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黑鞋印。
于此同时,龙辉双脚落地并抽出扎入地面的长枪,连消带打对着白宇心窝便是一枪。
枪势刚烈勇猛,要将白宇扎出一个大窟窿,就在枪尖即将触到白宇身体之时,且见这名少年将军,双膝一弯,上半身就像一条大白蛇般柔软,整个上身好像没有骨头一般朝后弯曲,龙辉势在必得的一击竟被他巧妙地躲过。
“好柔韧的体术!”
龙辉虽然一击不中,但也不沮丧反而开口称赞。
这一枪也并非全无效果,钢枪刺出的同时带着猛烈的煞风,虽未直接命中白宇,但却扫掉白宇的头盔而且枪锋是擦着白宇胸甲而过的,想必白宇此刻胸甲已经被擦破一道口子了。
对于这个结果,龙辉还是相当满意的,毕竟这也只是军中的切磋,弄出人命可不好,而且对方还是军神弟子,身份非同小可。
“白将军,承认了!”
龙辉收枪而立,摆出一副罢战之态,见好就收。
头盔被打掉,胸甲被划破,白宇若不是蠢人也该知道胜负已分,龙辉此刻就等白宇挺起身来主动认输。
“崔校尉果真神勇,白某佩服!”
白宇将身体重新站直,淡然说道,丝毫没有将失利放在心上。
但龙辉看到此刻的白宇后,整个人都呆住了。
白宇见龙辉神情有异,低头一看,白皙的脸庞顿时涌起一股酡红粉色。
此刻的白宇发冠已乱,如云秀发披散在肩,再配上俊美容颜,这哪里还有半分男儿之态,分明是一个活脱脱的美丽少女,她脸上虽多了一个黑漆漆的脚印,却无损其绝色。
此刻白宇不单是左边的胸甲被裂开一道口子,就连里边的衣裳也被龙辉的枪锋划破,露出半个雪嫩白皙的胸脯,虽然不能一窥全豹,但依稀看见其峰峦之态,因为就连白宇的束胸也被划破,那饱满白皙的奶脯有着裂衣而出之势。
白宇看到龙辉那色迷迷的摸样,气得不打一处来,对着龙辉脸上便是一记耳光。
龙辉知道这小妞手劲极大,若真给她拍中,那自己半边脸就要成为一滩肉泥了,于是立即出手当格,并连消带打,使了一记擒拿手扣住白宇脉门。
白宇心中怒气更胜,另一只手掌毫不客气,又朝着龙辉扇来。
“好凶悍的小妞!”
龙辉暗骂一声,另一只手用出“追魂爪”的手法,猛地扣住白宇脉门。
双臂受制,白宇怒骂道:“淫贼,还不松手!”
说话间,膝盖猛地向龙辉下身顶去。
“他奶奶的,你想要我断子绝孙吗!”
龙辉气得回骂了一句,膝盖也同时一顶,将白宇“断子绝孙”的一击拦住。
白宇膝盖忽然一伸,朝着龙辉腿骨踢去,这一脚刁钻毒辣,完全可以将龙辉的小腿踢断。
白宇的这些动作都是军中近身搏斗的体术,虽简单,却实用,每招每式都是为了取敌性命,绝无多余动作。
龙辉小腿向上一缩,让白宇踢了个空,并在同时踏下,狠狠地踩住白宇的脚板。
白宇只觉得脚板一疼,一只脚已然被龙辉制住,正想用另一只脚反击,却见龙辉抢先一步,一脚伸入白宇双腿之间,膝盖一弓竟将白宇另一条腿给顶到了外围。
这样一来,白宇一只脚被龙辉踩住,另一条腿则被顶到龙辉身体外围,根本就使不上力,而两只手的脉门则被龙辉死死扣住,白宇此刻可谓是无法动弹。
这小妞如此凶悍,饶是龙辉也费尽功夫才把她制住,但此刻两人却以这么一个暧昧的姿势站着,而且整个武斗场内就他们两人,四周气氛顿时变得凝重无比。
白宇的身段甚高,几乎与龙辉一般高矮,两人此刻是四目相对,鼻息可闻,而且身体贴得毫无缝隙,可以说是针插难入。
最要命的是白宇左边胸口裂开了一道大口子,白花花的软肉抵在龙辉胸口,要说不动心是不可能的。
此外,白宇刚从战场上下来,身上尽是汗水,夹杂着汗味的少女体香更是别有一番风味,不断地刺激着龙辉男性的本能。
龙辉那抑郁了多日的“兄弟”再次抬头挺胸,竟是狠狠地顶在白宇羞处,虽然隔着裤子,龙辉却依稀能够感受到少女私处湿热的气息。
白宇只觉得下身泛起一股羞人的感觉,从下而上,蔓延全身,鼻尖不禁渗出几滴可爱的汗珠,一股红晕从两颊延伸到耳根。
“下流,无耻!”
