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哥哥、嫂嫂、母亲四人共进晚餐时,脑际数度浮现出海老泽武志与田边明年的身影。
“学校生活稍微习惯了吗?”母亲问她。
“哎,大致上习惯呀!”阳子想:若是向母亲诉说自己的女儿在学校成了男人的牺牲品、这些母亲想像不到的可恶的事件,全部都倾吐一空的话,真不知母亲会有何种反应?
恐怕母亲会当场昏倒吧!一定会气得死去活来啦。
阳子看了母亲一眼,恼怒得浑身发抖。
“一听说阳子是个女大学生,男学生一定对你很有兴趣啦!”嫂子说。而她的哥哥则一面全神贯注地欣赏电视节目,一面饮着啤酒。
“是呀!有点可怕的感受!”阳子说。
“我说对了吧!现在的高中学生特别身材高大!”
“不过,你若介意这些的话,就当不了教师!”
“是呀,是呀!前几天据说有学生集团暴力事件发生!”兄嫂若有所悟地说,并放下了筷子。
“你说的集团暴力事件是何事呀?”哥哥饮了一口啤酒问嫂子。
“今天上班时,听公司的人在谈论。事件不是阳子去实习的常光学园高中部,而是西校,是一间只有男学生的学校吧!据说这间学校的学生,将两个从的斯高回家的女文员,拖进公园强奸了。”
“被几人强奸呀?”
“据说是五个人呀!”
“没有听说过有如此下流!”
“但是,真可怕的事呀!这是何时发生的事?”
“大约就在四、五日以前。不过,事情昨天才公开!”
“在这之前,一直隐瞒着吗?”
“不是!有一个被强奸的女子昨天自杀了。据说是受辱之后,想起就恼怒的结果,便留下遗书,跳楼自杀啦!”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今天的报纸上有登一段小新闻,我还以为因恋爱而自杀哩!”
“真是可怕!尽是做出一些令人讨厌的事!”
阳子的兄嫂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似乎在谈论别人身上发生的事。
阳子暗想:我的遭遇也相同呀!我不如也学那个跳楼的女子,留下遗书,一死了之吧!
阳子一口气吃完饭,就回到自己的房间了。
六张榻榻米宽的房间,还是阳子读高中时代的那样的摆设。一张床,一张桌,一个书架。衣柜上面放着一个布缝的熊猫,那是阳子高中时代每晚都要抱着它入睡的。
阳子抱起了布制的熊描,躺在床上。
她的眼里浮现出恋人大津正彦的面孔。
(正彦君!我想见见你呀!你来紧紧地抱住我吧!)阳子的胸间热血澎湃。她想打个电话给大津正彦。她想到这里的一瞬间,脑海中大津正彦的面孔,突然幻化成海老泽武志的面孔了。
无论如何都要找到武志,那条内裤一定要他归还。一想到浸透了自己体臭的东西交到他人手中,她似乎就要发疯了。
阳子下了床,将熊描公仔摔在桌子上。
兄嫂也好,母亲也好,各自都回到自己的睡房去了吧!客厅里一个人也没有。
阳子拿出记录了海老泽武志电话号码的纸条,开始按下电话号码。她的手指又硬又笨,每按一下,手指都感到疼痛。
“是的,是海老泽的家里!”一个女子的话声在阳子的耳际响起。
“我姓大津,请问武志在家吗?”阳子突然报出自己恋人的姓。她怕说出自己姓南的话,对方将会提心吊胆。
“我哥哥不在家!”显然接电话的是武志的妹妹。好像也是个中学生。
“不在家吗?”
“是呀!”
“他从学校回过家吗?”
“刚才朋友来电话,他就出去了。要叫我妈来听电话吗?”
“不必,算啦!我还会同他连络。”
“你是我哥哥的朋友吗?”
“是呀……”
武志的妹妹恐怕会告诉武志“有个姓大津的女朋友来过电话”。但是武志一想到自己周围并无姓大津的女友时,一定会有怀疑。不过总不能直接道出自己的名字吧——阳子暗想。
“是谁来电话?”武志妹妹的身后,大概是武志的母亲在问。
“还会来电话……”武志的妹妹回答。
阳子立即放下电话。接着她又想打电话给大津正彦。但是,正彦来接听电话时,说些什么话好呢?她内心感到热气腾腾了。
对力的电话铃响了,一下,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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