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绝秀士接受蛮王赐封官职之俊,便随着红旗罩返回封地。
施天仇立刻将三绝秀士的建议,向蛮王禀报。
蛮王闻言,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施大仇一楞道:“父王……”
蛮国公主微笑道:“收买内奸的工作,父上早就已经安排妥当,而且成效相当丰硕呢。”
“原来如此,不知那些人是我们的内应?”
“除了兵部侍郎马仲文之外,尚有总督、巡府等大小官吏数十人,都是常年接受我国供养,只要我军举事,他们将是我们的最佳内应。”
“当真?”
“不错,这事由大哥全权负责,相关资料只有他一人知道。”
施天仇向蛮国王子望去。
蛮国王子微笑道:“当然还有父王知道。”
蛮王哈哈一笑道:“不错,各司其职,各尽其分。这就是吾国得以强盛壮大的主因。”
施天仇忙道:“禀父王,副将军所提议之事……”
蛮王不屑道:“那些草莽武夫能成得了什么气候?只要我大军一起,京城有马侍郎遥相呼应,还怕大事不成?”
“王子……”
“这事你不必再说,你只要做好整军备战的工作,便算尽到自己的本分,其他的事你就不必多管了。”
施天仇心中叹息,只好遵命退下。
蛮国公主忍不住抗议道:“父王,驸马也是一片好意,你怎能……”
蛮王皱眉道:“难道你要孤王为了他一己之私,而破坏了吾国好不容易建立起来,公私分明的体制?”
“儿臣不是这个意思,驸马完全是一片忠心,才会提出这么好的建言,父王怎可误解他,说他是心存私心。”
蛮国王子冷笑道:“谁说他没有私心?”
“大哥,你……”
“难道你忘了我们在天山派作客时,曾经亲眼目睹玉剑书生与天山掌门冲突的经过?驸马之所以急欲对付武林盟,还不是想借助我们的力量,帮他公报私仇。”
“这……”
“虽然你们已经成亲结为夫妻,可是你千万要记住,老祖宗一再训示我们的一句话,那就是他们汉人永远都是狡猾机诈,不可尽信之人。所以,你千万要多多提防着他,绝对不可因私忘公,以致坏了我们的大事。”
蛮国公主急道:“父王明鉴,驸马绝对不是这种人。”
蛮王脸色一沉道:“兰花儿,难道你敢违背老祖宗的训示?否则你怎么一再为他辩护?”
蛮国公主脸色微变,惶恐道:“儿臣不敢。”
“谅你也不敢,至于驸马是否有二心,都必须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和考验,这是我们一贯的考核作风,你千万不可让私心蒙蔽理智,破坏了我们的规矩。”
“儿臣知道怎么做。”
“很好,孤王还有事和你大哥商量,你还是快点回房去看看驸马吧。”
蛮国公主应声而去。
蛮国王子这时才冷哼道:“难怪古人常说女心向外,看来果真不假。”
“帖木儿,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妹妹?”
只见内室走出一名高贵美妇。
蛮国王子一楞道:“母后,你怎么来了。”
“以后不准你在背后说兰花儿的坏话,这样会破坏我们一家人的和乐,知不知道。”
“儿臣遵命。”
“你也下去休息吧,我相你父王还有事商量。”
蛮国王子只好告辞而去。
王妃横了蛮王一眼道:“你也该管一管帖木儿了,再任由他这样狂傲下去,以后恐怕难保不得罪人。如此一来更是不得人心,将来举事成功的话,如何成为人君?如何掌理朝政?”
蛮王轻笑道:“年少轻狂在所难免,等他年事稍长,了解人情世故之后,自然就会改正过来。”
王妃白了他一眼道:“他都让你给宠坏了。”
蛮王搂她入怀,一面温存一面笑道:“你就是为了跟我说教,才出来见我的?”
“才不是呢?我是来告诉你,京城的海公公来函,他已经安排妥当,随时可以让我取代皇后,成为皇后的替身。”
蛮王皱眉道:“你当真要取代皇后的身份?”
王妃娇媚的吻了他一下,道:“傻瓜!我取代皇后是为了配合你的大举行动,只要我掌握住京中局势,便可以设法安排帖木儿,进一步取代东宫殿下;再暗杀昏君夺位。如此一来,吾国不费一兵一卒,便可以轻轻松松地入主中原,完成先祖统一天下的大业,何乐而不为?”
