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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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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云蔽月。

    深沉的夜色,掩不住林子里的杀机四伏。

    两名昆仑派弟子一步步逼近眼前带伤的黑衣女子,欲除之而后快。

    “妖女,今日-落在我们昆仑派手里,别想活着离开!”其中一名弟子面色冷厉地向黑衣女子撂话。

    “没错!姓玄的,今日我们就杀了-为颜师弟报仇!”另一名弟子亦出声恫吓。

    那黑衣女子可没被这般狠话吓着。

    “就凭你们?”这两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也想杀她?是不是活腻了?

    “哼!死到临头还这般狂妄!刚刚那一剑已经让-中了本门的剧毒,识相的话就乖乖束手就擒,免得多受折磨。”

    玄晴先是看了手臂上的伤处一眼,接着望向他俩,嘴里不屑地冷哼。

    “向我下毒?毒得倒我算你本事。”她血燕宫是使毒的行家,她自幼就尝遍各种不同的毒药,长久下来,练就出一身特殊的体质,寻常毒物是对她起不了作用的。

    “嘴硬!师弟,我们上!”

    玄晴弯刀出鞘,迎向两人。

    三人连过数招,那两名昆仑弟子见她手臂上的伤口并没有对她造成太大的影响,心中又惊又怕。

    他们原本以为先用计毒伤她后,要擒住她是易如反掌,没想到他们下的毒在她身上似乎一点用处也没,这么一来,他们两人万万不是她的对手,别说是报仇了,搞不好今日昆仑派在她手上还要再多添上两条人命。

    这时玄晴早已在进招间看出那两人的惧意,见他们转攻为守,似乎在觑空准备脱身,她也不恋战,借力转身一跃,先是踢掉他们手中的长剑,接着回身扑下,手里弯刀一闪,各还了他们手臂一人一道口子。

    “姑奶奶我今天不想杀人,滚!”

    那两人死里逃生,也没了初时的气焰,拾起自己的配剑就仓皇地逃了。

    玄晴见他们走远,本也想转身离开,但走了几步后忽感晕眩,她靠着树干喘了口气,才又看了看手上的伤口。

    昆仑派的毒虽然伤不了她,但方才动手过招,使得伤口血流不止,加上气血带动毒素运行,如此雪上加霜下,才会让她现下浑身虚软、脚步停滞。

    她先从腰间取出宁心养气丸服下,然后倚着树干而坐,准备运功将毒素逼出。

    约莫过了一盏茶时分,她呕出一口黑血后,知道再无大凝,便起身欲走,怎奈全身无力,一时竟站不起来。她无法可想,只好先靠着树干闭目养神。

    渐渐地,倦意袭来。

    她试图抵挡了一阵,但还是支撑不住。

    在她昏睡过去之前,脑中只闪过一个念头。

    果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看来,其它门派的毒物也不容小觑哪

    倚红楼花魁柳明姬的明姬阁内,李天侠一口饮下杯中美酒。

    “好酒!”余味甘醇,让他毫不吝惜出口称赞。

    一旁的婢女翠儿又为他斟了一杯“那还用说!这陈年女儿红咱们倚红楼上下就这么一坛,当然是好酒。”

    李天侠听了这话反倒有些不满了。

    “我说翠儿啊,有这么一坛好酒居然藏到现在才拿出来见客,-也太不够意思了。”说完又是一口饮尽。

    翠儿再度帮他把杯子满上。

    “若不是咱们柳姑娘对李公子您另眼相待,只怕您还没机会尝到这坛好酒呢!”

    坐在李天侠身旁的柳明姬听翠儿这般回话眉头轻蹙。

    “翠儿,不得对李公子无礼。”

    翠儿吐了吐舌头。

    “是翠儿失礼了,李公子莫怪。”

    李天侠微微一笑。

    “不怪不怪。我这个人向来不怎么拘礼,-以后有好东西别藏私我就感激不尽了。”

    翠儿这丫头也机灵,逮着机会就帮自个儿的主子推波助澜。

    “只要您好好对待咱们柳姑娘,这倚红楼上下有什么好东西难道还不一股脑儿的全给您吗?”这暗示够明显了吧?她家明姬姑娘恩客虽多,但独独对这位高大俊挺的李公子青睐有加。只是李公子是凌天门首徒,明姬姑娘可能自觉身分悬殊,是以迟迟不敢表达情意。她身为小婢的,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每回见着李公子总是忍不住多嘴,若是能因此成就良缘,也是美事一桩。

    柳明姬听了丫头口没遮拦地胡说,微感羞恼不悦。

    “翠儿-太放肆了,先下去吧,准备几碟小菜来给李公子下酒。”

    “是。”

    翠儿退下后,柳明姬才又开口。

    “丫头胡言乱语,让李公子见笑了。”

    “怎么会呢?倒是明姬姑娘身边有这样一个懂得替主子未来着想、打算的丫头,实在是挺福气的呢!”李天侠也爽快,没装作听不懂翠儿的暗示。

    柳明姬淡笑,也为自己斟了杯酒。

    “那是小丫头不懂事。自我涉入风尘那一刻开始,就认清了自己的本分,也安于自己的本分,不会去奢想那些遥不可及的梦。”

    这说法引起了李天侠的兴趣。

    “怎么这么说?-如此青春年华,未来对-而言竟只是遥不可及的梦?”眼前这明姬姑娘灵俏绝伦,年纪轻轻便已稳占花魁之名,没想到对自己的未来竟是如此悲观。

    柳明姬浅笑依然,但语气中多了点细微的沧桑。

    “难道不是吗?肯替我赎身的我看不上眼,看得上眼的我却配不上。虽然我现在是倚红楼的当家花魁,但明天呢?后天呢?也许过一阵子来一个更年轻貌美的歌妓,我柳明姬就什么都不是了。这样的未来,不是梦是什么?”

