么?”
“不是呀,我爱你好爱好爱你,可是我却没把握能让自己过一辈子这种聚少离多的日子。
每天夜里我总梦到你,以为你就在我身边,可是每每醒来,在发现枕边只余空气后,那种被空虚侵袭蛀空的感觉太难受了,所以,我虽想你,但却变的怕梦到你,因为不想有梦醒后的叹息,可是,你不在身边,我又好想好想在梦里拥有你也好,唉。你懂吗?那种感觉太难受了。”
她的话震撼了他,也说出他的感受。
“懂,我懂,对不起。”齐壑闻言叹息了,她的话声声句句敲进他的心砍底,在国外,他何尝不是如此呢。
“壑,让我在你怀里睡个好觉好不好,等我睡醒了,我再告诉你我的答案。”她不只想感受他此时此刻在她身边的感觉,她更想体会当她梦醒时,他仍旧在她旁边的甜蜜。
“好,睡吧,我等你。”他抚著她的发,有些失意,他没想到权势如天,可以在商界呼天唤雨的他,给她的不是幸福,竟是这种不安全感。
也许。他真该做些调整了,如果金山银矿都不能让她有幸福有安全感,那他要那些东西做什么呢。
大厦千间不过睡八尺,海味山珍不过一饱。为了她他该抛弃些不必要的阻栏才是。
伸出空著的右手,齐壑探进他搁至一旁的西装,西装口袋里,有他特地从苏富比的拍卖会上,用一亿高价标下的翡翠戒指。
这翡翠戒指不单是它质地透彻透灵,是个上乘的极品,更重要的是因为它乃清朝的孝庄太后所有,故,身价高涨,拍卖会上一下就喊出了千万单位。
本来他想-霜喜爱孝庄太后,又喜欢所有绿色的宝石,于是他买下了这戒指送她,她定是开心的。
不过,如今看来,他再多的钱势怕是也买不回他们之间的距离感吧。
“霜,你可知道为了你,我什么也愿意做呀。”他一手抱著沈-霜,一手转动绿的透光的翡翠戒指,坚定的说著。
突然房间里出现了他方才说话的回音。
“霜,你可知道为了你,我什么也愿意做呀。”
“霜儿,你可知道为了你,我什么也愿意做呀。”
相同的句子,幽幽荡荡的在房间里飘荡著,齐壑不知是否因为长途-乘飞机的关系,他经不过疲累的也合上眼了,圈于手指指尖的戒指落在沈-霜的细滑的背上。
“霜儿,你可知道为了你,我什么也愿意做呀。”
重覆的句子继续丝丝绵绵的飘在空气中,像是从另一个时空传荡而来的不绝余音。
这余音不只回旋在房间里,也荡进了沈-霜的浅浅眠眠里。
谁?究竟是谁在说话?是壑吗?沈-霜想睁开眼,但却意外的觉得自己的眼皮重的像是被只大象给镇住了。
倏地,房间里,一道奇异的绿色的光芒自沈-霜背上迸射出。
光芒如山顶跳跃出的朝阳一般,很快的洒落一室光辉,整个房间都被这诡谲的光给充满了。
而床上的二个人相拥而眠,没有人发现这奇异的绿光。
“霜儿,你可知道为了你,我什么也愿意做呀。”沉重且极其哀伤的男性声音伏在冰冷且一身细致的华服女子身上,浓浓的伤痛倾泻于刚毅威严的五官里,著实有些不搭嘎。
“爷,您要节哀,夫人在天之灵,她不会乐意见你如此的。”王勇不愿见主子如此,他再次劝慰著齐天壑。
“滚!”齐天壑背著下属,忍著满腹的沉痛命令道。
“爷,您。”
“我,说,滚!”齐天壑耐著性子一字一句的再次命令。
身后的王勇与左信见主子如此,面面相觑后,他们也只有稍然退下了。
偌大的花厅里,只余齐天壑与被害的妻子独处,而他竟从腰际上抽了一把白花花的利刃出来。
“霜儿,是我对不起你,让你受苦了,现在你的大仇已报,你等我,我们黄泉路上再携手来生。”紧握著冰冷的动也不动的柔荑,齐天壑坚定的举起利刃,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此时此刻,所有的江山,权势,富贵都敌不过他失去她的伤痛,除了妻子,他什么都不要。
“嗯。壑,是你吗?”
突地!一个不该有的女人声音细细软软的如梦呓般慵懒的响起。
齐天壑闻言一震,恼怒谁又来扰他与妻子的安宁,他扬著足以杀人的利眸扫向身后,然,哪有人呢?
偌大的厅上,除了死板的家俱及妻子生前最爱的各式花卉外,哪还有人呢?
“壑,你捏痛我了。”
突地!齐天壑又听到了,这次他清楚的可以分辨出声音的方向来源,是那里!他身后!是霜儿!
缓慢的将方才回身的视线再次移回来,他盯著自己手上的那只柔荑,她在动?她居然在动?