“孤王怎忍心让爱妃受那昏君的凌辱呢?”
“欲成就大事之人,怎可计较这些枝微末节?更何况昏君迟早是必死之人,让他占一些便宜去,臣妾才不会介意呢。”
“只是苦了爱妃矣。”
王妃暧昧的呢喃道:“明天我就要上路了,你打算怎么答谢我?”
蛮王会意的将她抱起,动作飞快的替她宽衣解带,将她剥得全身赤裸,一具玲珑曲线、凹凸有致的魔鬼身材,便毫不保留的呈现眼前。
不久,两人已在床上翻云覆雨起来。
只见隐身在横梁上的施天仇,满脸怒容的看着他们贴身肉搏,心中不断电闪着忖道:“你们既然不把我当自己人,就别怪我不仁,现在你们尽管得意好了,以后看我如何对付你们。”
强忍着心中的恨意,他迅速而小心的退走。
等他返回寝宫之后,便看见蛮国公主正在等他。
“驸马跑那里去了?”
“没什么,随便到处走走。”
“驸马不必为了一时的挫折而烦心,等以后有机会再向父王提议,相信父王一定会回心转意,让驸马可以尽情发挥所长,驸马只管放心好了。”
施天仇心中暗骂道:“连你也帮他们欺骗我,可恶!”
心中恨极,他决定以行动发泄在她身上,像是粗暴又像热情般,将她抱至床上,立刻展开一连串的侵犯行动。
“驸马……喔……嗯……”
蛮国公主再一次屈服在他的铁骑蹂躏之下,几番生死挣扎,几番死去活来。
施天仇不再怜香惜玉,满腔的怒火化为行动,以男性特有的长枪大戟,不停地冲锋陷阵,不断地攻城掠地。
无边的春色,随着隆隆战鼓声,和她欲仙欲死的声声娇啼,辗转哀鸣,只听得门外两婢全身酥软,情不自禁的想入非非。
一度春风之后,她又再一次昏迷不醒。
施天仇见她昏迷,才冷笑道:“你既然不仅尊夫为天的道理,父子三人沆瀣一气联手排挤我,就别怪我不顾念夫妻情谊,不择手段也要夺权篡位,以便达成我复仇的目的。”
他忽觉室内气温骤降,空气仿佛在瞬间冻结一般,心中一动,蓦地回头,果见一缕若有若无的轻烟,缓缓由窗外飘入。
这种诡异的现象,他再清楚不过了。
“大哥,是你吗?”
“不错,你果真入赘蛮邦了?”
“是的。”
“为什么?难道你真如姨娘所言,欲利用蛮国大军对付武林盟?”
“不错,玉剑书生抛弃娘在先,接着又行凶重创爷爷于后,是可忍孰不可忍。这种人如果不给他一次教训的话,下次他更会肆无忌惮的为所欲为。到时候,我们将任其宰割。”
“可是他终究是你的亲生父亲,你却借助蛮军向他报复,不论你有万千个理由,于公于私,你都将变成不忠不孝之人。”
“大哥放心好了,小弟虽然存心报复,却也明白忠孝仁义的道理,事情如何拿捏,小弟自有打算。”
“唉,看来你已经下定决心了?”
“不错,所以大哥就不必多说了,小弟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能勇往直前,再无回头之路。”
“如此说来,这一趟我是白跑了?”
“不!大哥不但没有白跑一趟,反而收获更丰。”
“哦,此话怎讲?”
施天仇立刻把自己听到的阴谋说出。
小鱼儿大惊失色道:“这该如何是好?”
“大哥何不找令师商量,再设法阻止。”
“看来也只好如此了。”
事态严重而且紧急,小鱼儿立刻催动灵气让元神归位。
小鱼儿乍一醒来,立刻将事情经过,向朱庭华报告一遍。
朱庭华面色凝重地沉思着。
司徒玉娇冷哼道:“这有什么好考虑的?只要把蛮国的阴谋,还有内奸的身份传扬出去,朝廷就会自清门户,何须我们来操心?”
朱庭华立刻摇头反对道:“没凭没据的,只会被人当成谣言,根本不会有人重视。如此一来,等于打草惊蛇,对于大局不但百害而无一利。”
小鱼儿也横了她一眼道:“而且你这么做的话,等于告诉蛮王,这些消息是我二弟泄漏的,岂不是害死了他。”
司徒玉娇惊楞道:“哎呀!我怎么没想到?”