白宇羞怒之下破口大骂,“还不松手!”
龙辉心想反正都得罪过了,再多得罪她一会也无所谓,当即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摸样道:“想要我放手也行,你得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白宇怒道:“我就叫白宇,还要告诉你什么!”
龙辉笑道:“白宇这明显是个男人的名字,我要知道白姑娘真正的芳名。”
白宇气得俏脸通红,恨声道:“登徒浪子,再不放手,我一定会杀了你!”
龙辉嘿嘿笑道:“杀了我?你现在杀得了吗!”
说罢便在白宇那娇艳的红唇上轻轻吻了一口,只觉得一片软滑香腻,实在美不胜收。
白宇呆在当场,过了许久身子不住地嗖嗖发抖,眼中透着羞怒光芒,就像两柄利刃般直射龙辉。
龙辉才不管这个还是笑道:“白将军的嘴唇可真香啊,你要是再不告诉我你的真名,小弟可要继续享用了。”
白宇听后顿时慌了,生怕这小子再作出什么羞人的事,赶紧说道:“你要说话算话,我若告诉你名字,你就松手!”
龙辉点头道:“小生洗耳恭听。”
白宇贝齿咬了咬红唇,沉声道:“我叫白翎羽,你不准告诉别人,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
说完后,白翎羽已经压下脸上红晕,再次恢复巾帼之态。
“白翎羽,翎羽……好个英气勃发的名字。”
龙辉囔囔自语道。
白翎羽沉声道:“松手!”
龙辉依言松手,白翎羽猛地推开龙辉朝后退去,并用那件素色披风里住身体,掩盖住那一色春光,眼中透着复杂的神色,有羞愧,有愤怒,更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神采。
龙辉暗叫幸好,若不是白翎羽的身份暴露,自己又用这等无赖的手段对付她,胜负还难说得很。
只听白翎羽冷冷地道:“崔龙,不应该叫你龙辉,今日之辱,我来日一定百倍奉还,陆谋师在里边等你,你好自为之!”
说罢头也不回地便离开了,留下一脸茫然的龙辉。
龙辉苦笑道:“枉我费尽心力掩饰身份,到头来还是闹得天下皆知。”
不过,转念一想,既然白翎羽叫出自己真名,也就表示军方高层已经知道自己身份,起码不会被人当成假货。
最叫龙辉欣慰的是,白翎羽既然早已得知自己身份,而且还让自己这么大摇大摆地进去见那个什么陆谋师,就证明军方相信自己不是杀害成渊之的凶手,否则那会这么好说话,埋伏那么几百个刀斧手将自己拿下便是了。
想通了这些关系,龙辉心中豁然开朗,朝着内府走去,一路上果真没人为难自己,直接进入议事堂。
推门而入,但见一名文士立在跟前,风度翩翩,尽显优雅之态。
龙辉行礼道:“末将见过陆谋师。”
此人便是军神身边智囊,有谋师之称的陆乘烟。
陆乘烟看了龙辉一眼,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微笑,缓缓说道:“陆某师承雨卷楼,与昔日帝师成渊之师出同门,若论辈分,吾还得称成老为一声师叔。”
龙辉心头猛地一阵疙瘩,这陆乘湮没头没脑的这么一句话是想挑明什么?想告诉自己他对成渊之师出同门,今天要替自己师叔报仇?龙辉道:“陆谋师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若是怀疑我是杀害成院长的凶手,你尽可下令将我擒下。”
陆乘烟闻言,哈哈一笑道:“年轻人果然够直爽,陆某本想藉成师叔之事刁难你一番,没想到你主动承认,还叫我不知如何应对,这就是所谓的以拙制巧吧。”
陆乘烟仔细打量了龙辉一番道:“自从你以崔龙身份在战场上大出风头后,我们已经注意到你了,于是发动手上一切力量调查你的身份。因为据我们所知,崔家年轻一辈中除了崔蝶和崔煊毅两兄妹外根本就没有出色之人,你一个区区外门子弟又怎么有此能为!后来我调查出崔蝶在出海之前曾经过楚江,而且还有可能与身为通缉犯的你接触过,所以不难推断出崔龙是个假名。”
龙辉道:“既然你们知道根本没有崔龙这个人。为何还要纵然我到现在?”
