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男子露出惊愕的神情,压低了声音:“先生认识我?”
“若在下没有猜错,公子乃华夏山庄四房四少,夏秦润。”
夏秦润见自己的身份被料中,收起了脸上的不悦:“先生慧眼如炬,正是小可,敢问先生,丑侠到底在哪?”
包打听竖起了一个手指:“一金。”
夏秦润笑了笑:“好说。”
“北边。”
“可是再往北,就出了中原,难道丑侠藏在荒蛮之地吗?”
“公子只需往北,自可寻得。”
“丑侠真的是君莫笑的传人?”
“千真万确。”
“那怪侠留下的武功秘籍,也在他的手上?”
“没错。”
“敢问先生,合我五人之力,可否战胜丑侠?”
“可以一战。”
鹿难烛从茶楼中出来,感觉自己背后阵阵发凉。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的事情江湖上尽人皆知,听夏秦润提到的,包打听根本不是一个人。
这批人到底是从哪儿来的呢?刚才鹿难烛听的直冒冷汗,包打听虽然没有直言自己生活在天山,鹿难烛却觉得他们是知道的。
至少关于沧龙剑,《天魔功》的事情,包打听说的都是真的。
到底是谁对自己的事情如此清楚?这一年来她处处小心,成为赏金猎人的目标,也只是单纯的因为自己是“丑侠”……
鹿难烛紧了紧手中的剑,这一切诡异的变化,都是天穹山屠魔大会之后发生的。
沧龙剑被人认出,她并不意外,毕竟当时有那么多人在场。
可是,《天魔功》的事情又怎么解释?
难道是公孙晴吗?还是其他被自己忽略的人呢?
或许,是包打听们从消失百年的沧龙剑上,推断出自己是怪侠的传人,也说的过去……
但是,那言之凿凿,直指“北边”又怎么解释?
鹿难烛心烦意乱,她总觉得自己错过了很重要的东西,可是她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自己一向小心翼翼,怎么会暴露的如此彻底!
鹿难烛不敢迟疑,快马加鞭的赶回了天山。
就连南边华夏山庄的少爷都已经到了青州,恐怕未来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在北边,天山一旦暴露,世隐村必定要遭殃。
七日后,鹿难烛回到了天山,站在几人高的巨石碑下,鹿难烛心中酸涩:百年前,她师父单凭一块石碑,就让武林中人望而却步,护得世隐村百年太平,沧龙剑在师父的手上无人敢觊觎,可是如今这些东西传到了自己的手上,却给世隐村引来了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