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唇想了下,她推开手机滑盖。“我是乃雏。”
“你人在哪里?格郎打电话给我,说你跑掉了?”
应庆祥在手机那端质问。
她瞅明之一眼。“我在明之车上。”
“马上给我回音乐厅!”
“我不要,爷爷,我不可能跟李格郎结婚,我跟他不适合!”
“我不管你适不适合,我要你嫁你就嫁。不要忘记乃蝶,还有你之前待的公司,你的同事,他们的未来全操控在你的手上。”
“你能不能偶尔听我一句,不要再试图控制我了!”
“你现在是在教训我?你以为你这十几二十年吃的穿的是靠谁供给?没我前前后后打点,你能有现在?”
“但够了,我二十二岁了,你早该放手让我选择我自己的生活了。”
“我管你几岁,只要你身上流着我应家人的血,你就得听我。!”
“我不要!”
吼完,她立刻结束通话。
可恶!她在车上跺脚发泄。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冥顽不灵的臭老头,偏偏他是她爷爷!手机又响起,一样是应庆祥。
她咬牙犹豫许久,最后还是把手机拿到耳边。
“你竟敢挂我电话!”
应庆祥吼声之大,连她身旁的柳明之也听得一清二楚。
“我告诉你,我给你两条路选,一是现在马上给我回音乐厅,做完你该做的事。第二条,你就等着明天,看我会怎么对付‘myfavofitegarden’!”
“啊!”她对着手机尖吼一声后,又一次切断通话。
一看见她崩溃的表情,柳明之立刻将车靠边停不,将她揽进怀中。
“明之我该怎么办呐”
她紧紧将脸抵在他怀里,眼泪奔流。
为什么要让她遇上这种事,为什么她要生在应家?她根本不在乎家里有没有钱,能不能吃好穿好,她只想要一样东西,就是能跟喜欢的人厮守在一块
他心疼地吻着她额。“别哭,还有其他办法”
他刚才已经联络上应家老大,但他正在会议中,秘书再三保证稍晚会请他回电。
柳明之已经想好了下下策,但一定有效,只是乃雏听了,恐怕会摇头拒绝。
但豁出去了,只要能跟她在一起,要他下地狱他也甘愿。
还有什么办法?她额抵着他胸猛摇。
“他说我不回去,明天他就会拿我公司同事开刀”她不在意自己吃苦,问题是,不能把她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
“我不准你先投降,”仿佛看出她心底的犹豫,他轻摇她肩膀哑声提醒。“我说过,只要你在我身边,不管要我付任何代价我都甘之如饴。”
她知道,她很清楚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她用沾着眼泪的唇瓣轻吻他嘴。
问题是,她会舍不得,她舍不得他吃苦啊!紧抱住明之肩膀,她脑袋拚命地想。难道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她真的就只能在这两条路上择一做选择?“
“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二度被挂电话的应庆祥啐道,眼一瞪杵在身旁不敢吭声的曲真,突然将手机递“帮我发简讯给她。”
“是。”
曲真恭敬接不,按应庆祥说的话,一字一字键入。
当天晚上乃雏留宿明之家中。
一般人头次到男友家拜访,气氛该是温馨甜蜜、幸福满溢才对,但瞧她表情,却是愁眉不展、愁云惨雾。他牵着她手走进主卧室。
“你先休息一不,我去帮你买点东西。”
“不要太久。”
他拍拍她脸。“放心,我去去就回。”
他一进车子就开始打电话。
“魏小姐吗?我是柳明之,我要麻烦你一件事,帮我准备两套一百六十公分四十三公斤女性的居家服,包括贴身衣裤,对,我现在开车去拿。”
他口中的“魏小姐”是微风mun的店长,他算是该店的vip。他位在金华街上的家,许多家具什物都购自该店。
柳明之旋风似地扫荡微风广场,购进所有他认为乃雏会用上的什物。包括保养品化妆品卸妆油,一套外出洋装,与之搭配的鞋子,内衣裤,还买了牛奶跟几块美味可口的面包。
独留在屋里的乃雏睡不着,遂下床沿着走廊一间一间探看,房子格局很简单,是她会喜欢的样子,进门就是以白色和木头原色为主调的客厅,接着过来是厨房,然后是书房、卧室。
大概是待在家的时间不长,房子里唯一看得到的绿色植物,只有俗称“懒人之宝”仙人掌。
地板有点脏,大概是几天没回来了,积了点灰尘。做点事情吧!喜欢劳动的她从阳台找来拖把跟水桶,一间一间卖命拖着。
就是因为这样,她没听见手机的简讯铃声。
柳明之打开门,看见她在拖地。愕了一下。
“别忙了;放着我来就好。”
“你别跟我抢。”
她从他手里拿走拖把。“我只是想动一动身体,不然坐着,就开始胡思乱想。”
她这么说也对,他放手让她继续忙。
“你去买了什么?看你大包小包。”
“一些你会用上的东西。”
边说,他打开提袋拿出牛奶。“饿不饿?我买了面包。
说真话,她没胃口,但他站在冰箱前拿着牛奶微笑的表情太好看,她不忍心拒绝。“好,我把拖把拿去阳台。”
回来,牛奶面包皆已装盘盛好,两人像小夫妻似地同坐方桌前,柳明之还开了果酱跟奶酪,让她沾抹着吃。
俗话说能吃就是福,一点东西下肚,乃雏心情确实好多了。
洗碗时,他轻撞她臀说。“我只有一张床,待会儿得委屈你跟我一块睡。”
“什么委屈,我梦寐以求好不好?”她皱鼻嗔道。
“那就去洗澡卸妆,我东西都买好了。”
她丢下擦碗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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