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幺、也就是路可新,今年九岁,自小是单亲家庭,由母亲抚养。
据了解,在他四岁的时候,他失去了自己的母亲。
那是个秋高气爽的日子,年幼的孩子跟着母亲去市里赶集,母亲还帮他换了最好看的一身衣服,她将他带去市区附近的一个文化广场,认认真真地陪他玩了很多的游戏,还买了许多吃的东西给他,他那时可开心了。
等他玩累了坐在长凳上休息的时候,他母亲和他说她突然想玩捉迷藏,让他坐在长椅上,母亲似乎细心到了极致,知道小孩年纪小,还不会数太多的数字,就让自家的孩子数手指,来回点了五遍后就去找她。
“要是发现天黑后还找不到我的话,那就是妈妈迷路了,你啊,可以去警察局里把妈妈给的小纸条和信封给警察叔叔,他们就会带你找我了。”
后来他便认认真真的开始找他的妈妈,他找了很久很久,最后他也只是感慨自己的母亲藏得太好了。
小小的一个人,在拥挤的人群中被推挪,迈着不大的步子在偌大的文化广场来回地寻找。
随着天色渐渐的黑了下去,他想这广场真的是太大了,阶梯观众席上看不到尽头一样的椅子、好几百米跑道上不断打转的人、体育馆里仿佛找不到出口和尽头的走廊……他还不想放弃,他觉得自己是可以找得到妈妈的。
精力旺盛的小孩也由刚开始雀跃地奔跑,到后面强撑着小小的身体疲惫地迈步。
最后,他累了,小孩身上是被推挪跌倒后摔在身上的泥土,脸上是过大运动量后的汗水,早上换好的裤子上摔破了个洞,整个人脏兮兮的像个疯玩过后的狼狈孩子。
似乎真的是过于狼狈了,在陆可新不知道第几次遇到询问他是不是和家长走散了的大人后,他这次并没有回答跟之前询问的人一样的说辞,他跟他们说自己在和妈妈玩捉迷藏、但妈妈好像迷路了,请求他们带他去找警察。
年轻的警察给他吹干了衣服,擦干净了脸,还披了毯子,他这时才将一张攥着的那张纸条给了警局。
在重述完母亲交代给他的话,警察局里一窝子撩袖子准备大展拳脚的大小同志们在看完路可新递过的纸条和信后瞬间就都不说话了。
字条是一个女人的名字和一段联系方式,看起来问题不大。
“弟弟,这是你妈妈的名字和联系方式吗?”
“这个是妈妈,但这个号码不是。”
“那你妈妈的号码你记得住不?记得住可以告诉我们吗?”
“记得的。”然后陆可新给人报了一串数字。
警员躲一边分别给两个号码打着电话。
孩子母亲的号码打得通但一直没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