“等你想到时,人早就被你害死了。”
司徒玉娇被小鱼儿调侃,心中虽然有气,却不敢再乱出主意。
小鱼儿两眼一转,突然吃吃怪笑起来。
司徒玉娇白了他一眼,娇嗔道:“没事你突然发什么疯?”
小鱼儿突然凑近她的耳边,神情诡异地叽哩咕噜说个不停。
就连朱庭华也忍不住听得目瞪口呆,听到精彩之处,都忍不住喝采。
小鱼儿说完,使得意洋洋地道:“怎么样?我这个主意不错吧?”
司徒玉娇见他得意忘形的模样,故意嗤之以鼻道:“这种损人不利己的馊主意,也只有你才想的出来?”
小鱼儿一脸不以为然,道:“我想的办法,不但可以提高大家的警觉,更可以让武林盟与蛮国两败俱伤,顺便替二弟出一口怨气,真可谓是一举两得的绝妙好计。总比有人乱放谣言,不但救不了人,还差一点害死我二弟的馊主意,更胜一筹吧?”
司徒玉娇听的脸红耳赤,不禁恼羞成怒道:“你说什么?有胆你再说一次看看?”
“什么?你要问什么?”
司徒玉娇见他装傻,更是气得咬牙切齿。
朱庭华怕他们吵架,连忙道:“这主意真是太好了,我们就这么办吧。”
司徒玉娇不禁跃跃欲试,道:“我也要去。”
小鱼儿瞄了她一眼道:“不行。”
司徒玉娇脸色一沉,不悦地道:“为什么不让我去。”
“我是诈死回家投诉,你跟去做什么?”
司徒玉娇一楞,哑然无言以对。
朱庭华笑道:“事不宜迟,你还是快去吧。”
小鱼儿立刻打坐运功,不久,元神再度疾飞而去。
当天夜晚,武林盟主便梦见小鱼儿满脸鲜血的向他哭诉说被蛮军杀于玉门关外,要他替小鱼儿报仇血恨。
武林盟主认定小鱼儿是章家独孙,梦见他惨死的模样,顿时伤心欲绝老泪纵横,誓言要为他报仇雪恨。
可是,当他从梦中惊醒过来,理智告诉他是自己日有所思,以致夜有所梦,便一笑置之。
第二天,小鱼儿再度向他托梦,苦苦哀求要他报仇,令他心中怦然,不禁心中犯疑。
第三天,小鱼儿不再找他哭诉,反而有点像恶作剧的找上峨嵋玉女。
这一次小鱼儿充分发挥往日捣蛋的本领,阴风阵阵不说,临去前再来一个穿墙,当场把还在半信半疑的峨嵋玉女,吓得屁滚尿流,又哭又叫的跑出房外。
如此一来,不但惊动了全府,闹鬼之说就此传开。就连前来关切的武林盟主,在得知内情之后,他也不得不接受小鱼儿可能遇害的事实。
因为他非常清楚峨嵋玉女的为人,她对待小鱼儿从不关心,彼此关系简直行同漠路,绝不可能发生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情形。
更何况小鱼儿最后的行踪,就是在玉门县失踪的,此后小鱼儿的踪迹成谜,至今由玉剑书生主导的搜寻队,仍无半点进展,岂不印证小鱼儿已经遇害的可能性?
武林盟主想到这里,不禁悲愤不已,立刻亲自带领全体人马,连夜赶往玉门关。
□□□□□□□□京城。
一辆马车快速抵达一栋豪宅,由一名身穿锦袍老者率领两名侍女迎接。
只见车帘一掀,从车内缓缓走下一位中年美妇,赫然是蛮国王妃。
锦袍老者连忙叩见道:“奴才海明威叩见王妃娘娘。”
“海公公免礼。”
“多谢王妃娘娘。”
“有关本宫取代皇后的事情,你安排的如何?”