视线再往上移,他居然看见了妻子正睁开眼盯著他瞧的灵眸。
壑!是壑吗?迷迷糊糊的,沈-霜看见了齐壑的轮廓,可是仔细瞧,他跟齐壑又有点不一样。
咦?是做梦吗?啊,定是的,壑在纽约,怎么可能在她身边呢?
咦!不对呀,壑回来了呀,他回来了呀,他差人送她一大把她最爱的玉金香,他们还干柴烈火的在床上烧了好一会儿呢。
思及此,沈-霜笑了。
没错,壑回来了,而且他还向她求婚呢。
思绪越发的清晰,沈-霜总算完全清醒了。
“很好,这回睡醒,你总算在我身边咦?”慢著!好像。不太对劲沈-霜霍然的起身,近距离的看着那个像齐壑的男人。
不对,他不是齐壑,五官是很像,但仔细瞧,他们并不是同一人,单是两人散发的气质就差很多了,齐壑虽然是天之骄子,在公事上有著足有慑人的专注与专业的气势,但,他却是属于书生型斯文的模样,而眼前这个男人,他给人的感觉不只慑人,甚至还很骇人。
不是他长的吓人,他长的跟齐壑一样俊逸,只是他的眼神太利他的眉毛太浓,感觉像是杀人不眨眼的黑衣杀手。
“你是谁?”而且他还穿的粉奇怪!敝了,这不是清朝的服饰吗?这人怎么穿这样,大热天的,他穿成这样不热!
“霜儿。霜儿,真是你,你你没死!”齐天壑实在是太震惊了,他看着已经失去气息一天一夜的爱妻,现在居然莫名的醒来,还一脸生动的样子,哦,老天!他急忙抛下利刃双手紧握著她纤细的肩头。
“霜儿!”齐天壑激动的抱著原该是冰冷的尸体,失而复得的激动怎么也无言言喻。
“喂喂非礼呀!你是谁,你居然跑来我家,你。”沈-霜在他怀里的挣扎一瞬间失了劲,因为她太震惊了,只见她二眼眼珠几乎凸的要掉出来,骂人的小嘴也忘了怎么合上。
这。这不是她跟齐壑的十七楼大厦呀,这不是她家,而是非常!非常!非常!非常奇怪的地方!
“爷,发生什么事了!”
“爷!里头怎么有姑娘的声音!”
门外守著的人因听到沈-霜的叫喊,纷纷觉得不对劲,而急著想冲进来。
沈-霜被门外的人声给击断了愣呼呼的讶然,末了,她发现她还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
“喂!大**,放开我!”
“大**!我男朋友已经回来了,你胆敢对我非礼,我就叫我男朋友扁死你!喂,快给我放开!”最后,她敌不住那圈制她的强大力道,末了,她气的大喊:
“壑,救命呐!”
这一喊,门外的人都再也耐不住了,他们怕主子有任何意外闪失,纷纷冒著掉脑袋的可能性冲了进来。
然!待他们一进来看见厅里的一切后,空气仿佛静止了。
然后晕的晕傻的傻,没吓晕的连忙跪下来拱手大喊:
“夫人!”
我哩!现在是在演哪椿没营养的连续剧!难不成是电视台又搞低级下三滥的整人游戏,还是这又是齐壑那家伙给她的惊喜。
该死的,一定是后者,一定是齐壑知道她近来迷上了康熙帝国的电视剧,所以又搞了这招。
不过,用这种方式欲寻她开心,她一点也不!
“齐壑,你快给我滚出来!”混帐,他居然让别的男人抱她,他是哪根筋不对。
“娘子,我在这啊。”齐天壑听见怀中的爱妻高喊他的名虽然少了一个字,不过,他知道她是在唤他。
“谁叫你了,你快放开我!”
“爷,这真是夫人呀,她她死而复生了,我去请大夫来瞧瞧!”左信见那活跳跳的夫人此时正不顾形象的大吼大叫著,他担心她是活了过来,但不知身体的伤如何了。
“快去!”
“霜儿,你告诉我,你现在感觉好吗?有没有哪疼哪痛呀,你告诉我?”
“我现在头痛,眼睛痛,嘴巴痛,身体手脚四肢都痛,如果你再不放开我并叫齐壑滚出来,我会痛到咬人你信不信?”她真的气坏了,很气很气!
“霜儿,你。你不认识为夫了?”
“不要叫我霜儿,这不是你叫的,还有我最后一次命令你,放开我!”她恶狠狠的盯著齐天壑瞧,似有把他千刀万刮之意。
齐天壑在见娴静柔顺的娇妻身上,现在完全找不出一丝一毫的柔婉怜弱的气质后,他也惊觉不对。
“快,快找大夫来,快!”他大喊,而沈-霜则是继续的大骂。
一样的长相,错乱灵魂,一样的关系,却错乱的时空。究竟,上天开了沈-霜什么样的大玩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