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难烛垂下眸子,并没有与夏秦怡的目光接触,她拉夏秦怡重新坐下,自己则起身拿来了纸笔。
夏秦怡目不转睛的看着鹿难烛:难道小鹿要对自己说心事了吗?
鹿难烛狠狠的咬了咬下唇,终提笔写到:我要走了。
静,落针可闻。
鹿难烛至始至终没有看夏秦怡,盯着雪白宣纸上的墨色,仿佛在等待着某种宣判。
夏秦怡看着这四个字,心里涌出了很多话,可是这些话啊,千回百转,哽在喉咙。
夏秦怡吸了一口气,她突然觉得眼眶有些酸。
良久,夏秦怡终于开口,只听她平静地,若无其事的说:“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听到这样一句话,鹿难烛感觉自己的心,仿佛被一根细针偷偷刺了那么一下,不见伤口,却渗出了血珠。
见鹿难烛不写字,夏秦怡笑了笑,说道:“好啦,那你记得回来哦。”
鹿难烛终于提笔,重重的写到:好。
房间中再次陷入了沉默,鹿难烛低着头,夏秦怡将头撇到一边。
两个即将离别的好友,没有寒暄,没有嘱咐,甚至连眼神的交流也无。
只是这样,无言的,沉默着。
夏秦怡缓缓的站起了身,一低头,从脖子上摘下一枚玉佩,抓着红色的细绳,递到鹿难烛的面前:“这个,送给你。”
鹿难烛踌躇了片刻,最终还是接下了玉佩。
见鹿难烛收了,夏秦怡突然笑了起来:“这枚玉佩是我娘留给我的,当初,我爹送给我娘的,你可不能弄丢了。”
顿了顿,夏秦怡也不知道抱着什么样的心思,竟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又说道:“若是以后,你遇到了意中人,就把这枚玉佩送给他吧。”
“夜深了,你早些休息,我给你准备些细软,明日我送你出城。”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鹿难烛的房间。
鹿难烛怔怔的看着门口,夏秦怡离开的地方。
手中握着那枚朱红色的玉佩,手心里,有淡淡的温暖。
黎明前夕,正是夜色最浓时。
就连繁华的樊梨城,在这个时辰,也陷入了寂静。
一抹鬼魅的身影,几乎融入到夜色里,若不是那人衣服上的银线有些反光的话,没人能察觉到半空中竟然有人。
黑影轻功高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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