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任薇媛深吸一口气,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她现在头一点也不晕不痛了,鼻子很畅通,喉咙虽还有些干,但已不会炽热得让她想杀人。
她觉得全身神清气爽,空气中有一股清新芳香的味道,啊,好像是刚下过一场大雨,大地万物全被清洗得千千净净的馨香。
拍拍自己的脸蛋,睡到自然醒的感觉好棒,对了,早晨被阳光暖暖覆盖的绿树小花,一定很好看
为了庆祝自己的感冒痊愈大半,任薇媛蹦蹦跳跳的跑到窗前,想看看窗外早晨美景,她打开窗锁,推开窗子,正好与一张脸打了个照面,她愣了两秒。
“啊”怎么会有一只“水鬼”坐在她家屋顶上啊!?
她放声尖叫,身体好不容易刚痊愈,魂魄却被吓跑叮一半。
“你终于醒了,任薇媛。”
呀。水鬼别来抓她啦!
任薇媛惊慌的看看周围,随便抓起书桌上的长尺当作武器,以防水鬼突然袭击她。
呃,水鬼会跟她说话耶!
任薇媛抓着长尺小心翼翼的靠近窗户,仔细一看,发现何曜廷全身被大雨淋得湿答答,西装早就皱烂得像张纸,他狼狈的坐在屋顶上,表情很难看。
“何曜廷,你干嘛坐在我家屋顶上?而且你刚是去游泳吗”
话才刚说出口,任薇媛突然想起昨晚的零星片段。
啊,何、何曜廷该不会在她家屋顶,上坐了一整晚吧?
而且,看看屋顶及附近的树木街道,全是大雨摧残过的痕迹,包括何曜廷在内。
“天啊你赶快进来啦!”
任薇媛丢下长尺,拉着何曜廷协助他爬进房间,长时间维持同样姿势的何曜廷,身体有些僵硬,加上被雨浸湿的西装加重了重量,任薇媛要很吃力才能把他扶进来。
何曜廷才刚踏进温暖的房间,立刻疲累的坐在了地板上,还扶着他的任薇媛也跟着跌坐在地。
“任薇媛,你到底记不记得昨晚的事?”
看着何曜廷虚弱的开口,任薇媛心里五味杂陈。
他该不会是为了等她才在屋顶上窝一整晚吧?怎么可能他可是何曜廷耶,他自己都改变不了自己,怎么可能为了她苦等一整晚?而且连大雨都赶不走,到底是为了什么?
“好像记得一点点”
任薇媛困难的回想,她记得她痛苦得快死掉了,然后“不干净的东西”啊,不是,是何曜廷,跑来跟她说什么结婚的事?她倒是记得最后是她“辩赢”了。
“何曜廷,你干嘛在外面坐了一整晚啊?”
任薇媛的心跳得好快好快,她从来没看过何曜廷这个样子。
但何曜廷只是皱眉低头思考了很久,久到任薇媛等得很不耐烦,忍不住翻了个自眼,何曜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啊?还是染上什么痴呆症,连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都忘了?
何曜廷忽然抬起头,静静地看着她,在他的注视下,任薇媛忍不住红了小脸。
“你、你千嘛这样看我啊?很、很不舒服耶!”
话才刚说完,何曜廷忽然展开双臂,拥她入怀,抱得紧紧的。
何、何曜廷是哪根神经坏掉啊?干、干嘛突然抱她?
任薇媛羞红了脸,想推开何曜廷。
但他越抱越紧,然后缓缓吐出一句话“我会这么做,是因为我爱你。”
她停下推开他的动作,愣愣的看着前方。
何曜廷刚才跟她说了什么?
“何曜廷,你刚才说什么”
任薇媛猛力推开何曜廷,急着想问清楚,但只见她挣开何曜廷后,他缓缓向后倒去,随后躺倒在地上。
“喂,何曜廷,你怎么了?”
任薇媛着急的摇着昏迷过去的何曜廷,伸手覆在他的额头上,才发现他体温高得烫人。
“何曜廷,你不可以死啊!大哥!大哥!”
任薇媛赶紧唤来任奕航,她将何曜廷抱在怀里,不顾湿漉漉的西装沾黏在她干净的睡衣上。
大混蛋何曜廷,她都还没听清楚那句话呢!
何曜廷就这样大病了好几天。
感冒才刚痊愈的任薇媛不管众人的劝告,执意在他身边寸步不离的照顾他。
她告诉自己,她这样可不是已经原谅何曜廷了!她只是一定要再听清楚“那句话”不然她绝不善罢罢休。
任家所有人都对任薇媛跟何曜廷的关系感到一头雾水,何家的小子怎么会跑来他们家小女儿的房间,还病到昏迷不醒?而本来感冒很严重的任薇媛,突然精神奕奕的坚持要照顾何曜廷。
虽然有满腹疑问,但每次一问任薇媛,她只是摆着一张臭脸说“我也很想知道”看来要等到何曜廷感冒痊愈才能真相大白了。
终于,经过好几天醒了又睡、睡了又醒的何曜廷,这回似乎真的悠悠醒转,任薇媛坐在椅子上盯着躺在自己床上的何曜廷,看他对周遭环境感到疑惑陌生,她面无表情的走到床边,拿开何曜廷额头上的冰枕,将他扶起坐好。
“我已经打电话给何妈妈了,在你感冒痊愈前,一步都不可以离开这里。”
何曜廷愣了一会儿,点点头,任薇媛忽然坐到床上逼近他,让他吓了一跳。
“好了,何曜廷,我们现在没有任何外物打扰,你可以说清楚了吧!”
“说清楚什么?”
“何曜廷,你少装傻了,我才不会因为你是病人就放过你喔!为什么要半夜跑来找我,还在屋顶上被雨淋了一整晚?你赶快解释清楚!”任薇媛表情很认真、很严肃。
“因为我那天下午遇到袁桀才,知道你们没在交往,然后,我又跑去你们诊所,才知道你感冒了。”
任薇媛一边听着何曜廷的解释,一边点头。
很好,很好,还没说到重点呢!
“我只是要来跟你解释,我说要结婚的事是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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