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唔……没有……唔……”
“点头或摇头就好。你……啊……坏东西!”
言满霜瞪他一眼,咬唇似笑非笑,平时的清冷早已冰消瓦解,眼前只有一个活色生香的、有血有肉的绝色美人。应风色喘著粗息,即使视线因快感略显朦胧,女郎美艳的脸庞仍像刺伤人似的扎入眼帘,难以移目。
满霜果然艳丽非常。其伪装之高明,是连这样的美色都能任意冲淡抹消的。
更可怕的是,她的声音似是笔直贯入颅中,小嘴虽轻轻歙动,频率与音源的来向却全然对不上。
──传音入密!
应风色早就看过这门功法,通晓其理,然而却练不成。原因无他,就是修为未至,无法强求罢了。而言满霜居然能使出!她……她真只有廿一岁么?就算打娘胎便开始练功,也不应有此修为。
言满霜即使盯着他,依旧维持挺腰坐落的韵律,蜜膣被阳物撑满刨刮的快美,反映在酡红如醉的俏脸和轻促的娇哼上,满溢的春情将女郎之美提升了数倍不止,任谁在暗中窥看,都只能得到“交媾正炽”的结论。
这种分心二用……不,算上她暗中压制应风色,精准拿捏不易被看破的骑乘体位,这分心三用的能耐男儿自愧不如,似将喷发的巨大快感却使他无法思考。
“唔……呜呜呜……唔────!”
“看来……啊……说的是实话呢。”女郎露出一抹心满意足的笑,奖励他似的滚动臀部。应风色只觉被束紧的阳jù尖端忽似驰轮跑马,被夹着磨到又痛又麻的地步;原本言满霜的膣户说来也就一般,虽因个子娇小,花径较为短浅,尚不及储之沁的膣管、江露橙的屁眼狭仄迫人,两人交欢之契合,靠的是女郎全心引领投入。
然而这一刻他才知自己错到了底,言满霜若想要,是能以膣肌生生拧下guī头、身子怕都不用动一动的。疼痛与快感同时攫取了男儿,肉棒被夹得有多痛,就有多刮骨销魂。
“啊啊啊啊啊────!”
但却射不出来。
有股莫名劲力掐住了肉棒里的某条暗筋,像尿到一半被绳索勒住,应风色完全能想像丝绳嵌进肉里,把血络连同出精的管道束死,前半截迅速转紫,离发凉坏死仅只一步的惨烈模样。
“所以……是在这儿学的。嗯,是隐藏任务么?”
男儿忙不迭地点头。不管言满霜用的什么法子,都不能长此以往,否则龙杵肯定完蛋大吉,应风色只能努力配合,以求尽快结束。怪的是即使如此,还是爽得他说不出话来,感觉像是射了又射、一射再射,精浆却全堵在肉棒中段,并未漏出半点。
“你用的那个法子,劫的是女子的‘命’。精元、阴元、气血之精……不管说得多玄多好听,其实就是命,拿多了她们会病,再多就会死。”
言满霜趴在他身上,亲吻男儿的脖颈胸膛,呻吟既飘忽又酥麻,海棠花淫纹呼应似的大放光明,传入应风色颅中的密音却听得他心头发凉。
“当然,用上一两次,或久久才用一回,消损有限,差不多就是感染风寒的程度,我管不著,也不想管,横竖是你造的孽。但我相信你是不知情才如此,不是有意取命。”
应风色想点头,但射精似的汹涌高潮令他头晕眼花,难以施为。
“所以,我今儿就不与你计较啦。但你取走的,我还得拿回来,不过份罢?”
为什么……怎能不计较?想到江露橙差点劫走他的阳元,应风色胸中兀自有股雷滚似的不平愤烈。金字功法若如言满霜说的那般阴损,这是你死我活的梁子了,她为什么可以原谅?
“因为……”印象中言满霜似乎笑了,原来他还是问出口了么?应风色记不清了。但羞意爬上海棠般的姹红小脸的一霎,当真是明艳无俦,难描难绘,就此深深烙在脑海里,再难忘怀。
“你让我很舒服啊,小坏蛋!”
应风色恢复意识时,言满霜已然起身,取汗巾一角捂著腿心,静坐片刻,随手扯断揉成一团,扔下地发出“啪!”腻响,全是腥味浓重的精浆,他才知自己竟射了这么多在蜜膣里,难怪虚乏之感一下难以驱散。
但她说到做到,并未过度榨取命元,从他只晕片刻便能得知。被施以此术的诸女皆不省人事,言满霜算是轻放他了。
女郎系好剩下的半截汗巾,穿上衫裤,侧头以纤指耙顺发尾,权替牙梳。
应风色知道她为什么看起来格外不同。此前她不是梳着总角便是包头,此际放落及胸浓发,虽不甚长,无论身姿或动作都充满女人味,便有张稚气未脱的桃花脸蛋,也没法把她当成小女孩看。
他不知不觉看得痴了,回过神,才发现自己捏着她搁在玉台上的小手,言满霜并未甩脱,也没特意转过头看他,两人就这么十指交缠,胡乱厮磨著玩儿。应风色静静看她单手梳发,明明被整得很惨,想起那契合之甚、毫无压力的缓慢交合,回味之余,情切忽难自己,脱口道:“满霜,等回转现世,我再去庵里寻你,我们──”一时不知该怎么说、又说什么好,怔然闭口,蹙著眉颇有些惆怅。
没想到言满霜只淡淡一笑。“好啊,但我不想卷进你和你那千娇百媚的鹿姑娘之间。我是不会到处说的,但世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你有把握瞒过她,咱们再说不迟。”见男儿怅然若失,抿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狡黠,耸肩道:“或者干脆说实话。你既不是欢喜我,也没打算与我成亲,只是偶尔想干我罢了。她永远是你心目中的正宫,干完了我,还得回到她身边的。”
这种实话能说么?应风色正哭笑不得,不料女郎微露诧异,片刻才喃喃道:“原来你没发现啊。这样说来,那个你也──”忽然抬头,正色道:“这一轮的目的,其实是告诉我们另一种取得点数的途径。此后降界中,无论守关卡的敌人或使者,能劫取其阴气或阳气,以天予神功储用者,也能得点。女性使者便被鬼牙众凌辱,不仅能得到点数,说不定还能反败为胜,反正离开降界就会复原,不算损了清白。”
“……这是天予神功?”应风色瞠目结舌。
“扣掉你使的汲取之法的话,是天予神功。”言满霜淡道:“要不是你头一回施展之后,被我摸到了诀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还不知道这门功法留有如此暗着,此前还觉不值一哂,并未认真修习。”意思是说她要认真练过,应风色就不是现在这样了,估计被吸剩一滩脓血之类。
以在降界挣分为由,与诸女胡天胡地,不说鹿希色决计不会接受,万一她要求公平,也要与其他男使者挣一挣点数,应风色可受不了,这话是千万说不得的。思量间,蓦听甬道里一阵莺声燕语,却是储之沁、江露橙等醒了过来,相偕而至,依稀还有洛雪晴和柳玉蒸的声音,转头一瞧,果然玉台上的青石枷锁已自动打开,看来也是解令后的福利。
言满霜眼带讥诮,似笑非笑,直是明艳不可方物。
“不如……你现在就先练习一下罢,‘应师兄’?”
