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水痘,不怕人,而且看那弟弟哭得厉害,还想用手挠,周围孩子都怕生,怕传染,他就跑过去抱着秋天哄。
“原来那孩子真是你。”
“是啊,爱哭鬼一样。”他没想到,两人之间的缘分这样妙不可言,竟然这么小就遇见过。
“没留下印子吧?”何忍冬问他。
“我不是疤痕体质,不容易留疤,何大夫你要是不相信,你自己看。”说完还直接将自己的领口拉开明晃晃地晾着。
辛秋突然将脸贴在了何忍冬的肩上,还将自己靠在了这人怀里,轻轻来了句:“谢谢哥哥。”
眼前人眉眼弯弯,晃花了何忍冬的眼。
当时那孩子也是,年纪小小发着烧,一脸慌乱很有礼貌,但又怕自己传染到人,他一直说不要抱不要抱,一边又在哭,等他告诉小秋天说了自己长过水痘不怕传染的时候过了好一会才楞楞地回了句‘谢谢哥哥。’
两人坐在客厅沙发上,何忍冬心有触动,抱着人不放,发出了声喟叹,伸手随意揭了揭他的衣领看他的锁骨,发现这人脖颈和胸膛手感的确光滑紧致,也没发现什么斑印,这才没继续撩开来看。
“哥哥不继续看了吗?”头顶的灯盏很亮堂,映在两人身上倒是突然有了些意乱情迷的滋味,何忍冬抓揽住身下人的腰,埋头在他的锁骨的凹陷处咬了咬,像是警告他不要胡闹。
但即便如此,辛秋也感受得到此时此刻的何忍冬情绪起伏正激动着,索性挪了挪脑袋,两人离得更近了些。
何忍冬吻住了他,两人气息缠做一块,谁也不谦让谁,待辛秋反应过来,他已经被人面对面抱着进了房间,何忍冬的掌心透过衣服握在了他的腰上,而他手里抓着的照片已经被他放在了床头倒扣着的书上。
他们顺势倒在了床上,两人依旧贴得很近,鼻尖相抵,呼吸交缠,亲密无间,何忍冬细细密密带着温润的吻落在了他的身上,辛秋沉沦于这样细腻磨人的亲昵之中,在他抬头之际用手抚过他的眉眼,何忍冬眼里满是浓烈的情意。
何忍冬的手有着很多的茧子,是他长年累月与那些草药接触养出来的,磨人得很,辛秋感受着他因何忍冬顺着他身上的线条一寸一寸触碰而起着的颤栗感。
屋内关了灯,浓秋遇上了烈冬,谁也不谦让着谁,像是要结伴跨越初春寻那炎热的夏日去,激起了满室的风疏雨骤。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传来了何忍冬带着纵容的低语,只是轻声细语中还夹杂着另外一人散成一段、断做一截连续不了的喘息。
“你、你不要对我讲苏州话!”他本来就神思恍惚被迫深陷在了其中,这人还腻着乡音在他耳边讲那吴侬软语的,他哪里有精力去细辩这人讲的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