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活是活了下来,现在居然帮着益州军攻打南阳!常歌啊常歌,真有你的。”
常歌闻言一愣……
祝政迫他饮下鸩酒之后,确实再无记忆。再次醒来,已经转移至了宫城下的一处地牢,也正是在那处地牢之中,祝政烫伤了他、又将他推入甬道之中。
难道这一切……竟然是为了偷天换日、让他活命?
常歌一拳怒砸在牢笼门上,吼道:“你究竟在说什么?说清楚点!”
司徒空语气中满是嘲讽:“看你现在这幅样子,我倒是希望他没有站在城门楼上、没有指挥高公公将你押入天牢,导致我们、压根连你的一指头都碰不到!”
“这是什么意思……你们是谁?究竟凯旋当日,是谁要杀我?”
司徒空怒喝一声:“谁要杀你?我告诉你,除了祝政,都要杀你!”
这一句强烈的冲击了常歌。
他似乎回到了那个地牢的夜,依稀想起了木门外的悲鸣声。
他仿佛看到一向镇定的祝政颤抖着开锁,想起了甬道中手背上那一滴不知是谁的泪。
常歌全然没了一开始的气势,喃喃似自语般说道:“我南征北战,凯旋归来,又是为何要杀我……”
司徒空的声音冰冷下来,他低声道:“再见到你之前,我也不曾理解。甚至因此,我还同大父有了深深的隔阂。”
他忽然干笑一声,大声说道:“现在看来,我真是天真!常歌,你活该死,你就该被千刀万剐、万箭穿心、车裂而亡!你就是不受控制的野狗、今天帮着咬这个,明天又去撕咬那个。常歌啊常歌,你不知不觉,就将天下诸侯得罪光了,你当初落到那个下场,可真是活该!”
常歌怒瞪着他,紧紧握住了拳。
司徒空不以为然,毫无惧色,他咬牙切齿地发泄着自己的愤怒,一字一句地说道:“常歌,你知道我现在心中在想些什么么?我想着你凯旋那日布下的瓮城机括,我想着、为何祝政要赶来将你押走,我一遍遍想着那三道瓮城,恨不得你一遍遍受那瓮城刑罚!”
常歌陡然抬头,望着已几近悲愤的司徒空,问道:“三道瓮城?那瓮城中,又有什么刑罚?”
司徒空仰天一笑,悲声说道:“常将军啊常将军,您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好不威风。我倒是很好奇,若是你直接入了宫城之中,倒是有几个脑袋几个身子,能够闯过几道瓮城呢?”
他盯住常歌,目露寒光,幽幽说道:“宫城内,进了第一道门,瓮城之中已齐备了弓箭手,只等你万箭穿心;这第二道门嘛……舒服点儿,只是流沙机括;倘若你还有命闯入第三道门……”
司徒空邪笑一声,接着说:“第三道瓮城,尽是车裂机括。常将军……不知五马分尸、身首异处,那……会是个什么滋味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