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勾引她赶紧速速盗宝。
终于,曲昕鼓足了勇气,将手探入至被里去。因为怕扰醒了他,她寻索的举动亦不敢太大,只好缓慢地、游移似地搜抚著。
"唔"逯惕之嘴里咕哝地呢语着几句,他搔了搔胸前被轻滑过的痒处,忽地一把抓住她。
""曲昕一颗心霎时震掉了一半,此时此刻,擅闯舱房的她焉能叫他放手么?
被逯惕之紧紧抓在手心底的,是那块发出奇光璀璨的"醒夜石",及曲昕差一步就已快触碰到了的手。他抓握的力量好大好大,大到她的手腕间已不由得漫开了一片胭红。
只手被钳制住的曲昕没法儿离开,她静静地等着,等逯惕之若再睡熟些时再行动作。
久久之后
曲昕先试探性的晃了晃自己被抓住的手,随着她晃荡的幅度,逯惕之盖于其上的手亦跟随著隐隐掀晃。好像,再用些力便能摆脱掉似的。
她出力,才一挣脱——
岂知逯惕之翻身一转,连同曲昕的手和她整个人都被卷进他的身躯以及被窝里。速度之快,教她根本还来不及反应究竟怎么一回事时,便已陷入旋转中的漩涡之间。
"-你怎么"她的音调沙哑了、脸色白了、呼吸停了、连那最后的半颗心也都没预料地给怔得粉碎了。
贴伏着她的,除了床厚重的棉被之外,更加上逯惕之的身躯,一副雄性般luo着的雄性身躯。
曲昕吓傻了,他竟然没着丝毫衣物入睡?
被紧裹在棉被中的曲昕这下子更是犹若惊弓之鸟,别说是移动了,她根本就连呼吸都快窒息了。望着他低俯沉睡似的脸庞靠着她,粗糙挺健的躯体紧缠住她。如果有可能,她宁愿就在这一瞬,能有仙法让她从此消失了最好。
随着两人每一次若有似无的触碰,曲昕脸颊顶的面色已渐由白转红,两朵绯丽的红云缱绻难散,游移地逐步晕至她的颈项、肩膀、胛骨处。
"逯"曲昕一仰头,恰巧迎视到逯惕之在黑暗中向她沉默发光似的眼瞳。他,也正凝望她。
"你你醒了。""昕儿啊昕儿,你怎么摸黑偷进了我这儿了呢?"他语带双关,表情暧昧,低着头哑声询问道。
"我"难不成只要说声抱歉之后,就可以若无其事的走出去了么?她怀疑这推测的成功性究竟能有几分?虽然如此不甘,但她的喉间竟还是嗫嗫地发了声音。"对对不""该怎样处置你才好呢?连道歉都说得如此了无诚意。嗯?"他故意收紧手力,令她的身子更贴近些。如此一来,浑然赤luo的身躯就更加磨蹭着她了。
曲昕无力地舔了舔自己略显干燥的双唇。他一瞅,暗皱起眉宇,摇摇头,渐渐地靠近,仿效起她舔舐着的动作,低头湿润那瓣被她咬破了的嘴唇。
"不不要这样。"曲昕甩甩头,想摆开他压伏而上的双唇。
"没法子,"他先是轻轻舔舐着,然后再出力磨蹭。"谁教你知晓了我最隐私的秘密,只好,灭口了。"他随之亲吻上沾在她唇瓣边的一丝丝血痕,将其混和着唾液吞咽入喉。
"我不会说出去的。你让我走"曲昕煞有其事的认真同他商量道,一点儿也没想到要怀疑他亲吻她的动机。
或许是,她此刻早将全副心神都搁置在盗宝失败的沮丧上,而根本忘了怀疑所有极可能的疑点;亦或许,**的开启之于她而言,原就是迟滞的。
"怎能放了呢?"逯惕之眉眼微弯,露齿一笑道:"放了你这乱飘的桃花儿在外头招摇惹人,到头来,我的敌人不就多的除之不尽了?"""曲昕睁开双眸,瞅住。聪明如她,竟不懂他言谈中的意思。
"嗳,摘桃仙哪摘桃仙,"逯惕之将手指滑进曲昕散布如云的黑发间,沿着背脊不住挑拨撩弄着。"倘若我想将这株桃花移种至另一处心田,不知她可会应允否?"""她眸间的疑惑更深了,怎么尽同她扯三道四的呢?他要不要种株桃花又与她有何相干?
"不懂么?"他低下脸,以鼻尖轻蹭着她的。"或者,是这桃花已应允了我。呃,是不?你应允了不?"他再次沉俯下脸面,唇鼻间呼出的热气直接灌入曲昕的皮肤感觉里,她感觉到一根根寒毛颤抖地竖立而起。
"我不不懂,你的桃花不关不关我"虽不懂,但她的眼帘却因为他的气息喷洒而不断地眨呀眨的。
"怎不关你的事儿?"逯惕之勾起她的下颌,眼神底散布着一抹她从未见识过的温柔,像催人入眠似的一抹温柔。"谁教我,只想采这一株啊?"罢了,他的唇终于紧紧吸上了她。
"喂你别"逯惕之越吻越深入,舌尖挑衅地与她展开一场优美的肉搏战。她越抵挡,他便越想找到缝隙钻潜至更里处去。不断不断地深入、缠卷、纠结
四瓣两舌相纠缠,身躯百骸紧贴合。
就在曲昕迷失在挣扎与沉浸的荒流底层时,她的手颤颤地圈上他的颈子,突然,竟出乎意料之外的摸到了一条线绳,那是——
她延伸至绳子的下缘,触到了那块她朝思暮想的宝石!
应承着他浓烈窒息般的亲吻,她险险就要迷途了,幸好,这块宝石适时的出现才总算点醒她,她是个盗贼,是"摘桃仙"。
她的目的,她的所想,都是盗宝。
想着想着,曲昕遂情不自禁地抓紧了那条线绳。
"哼,呵呵呵,老天也真是公平了。"逯惕之忽然一笑,松开对于曲昕的身体束缚。
望住她的脸、她的眼,和她攀附于他颈子上的那只纤纤细手,还是在笑。
"我要的是一株桃花,而你要的,该是它吧?"他举起她的手,连同那块他戴在脖子上的"醒夜石"。
""她望着,宝石的光亮奇彩夺目璀璨,光芒,一圈圈向外扩散而出,闪烁着、照耀着他与她两人。
他的瞳眸在宝石的笼罩底,晕涣着形如霓彩似的微弱光圈。彷若,又是另一个该被盗走的宝藏。
"看来,咱俩是谁也逃不了这命定的一关了,昕儿,你说是不?"逯惕之点点头,轻唤着她。像在自言自语,又像极是在对她许诺。
"啊?什什么?"曲昕好不容易回了神,眼波晃荡一番,连忙脱身逃出他的紧箍咒,一面仓皇奔跑出这间舱房,一面混乱地道:"不是,不是,不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