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蕴,所以只适合单独地细致地品尝。”
是的,祁门红茶一向不错,并不比乌龙逊色。我啜着奶茶,伸手取三层塔最下层的鱿鱼三明治。
他看着我的动作,微笑道:“看来有人指导过你了。”
三层塔必须从下往上吃,最下层是三明治,中间是传统的英国点心,最上面的是蛋糕和水果塔,我想不起那点心的名字:“那中间的点心叫什么?”
“传统点心Scone,我并不十分喜欢它的吃法。不过你也别太拘束,其实是无关紧要的,我们并不在乎英国人那些繁复的礼节。”他直接取过Scone,涂果酱,涂奶油,吃完一口,再继续涂,看得我也有些头痛。
“我发现在法国、意大利、西班牙,人们似乎都花很长时间在吃饭上,像英国和荷兰,人们吃饭的速度就非常快了。”我吃完三明治,抬头对他说。
他笑得格外开心:“这是民族之间非常本质的区别了,吃饭快的那些国家,他们本国的菜通常非常糟糕,他们视吃饭为义务。不像法国,在这里,人们把吃饭当成生活的一部分。”
最后我按照他的吃法吃了Scone,不想辜负老管家的一片好意,尽管代价很大——一顿下午茶吃得我胃都快撑了,结果6点半还是准时开饭。
我生下孩子那天,比预产期整整推后了一个礼拜,但我提醒自己,这是非常正常的情况,而且我一直对Adrian说,我要自己生下孩子,除非是难产,否则我不会选择剖腹。
他显然很理解,点头答应了。
身体开始那种诡异的一阵一阵的疼痛时,我第一个想到的,是我的母亲,我忽然感觉自己真的不孝,为了自己不能接受的事实,我逃离了哥哥们,同样也是背叛了母亲,十月怀胎和剧烈疼痛之后把我带到这世上的女人——她是多么伟大啊!
这一刻她再多的冷漠,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背叛了她。
那是9月28日,据医生说,我经过巨痛挣扎,生下一个3400克重的男孩,那时侯我的神经已经受不住疼痛侵袭,先晕了过去,以致于医生不得不做了手术。
醒来之后,看到Adrian趴在婴儿床边逗弄孩子,当时也不知道男女,只好躺着看他们,伤口的疼痛真是快要了我的命。
他觉察到我的视线,微笑着把孩子抱了起来,我勉强伸过手指,逗了逗他的脸,孩子睁开了眼睛,一片湛蓝,甚至笑了起来。
“是个男孩,生于9月28日凌晨1点20分,还有些红通通的,非常可爱,做过了全面体检,五官四肢和脏器功能都很正常。”Adrian显然非常了解我的顾虑,先告诉了我。
“请你一定要做孩子的教父,给他取个好名字吧。”我想博学的他,一定会给这孩子一个好名字的。
他似乎有些阴沉,不同于之前的温和,但是又立即恢复,快到我怀疑自己的视力:“就叫他Rafael吧,我觉得这个名字很不错。”
但是这个名字给我的感觉不太好,犹豫了一下,却被Adrian发现:“这是大天使的名字,所以你不用顾虑了,我认为它确实不错。”
我想起他的名字里也有这个,便微笑着点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