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动了,上扬,挑衅般扬起眉梢。
“那又如何?”
沈家书无奈的摇头,心中矛盾着,纠结着,也为温晴的固执觉得酸酸的。
手术室
李博士将破损的脏器用线快速的缝合着,身边的助手不停的擦拭着他头上的汗水,大面积的内脏破裂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致命的,而能挺到现在已经算是奇迹,可是不管怎么样,他身上带着上面的最高指示,每一针一线他都必须拿出他此生最精湛的技术,绝对容许一点误差。
眼看着将碎裂的脾脏缝好,他有些眩晕的后退了一步,必须小心的离开手术台,敞开的腹腔经不起丝毫的意外。
用手摘下口罩,接过助手递上来的水,还没喝到嘴里,突然有人带着电话出现在了手术台旁,示意他过去。
而他也必须过去,因为这个人的身份实在特殊。
“什么事?”
“你接电话就知道了。”那人把电话塞在他的手里,刻意保持了三步远的位置,很谨慎,很小心。
“喂。”
“喂,李博士您好,我是国,安,局的刘保辉——”
“是,是,我一定竭尽全力,请首长放心。”收好电话,李博士的脸上有些复杂,重新走回手术台,伸开手让助理换了新的医用手套。
“一会儿你去把神经外科的孙院士请过来,这里的人除了监护数据的人留下,其他撤走。——外面也尽量清场。”
助手有些疑惑,可看到李博士那么严肃的样子,快速的点头,然后对着手术台上几个医生说了两句,临行前有人看了看李博士,最后谁都没有说话,快速的离开了手术室。
李博士重新站会手术台继续开始,而随着孙院士的到来,几个助手接替原来手术室内几个人的位置后,静默——除了金属发出的碰撞声,连呼吸心跳似乎都能清晰的听到。
三个小时过后,亮着红灯的急诊室门终于打开了,沈家书刚走了一步,身边的温晴就已经冲了过去,嘴还来不及张开,就木然的看到了一辆被两个护士推出来的担架车。
白布,一直从头盖到脚的白布——
温晴浑身发抖,眼睛死死的瞪着,就在车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她一手掀了那块刺眼的白布。
那个人,不久前还骄傲的看着自己,说着自己做的漂亮的那个人,竟然就这样闭着眼睛安静的躺在了那里,脸上还带着血渍,恐怖的叫人心寒。
握住那双带着茧子的大手,冰冰凉凉的,冷透了她的心,白征——白征,醒过来,告诉我这都是假的。
沈家书一把搂住温晴,这样的事实真的让他都无法接受,费力的喘着气,将头高高扬起,不让那显示着脆弱的眼泪流下。
温晴眼前不断出现那不同神情的白征,天晕地旋中,她软软的倒在了沈家书的怀里。
而走廊的另一头,白薇呆愣的看着那个担架车,手上的包掉在了地上,一步步,一步步,走近,扑倒在白征身边,眼泪落在了他狰狞可怖的脸上,一滴混着血的泪缓缓流下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