◇◇◇
月黑风高,叶藏柯以一袭斗篷遮住底下的夜行衣,身子虽倚舱壁,双目却盯着远处波光粼粼的江面,偶尔转向船篷的另一处开口,留心码头上的动静。装有刀剑绳钩,乃至火石短弓等工具的革囊就扔在脚边,随时都能一把拎起──在两个时辰以前,他可是一直揹在身上的,以防“目标”突然出现。
自从天瑶镇与应风色一别,他便直薄东溪镇,按应风色提供的情报,以无乘庵为中心,把整个镇子里里外外摸了一遍,花几天时间厘清诸女的身形样貌、起居习性等,做好盯梢的前置。
所谓“与应风色一同进入降界”,说的就是这个办法。
小叶闯荡江湖多年,斗过的郎中骗子没一百也有几十,奉行“眼见未必为凭”的铁则,不信一切怪力乱神之说。羽羊神必定是人,所谓降界不过是未明其理的机关布置,只要盯紧使者们,必能揭穿阴谋家的手法。
但应、鹿二人身处的龙庭山等闲难至,叶藏柯基本同意应风色的“师长内应”说,就算把他弄进风云峡,人生地不熟的,想干什么也施展不开,位于东溪镇的无乘庵小队毋宁是更好的切入点。
叶藏柯有过人的耐性毅力,主意打定,盯上一年半载他都视若等闲,问题却出在那个叫言满霜的小丫头身上──应风色未敢轻易泄漏言满霜的年龄祕密,只嘱咐叶藏柯说她师承惟明师太,武功是众使者中最高,不可轻忽云云。谁知才到第三天,叶藏柯就发现自己被这丫头给盯上了,有回差点在庵后的小径被她截住,只能拉大盯梢的范围,尽量避开言满霜,不禁暗暗称奇。
这一拉开果然就出了问题。
从无乘庵中带人走的,是一群轻功奇高的黑衣怪客,待叶藏柯发现时,扛着少女们的黑色衣影几已奔出视界,叶藏柯靠着循迹辨踪的追猎之术,连夜追赶了数十里,最后发现黑衣人所遗,刚好夹在名为大小平河的两条水道间,索性弃陆路走水路,打算抄在黑衣怪客前,一口气缩短距离。
他的确先一步赶到转运交汇点的平陵渡,却没等到黑衣人和少女们。两条河道在这段间皆无桥渡,涉水过河是绝无可能……世上哪有什么绝无可能之事!事实摆在眼前,他为取巧大胆一搏,不幸是输了。
叶藏柯悔恨交加,只能放出求援信号,咬牙折返,想当然耳什么也没找到。少女们消失了,他辜负了应风色的托付。
小舟微微一沉,不知何时船舱另一头多了个人,对不知如何出现的一只炭盆烤火,就著不知哪儿来的葫芦饮酒袪寒,连葫芦递过不知怎么烤好的一杆去鳞肥鱼,兜帽下露出一张毫不起眼的瘦削长脸,除了有点老,全然说不出有什么特征,转头便能忘得一干二净。
“别啊,五爷。”叶藏柯用后脑杓撞著舱蓬,呻吟出声。“别说你也跟丢了。这帮混蛋都是鬼么?”
“我也跟丢了。”瘦汉揭下兜帽,见他无意接过,收回烤鱼大啖起来,吃得很香。“我料不是鬼,都是有脚的。只是跑得贼快,实在跟不了。唉。”
你唉什么啊──叶藏柯几乎吼出来,恨不得把脑袋塞进两腿间,烤鱼的香味此际嗅来格外令人窝火。他特别商请此人监视洛雪晴母女,美其名曰多一著,其实他自己才是后备的那著;以此人天下无双的暗行追踪之术,除非羽羊神真他妈是神,还不是光屁股逛大街,早晚给揭穿底细?
谁知他竟跟丢了。
“天下无双的雷景玄雷五爷……”小叶闻着鱼香火都上来了,只不知是恼火还是饥火多。“也会跟丢么?丢人啊。”
“按理雷五爷是不会跟丢的,但我跟丢了。丢人啊,唉。”
(第九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