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主公意见一致,均不认同。”
庄盈笑道:“现下是不愿牵扯进去,也迟早会牵扯进去了。”
她歪了歪头,额上缀满银饰的帽子即刻叮当作响:“吴国豫州已然结盟,料想荆州的使臣不日也会到达益州。现在摆在益州面前的,实际只有两条路:一与我滇南结盟,两相发作。事成之后,我占零陵郡、益州分武陵郡;二则是与荆州结盟,修的一时之好,却免不了将来建平、襄阳再度大战。请刘公世子再度思量思量,滇南之地同益州存有天险,但荆州和益州之间嘛……无论是巴东建平、抑或是上庸襄阳,均适宜行军。同荆州结盟,久了会有领土之虞。然而,同我滇南结盟,互利,且不会相互挟制。”
刘图南不以为然:“利川已归益州管辖。利川一定,建平又有何难。上庸新野既定,襄阳又有何难。我益州坐拥‘醉山隐军狼’五虎将,个个义胆忠肝,实不惧他荆州。”
庄盈甜笑一声,顺着刘图南的话说道:“世子说的正是。可世子为何不想想,我所诉求同世子所求全无矛盾,还颇为契合。既然要做梦,咱们大可共同携手,将梦做得大些。”
“哦?”世子问,“你言谈之间,似乎对荆州颇为不满,颖王此番前来,究竟所求何事?”
庄盈冲他一笑,说:“无他。我只是见不得荆州过得那么顺心罢了。益州不也正有此想么?我说的可对,图南世子?”
她忽然唤了昭然之心的“图南”二字。刘主公带着些愠怒看了刘图南一眼。
她把了把手上的银镯,甜声说道:“我助世子夺武陵、定襄阳,但不取分毫。所要的,只不过是荆州原本便打算拱手送与我的零陵郡而已。世子既有此想法,我顺水推舟、做个人情,却又何乐而不为呢?旁人可能不知,你益州中有一建威大将军,前几日才在我滇南之地吃了闷亏,你们大可以喊了他来问问,看看我滇南,手腕如何。”
世子刘图南忽然皱了眉头,问:“黑风魅在你处?”
庄盈怪怪地打量了世子一眼,悠悠说:“常将军确在我处。不过,他早我几日出发,料想早已回了。”
“不,他并未回。”世子说道。庄盈立即注意到,刘图南、主公、杜相均毫无诧异神色。料想益州是早已知晓,这位神秘的建威大将军,正是常歌。
“那可巧了。可能是路上绕路,去了什么荆楚之地,也未可知。”庄盈笑道。这句话却引得刘图南面色颇有不快。
杜相轻咳了一声,缓缓说:“建威大将军去往何处、归来与否,此乃我益州内政,实无必要同滇颖王一一汇报。颖王还是有一说一,但且只说说自己的事情吧。”
滇颖王庄盈将头一歪,奇怪道:“这可是你们世子问我,常将军是否在我处的。并非是我执意干涉益州内政。”
刘图南自知一时情急,脱口而出,这才致了这尴尬事件,他转而问道:“颖王可是首次来我巴蜀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