“一切已经安排妥当,今晚的护卫全是自己人,王妃娘娘要取代皇后的话,正是最佳时机。”
“很好,辛苦你了。”
“不敢,这是奴才应该做的。”
蛮国王妃取出一叠银票,道:“这是大王赏你的,你收下吧。”
海公公接过一看,面额是一万两银票,共有十张之多,换句话说赏金是一百万两,只乐的他眉飞色舞,连连叩头答谢。
不久,蛮国王妃便女扮男装成小太监的模样,随着海公公进入皇宫,沿路的侍卫和小太监纷纷向海公公行礼,显见他的身份极高。
因此,各岗哨的禁卫军并未对假扮太监的蛮国王妃起疑,完全没有搜身的动作,让她轻而易举地进入内宫。
没有多久,海公公便将她安顿在一间寝室内。
“娘娘就在这里稍加休息,等三更一到,轮到我们自己人守卫时,奴才再来安排娘娘李代桃僵。”
“好吧,本宫也需要休息,一切准备就绪之后,你再来通知本宫。”
“奴才遵命。”
三更时分,海公公果然准时前来将她带走。
不久,海公公便将她带至一座富丽堂皇的寝宫,只见锦榻上躺着一名宫装美妇,容貌竟与蛮国王妃有七八分近似。
蛮国王妃见她昏迷不醒,便问道:“她怎么了?”
海公公连忙陪笑道:“奴才为了方便娘娘替代她,所以事先在她的宵夜点心中,下了一点迷魂药,好让她安安静静的任由娘娘摆布。”
“你不必如此,本宫还有话要问她,你快将她救醒吧。”
“奴才遵命。”
一盏茶时间过后,宫装美妇终于醒来,她一眼瞥见蛮国王妃,先是大吃一惊,本能的想要起身戒备,却发现全身动弹不得,不由得惊骇不已,道:“大姐,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快放了我。”
蛮国王妃哈哈狂笑道:“你终于承认我是你大姐?可是二十年前,你的所作所为却不是这样。”
宫装美妇脸色一变,道:“那件事情和小妹完全无关,我也是事后才知道内情,我还来不及向大姐解释误会,大姐便先一步含恨出走了。”
“哼!事到如今你还想骗我?”
“是真的,当年太后为皇上选妃时,明文规定文武百官,每个人仅能选出-女进宫候选。父亲怕你急躁的个性,无意中损及门风,才会以迷药将你迷昏,小妹如果事先知道的话,绝对会全力举荐由大姐参选的。”
“你要我柏信这一番鬼话?”
“唉!大姐应该相信才对。想当年我与南宫大人彼此情投意合,如果不是父亲坚持反对,甚至不惜让我当上太子妃,以达成拆散我们的目的。大姐请想想看,以小妹妹对南宫大人用情之深,又怎会移情别恋,改投皇上的怀抱呢?”
提起此事,蛮国王妃心中更是怨恨难当。
当年南宫无忌高中状元,兵部尚书便是他的主审老师,因此在拜师宴上,南宫无忌便认识了她们姐妹,从此展开无解的三角恋情。
兵部尚书一心一意要攀龙附凤,藉着太子选妃之机会,强行拆散他们。
经此打击以后,南宫无忌便黯然辞官返乡,蛮国王妃也负气远嫁蛮国,处心积虑等待报仇良机。
宫装美妇不提还好,这一提反而勾起蛮国王妃的新仇旧恨,只见她怒极反笑道:“从小你就喜欢和我争宠,仗着嘴巴甜,处处与我作对。只要是我喜欢的,你没有一样不和我争,就连我喜欢的两个男人也是一样。你不但夺去了皇上的人,也抢走了南宫无忌的心,只有我是一无所有,你说,我能不恨你吗?”
“大姐,这一切都是命运在作弄我们,你怎能归罪于我?”
“怎么不怪你?你我一母同胞,长相又是如此相似,为何我们的际遇,却相差如此之大?你就像天之骄子,任何好东西都是你的。而我却像孤臣孽子一样,没有人疼,没有人爱。换作你是我的话,你能不恨吗?”
宫装美妇闻言,顿时无言以对,仅能黯然地默默哭泣。
“你虽对我不仁,我却不能对你不义,念在你我姐妹一场,我暂且不杀你。虽然你为了贪恋皇后宝座,不惜遗弃了南宫无忌,让那负心人得到报应,也算替我出了一口怨气。”
“大姐,我求求你……”
蛮国王妃突然一指将她制昏,转对海公公道:“负责接送的人员,你可曾安排妥当?”
“禀娘娘,奴才的侄孙李少雄可以胜任这份任务。”
“他人呢?”
海公公叫唤一声,立见李少雄身穿侍卫服装,快步而入,向蛮国王妃叩拜道:“卑职李少雄叩见娘娘。”
蛮国王妃见他长相秀气,便点头满意道:“你知道自己的任务吗?”
