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父母要差,甚至有过之无不及。
想起自己平时趴在哥哥怀抱里撒娇,哥哥对自己百般迁就的情形,赵沛玲痛苦的哇哇大哭。
呜呜,呜呜……
酒吧顶层的一件大办公室内,东帮的部分高层到场,看到几个小时前还跟自己有说有笑的老大就这样去死了,他们心中愤怒之极。屋内的气氛十分沉重,赵沛玲趴在哥哥赵东的尸体上痛哭流涕,伤心欲绝。
“沛玲,节哀!咱们现在还不是伤心的时候,你哥的血仇还等着你去报,东帮还需要你带领我们走出困境。”
一个留着短发的粗壮中年男子怜爱地拍了拍她的头,他和赵东是战友,有着生死交情,退役后因为战后综合症不适应安逸生活环境,加上经济拮据,在赵东的极力劝说下就加入到了东帮。
看着今早还与自己谈笑风生的老大就这样惨死了,看着赵沛玲悲痛欲绝,他和几个老兄弟的心情也不好受,可外面糟糕的事态却容不得他们有更多的心情去伤怀,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怎么报仇,怎么保住东帮。
赵沛玲失去了最后一名亲人,伤心欲绝,仍然趴在哥哥赵东的尸体上久久不愿起来,那呜呜的哽咽之音让人闻之落泪。
这时候东帮的一名成员走了进来,在刚才那名劝导赵沛玲的粗壮中年男子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粗壮中年男人脸色顿时一变,挥了挥手打发了带信的成员,脸色阴沉的思考着什么。
刘胜脸色的变化没有逃脱其他人的眼睛,纷纷注视着刘胜。
“老刘,发生了什么事?”同样一名身材健壮的中年人问道,他叫张达,曾经也是一名军人。
刘胜怜惜的看了赵沛玲一眼,指了指门外,刘胜刚要带头走入外间,赵沛玲抬起了头,她强止眼泪抬起红肿的眼睛,定定地望着这位先老级人物,幽幽道:“刘大哥,有什么就说吧?”
此刻的赵沛玲眼睛红肿,梨花带雨,没有了以往冷傲和英姿飒爽,却多了一丝女性的柔弱哀婉!显然唯一的哥哥被杀,对她的冲击很大。
“我刚刚得到情报,大哥的死是因为老鼠的突然反水,他竟然被虎帮收买了,这段时间风云酒吧业绩不断下滑引起了大哥的怀疑,大哥更是把老鼠在帮内的职位降低了一级,老鼠为了报复就趁今天大哥来酒吧的时候暗杀了大哥,更是把驻扎在酒吧内的兄弟全部带走投入到了虎帮……”
“**妈的老鼠,养不熟的白眼狼,当年要不是大哥拉扯他一把,他现在还是个小混子。”
“要是让我逮着老鼠了,非剥了他的皮不可。”
在场的七八个东帮高层义愤填膺,他们大都是退役的军人,和赵东有着过命的交情,听到大哥因为帮内叛徒的背叛而死,一个个恨不得马上逮住老鼠活剥了他。
赵沛玲脸色冰冷,眼中闪过熊熊燃烧的怒火,紧紧的捏着拳头,她发誓一定要抓住这个叛徒,给哥哥报仇。
刘胜咳了一声,阴沉道:“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自大哥被暗算的短短两个小时内,虎帮出动了大半的精英帮众,从南城和西城向咱中城区迅速围拢过来,咱们兄弟猝不及防,又有大哥身死,一时慌了神,指挥瘫痪,组织不起有力的攻防之势。而且,咱们很多的中低层头目都被虎帮策反了,在虎帮发动攻势的时候里应外合,导致我们节节败退,组织不起有效的反击。”
赵沛玲脸色一变,仇恨让他渐渐恢复了生气,问道:“那我们的地盘和伤亡怎么样?”
刘胜叹了口气,道:“因为没有有力的反击,我们的地盘有将近四分之一被夺。而且因为很多中低层头目反水,带走了很多成员,现在依旧还忠于我们东帮的成员大概只有四五百了。”
“什么?损失竟然这么大,有近四分之一的地盘被夺!怎么可能这么快?”赵沛玲惊呼道。不但是他,就连张达等一干东帮高层也是惊讶不已。
东帮虽然是江南的一个新兴帮派,但发展却十分迅速,紧紧几年时间就和老牌帮会虎帮,小刀会分庭抗礼,甚至大有超过之势,东帮高层全都是一群敢打敢拼之人,但奈何因为发展过于迅速,导致东帮地中层人员的素质过于地下,甚至很多人就是虎帮和小刀会派过来做卧底的,这样一旦老大生死,中低层很多头目反水,东帮自然而然就将分崩离析。
而且黑道如同官场一样,奉行的是县官不如现管,很多成员对于帮派的老大连面都没见过几次,当然他们的忠心不高,这也是东帮为什么一下子成员由近千人只剩四五百的原因。
“唉。”刘胜长长的叹了口气。
难道东帮就这样完了么?
在黑道混了好几年,兄弟一个接一个的倒在血泊中,刘胜早已看透了生生死死,也看到过许多帮会崛起覆灭,城头变幻大王旗,如烟花一闪,虽灿烂却一瞬美丽不在。东帮就像他的孩子般,就这样败了,你叫他如何甘心?
刘胜眼里掠过毫不掩饰的狠意,“看来这次行动虎帮是蓄谋已久,想将咱们东帮赶尽杀绝,一举吞并掉咱们的所有地盘。”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和他们拼过鱼死网破。”张达性格急躁,恶狠狠的说道。
“我同意,和他们拼了!”
“和他们拼了,拼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