    “明姬姑娘此言差矣。好梦未必难圆,怕的是-不肯圆梦。我听说想为-赎身的不乏王宫贵族之流,却被-一一拒绝,这是何故?”

    柳明姬妙目流盼,回答得简单扼要。

    “一入侯门深似海,何况我是这样的身分,若真去了,怕会是另一场苦难的开始。”

    李天侠温言道:“-虽是倚红楼花魁,但却是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何苦如此贬低自己?”

    “没差的,在旁人眼里,我们全是待价而沽的青楼女子。”柳明姬淡笑,将心里的落寞掩饰得极好。

    李天侠没再正面回话,只向她举了举杯。

    “-这到底该算是悲观呢,还是看破世事?”说完把手上的酒往口中一送,杯子又见了底。

    柳明姬把酒杯凑到嘴边浅浅地饮了一口。

    “怎么能算是悲观?不过就是面对现实罢了。”接着她将杯中残酒饮尽,放下酒杯,朝李天侠一笑。

    “不谈我了,说说你吧。我一直很好奇,你身为名门正派的弟子却在这烟花之地出入,难道师尊不会责怪吗?”

    李天侠戏谑地眨了眨眼。

    “想来是我太过顽劣,师父早已对我死了心。只要我不给他捅太大的楼子,偶尔上花楼喝喝小酒什么的,他老人家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不过问了。”

    柳明姬自然不信。

    “李公子侠名在外,又被贵派掌门韩震韩大侠视为可传承衣钵的得意门生,这点连我这小小拌妓都略有耳闻,公子您又何必过谦?”

    李天侠笑着打哈哈。

    “江湖谣言岂可尽信?-瞧我这样子像是当一派掌门的料吗?”

    柳明姬听他语气,便知他无意与她深论师门传承的敏感话题,于是她微微一笑,话锋稍转。

    “像不像当掌门的料我是不知,但公子您这俊朗模样,肯定是让姑娘家伤心的料。”

    李天侠不着痕迹地瞟了她一眼,暗赞此姝善解人意,果然不负她当家花魁之名。他也领情,就顺着她的话尾调侃了自己一句。

    “是吗?那怎么到现在我身边连个知心爱侣也没瞧见?我还道是我条件太差,不得人爱呢。”他语气哀怨得像个得不着糖吃的小孩。

    柳明姬被他逗趣的语气引出纯然的笑意。

    “多半是公子眼界过高了。”说完她将所剩不多的美酒尽数注入两人杯中,纤纤玉手举起酒杯。

    “今日就预祝公子早日寻得命定之人,明姬先干为敬。”

    “承-金口。”李天侠也向她举杯。

    在饮下杯中美酒的同时,他心中暗暗揣想:那将要伴他一生的佳人,会是什么样的女子。

    夜过三更。

    李天侠微醺地离开倚红楼,他信步走到郊外,想吹吹冷风来醒酒。

    在林子里走了一会儿,脑子是清醒了不少,但一身酒味却是难除。

    他正想着绕出林子找间客栈梳洗一番,凑巧就在这时,不远不近地,潺潺溪水声入耳。

    这算不算是天意?

    既然老天爷决定帮他省点银子,那他决定顺从天意,就利用这溪水来除去一身酒气吧。

    他朝溪水声的方向走去,一边走着,一边解了腰带脱去上衣,反正夜这么深不会有人瞧见,所以不算太失礼。来到溪边,他把衣带往旁一放,正要解裤子下水,忽然他动作一顿,似乎是察觉出周遭的异样。

    凝神细听,果然,树丛后传来浅浅的呼吸声。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但还是认命地拉上裤子,到树丛后查看是谁躲在暗处偷窥他。

    真是的,师父没事把他的耳力训练得这么好干嘛?害他想装作没听到都不行。

    绕过树丛,他微感讶异地挑高浓眉。

    显然情况和他想象的有点出入。

    软卧在树丛后的,是一个昏迷的黑衣女子,除了她之外,压根儿就没什么偷窥他的人。

    他走近她身边蹲下,仔细地打量了她一会儿。

    唔,相当美丽的女子。

    一种带着淡淡邪气的美。

    李天侠瞧了眼她的弯刀,在发现那弯刀刀鞘上的徽记时,他又挑了挑眉。

    她是血燕宫的人?

    黑纱衣裙、红鞘弯刀

    一个人名倏地闪过他脑海。

    玄晴?

    难道她就是江湖中人形容终年一袭黑衣、手上弯刀杀人无数的毒辣女子玄晴?

    如果是的话就奇怪了,江湖上关于她的传闻不算少,怎么就没听谁提过这总是被人称做妖女的玄姑娘,有着这般如花丽颜?

    还有,她为什么会倒卧在这荒林中昏迷不醒?

    李天侠又端详了她一会儿,才终于发现她手臂上的伤口。

    他在地上拾了根树枝轻轻挑开她衣袖,见她伤处血犹未止,知道这伤口不处理不行了。偏偏此时他身上只着一条裤子,他的衣物汗巾全搁在溪边,不得已,只好动手去撕她纱裙的下。

    唉唉,幸好四下无人,否则若是让人瞧见他动手撕裂姑娘家身上的衣裙,那采花yin贼的恶名他怕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李天侠不自在地撕下她一片裙-,为她包扎伤口。由于布料颜色过深,他无法确定伤口是不是还在渗血,但没办法,也只能这么将就着,谁叫她什么颜色不穿偏爱穿黑衣。

    他微微俯身,望着她略显苍白的容颜,回想着关于她的种种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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