李少雄恭敬的道:“知道。家母身染重病,必须出关求药,听说天山有一施姓名医,卑职才会不远千里而来,盼望施名医能够妙手回春,使家母脱离病痛回复健康。”
蛮国王妃见他连出关理由都想好了,不禁大为激赏道:“难得你如此机灵,只要你能安全将她送入蛮王手中,等你回来之后,本宫另外有赏。”
“多谢娘娘。”
“你去吧,沿路小心戒护,千万不可出任何差错。”
“卑职遵命。”
李少雄立即将宫装美妇装入木箱中,小心谨慎地抬了出去。
不久,他终于顺利出了宫门,坐上预先准备好的马车,飞快地疾驰而去。
朱庭华师徒二人,正好与他擦身而过,他们一到宫门,便向守卫士兵道:“请问侍卫统领罗大人在否?”
士兵皱眉道:“你找罗大人有什么事?”
“贫道朱庭华乃是应罗大人之邀而来,听说罗大人为了租先移灵之事,欲找贫道商量。”
“原来如此,你在这里稍等,我去向罗大人请示一下。”
其中一名士兵立即快步而去。
不久,一名身材魁梧,满脸大胡的中年大汉,随着士兵快步而来。
“敢问道长可是酆都城赫赫有名的捉鬼秀才?”
“贫道正是朱庭华。”
“太好了,道长快随我来。”
罗统领似乎有点兴奋,立刻飞快地带领他们经过曲折的回廊,尤其末端微拱的桥廊,就像一座人造的彩虹桥,倒映在水边,景像极为秀丽。
再衬以桥下荷叶田田,夏日里冷香,随风飘上桥廊,更是泌人心脾。
任凭小鱼儿在武林盟所见所闻,尽是豪门巨院,仍被眼前的雕梁画栋,富丽堂皇的建筑造景所深深震撼着。
罗统领将他们带至一栋楼阁门口,朗声道:“启禀娘娘,朱道长已经来了。”
“快快有请。”
朱庭华一进入寝宫,便看见一名雍容华贵的宫装美妇,神情焦虑地坐在榻前,他连忙拉着小鱼儿叩拜道:“草民朱庭华叩见娘娘千岁。”
“道长不必多礼,你快来看看皇儿,究竟是中了邪,还是犯了凶煞。否则怎会昏迷三天三夜,连御医也束手无策?”
朱庭华这才注意到榻上躺着十五六岁的少年,长得眉清目秀,只是脸色苍白昏睡不省人事。
他立刻手沾地上尘土,按住眼睑口中念念有辞,突然暴喝一声,睁眼一看……
果见少年印堂有一团黑气笼罩,而且另有两条黑筋顺着人中穴,一直蔓延至胸口。
他不禁大惊失色,惶恐地大叫道:“大事不妙。”
宫装美妇也被他吓得花容失色,急问道:“道长快说,皇儿究竟有没有救?”
“启禀娘娘,皇太子是被女鬼缠身,只要再过四天,就算有大罗天仙在此,恐怕也救不了他。”
“这该如何是好?”
“照目前皇太子的情况看来,女鬼似乎对他积怨至深,才会对他下此毒手,不知娘娘是否知道内情,以便贫道了解内情之后,才能找出化解之道。”
“这……”
“娘娘如果有难言之隐,无法为贫道提供详细内情的话,贫道作法的功效,恐怕会事半功倍,甚至难见功效。”
“难道道长不能直接将女鬼降伏,岂不一劳永逸,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这是一般不法道士的做法,虽然可以暂时解除事主的危机,却也埋下了后患。”
“怎么说?”
“因为女鬼冤气未消,如果被强迫降伏,必然不肯善罢甘休。就算贫道处理得当,将她永远压制于法器内,让她无法再出来害人,可是冤气日深,小者影响事主的祖先余荫,大者影响国之根本,造成天下大乱。”
宫装美妇闻言大惊道:“有如此严重?”
“不错,而且贫道如果这么做的话,也会损及贫道的根基,毕竟这是损伤天理的变通之法。所以,坊间的不法道士,晚年处境凄凉,甚至不得善终者,也是大有人在。”
宫装美妇似乎万般无奈,叹息道:“你们都下去。”
罗统领答应一声,便与宫女和内侍一同退出。
“皇儿确实与一名宫女相爱至深,且不论双方身份悬殊,就后宫的伦理而言,包括嫔妃和宫女在内,都是属于皇上一人所有。如果此事传扬出去,皇儿岂不是犯了逆伦大罪?所以本宫自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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