陆乘烟道:“当日龙家一门被灭口之事实在是太过突然,虽然现场没遗留下特别明显的证据,但却做得太过完美,完美得没有任何破绽和证据。对与昊天教而言,龙家只是一个普通人家,根本没有必要掩饰得如此完美。而且就在你再次出现的那一天,就传来龙家少爷遇害的消息,这一切都太过巧合,好像是在急于证明什么似的,这一切的一切都叫人不得不起疑心。”
洗冤有望,龙辉心中泛起几分欣喜喜,但这陆乘烟这般说辞却像是主动朝自己示好,龙辉不由起了几分戒心,问道:“照谋师这般说法,你是相信晚辈是无辜的了?”
陆乘烟笑道:“非也,非也,陆某的这一切也仅仅是个推断,没有真凭实据,不过就算你真的是龙辉,你也有罪!不单是你,就连崔家也有罪!”
陆乘烟言语中竟提及崔家,龙辉脸色不由一寒,思忖道:“老狐狸,这个时候提起崔家,看来是打算用蝶姐姐来威胁我!”
想到崔蝶安危,龙辉心中顿时升起一丝杀意,只要陆乘烟敢表露出一点伤害崔蝶的意思,就算丢掉性命也要将此人当场格杀。
陆乘烟眯着眼睛道:“据大恒军法,参军者必须如实禀报自己的姓名与家世,隐瞒者以细作罪而论,若有包庇或者协作隐瞒皆以同罪论之。龙辉你此刻可是犯了重罪,要砍头的。崔家虽家世雄厚,但此事若闹到皇上那里,你说会发生什么事呢?”
把柄握在对方手中,龙辉气势顿时一泄,但他看得出陆乘烟并无追究此事的意思,所以心神大定,朝对方行了个礼,恭敬地道:“还请谋师替龙某指一条明路,龙某感激不尽。”
反正说几句好话也不会掉半斤肉,龙辉干脆以如此恭敬的口吻向陆乘烟求情。
陆乘烟微微一笑,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点头道:“如今正值用人之际,你虽有嫌疑,但督帅怜才故而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龙辉拱手道:“在下洗耳恭听!”
陆乘烟道:“当日铁如山将军将血铸刀赠予陈方将军,命其死守朔风掩护大军撤退,最后陈方将军不幸以身殉国,血铸刀也落在铁烈之手。血铸刀乃先帝赐予铁将军之物,代表着我军之荣耀,今日阵前叫交锋,白宇将军虽夺回陈将军的首级,但那柄血铸刀尚在敌人手中,你的任务便是夺回此刀!”
龙辉心领神会,淡笑道:“这次任务也是对我的一次考验,是吗?”
陆乘烟道:“然也,你若能成功夺回血铸刀,督帅会给你一个申辩的机会。”
龙辉冷笑道:“仅仅是申辩吗?”
陆乘烟道:“对,你如今身份敌我难定,若不是督帅欣赏你的勇武与机智,早就把你关到大牢去了!”
龙辉哈哈笑道:“陆谋师说得甚是,那属下便到敌阵中走上一趟,生死由天吧!”
陆乘烟将一个铜牌丢给龙辉,说道:“此乃青铜将令,持有此令你可以随意调动五百人的兵马。”
龙辉接过将令,仔细摩挲着这枚青铜令牌,只觉得其做工精细,令牌上雕刻着一头猛虎,威风凛凛,栩栩如生。
“此次是你为自己正名的唯一机会,望你好自为之!”
陆乘烟淡淡说道,“好了,你下去挑选人马吧,今夜子时便出发!”
子夜时分,铁壁关外寒风凛冽,更夹杂着几分阴秽邪气,让人不寒而栗。
铁烈军营与铁壁关遥遥而对,经过一天的激战,两军已然偃旗息鼓,各自休养,只待来日再战。
夜虽深,却未必人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