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有意请前来品尝。
“哎呀,我家也爱用时令花做吃的。”
“我奶奶炸槐花老香了。”
“想家了。”
“是家的味道!”
辛秋磨搓着刚刚捻过酥饼的手指,想起了在老屋那敞亮的天井下削芭蕉叶蒸艾粄的时候,想再去休息厅看看。
“辛医生。”是洗衣房的阿姨和一个护士给辛秋打招呼。
辛秋点头示意。
“怎么了?”还没到休息厅老远就看到洗衣房的阿姨不知道跟他们养疗组的一个小护士说了什么,弄得人家一副苦瓜像。
“阿姨说我们养疗组收的衣服里有饼屑。”小护士估计是秀才遇到兵,大舒了一口气,打算让辛秋跟人家面质。
“我还特地注意过,是324房的柳月红,那口袋总留饼渣子……”
听完洗衣房阿姨的抱怨,辛秋跟人说他去了解了解怎么个事,让两人都散了。
辛秋找了个时间去问,才知道食堂发的点心柳姨从来都不吃,而是装在自己的病号服口袋里,这还是被洗衣房的阿姨给发现的,饼屑融在衣服上,油渍渍的,人家阿姨刻意留意才知道是柳姨放的,也幸亏医院讲究,一天一换,要真放得久,准给发霉发臭。
“柳姨,我给你领了几块点心,你尝尝。”辛秋最后去了休息厅,拿了几块去了趟324房。
“谢谢啊,谢谢秋天。”柳月红几乎天天见得着辛秋,记忆力时好时坏,但不至于转脑就忘,偶尔能回想得起辛秋他们几个是谁。
辛秋没看见她吃,而是抽了张纸包着,叠得方方正正。
“姨,不吃吗?”
“不吃不吃,我不吃。”柳姨摆手,坐在床沿,辛秋看见她外袄上粘了几根银白的头发,伸着手给人拿走,动作很浅。
“那这些姨你打算放哪?”
“放哪儿啊?我这放着做么来着?”柳姨一开始的时候讲话还算流利标准,渐渐的,讲话多了方言口音的味道,应该也是南方城的。
“我想不起来了,大夫不好意思啊。”
“没事,想不起来也没关系。”
辛秋跟洗衣房的阿姨打了声招呼,让她以后辛苦掏一下口袋。
柳月红老来得子,老伴前几年去世,评估诊断的时候发现这导致她出现有一定的神经症,独子杜卓伟有家小公司,生意还算不错,她在十二年前从农村搬来了繁华的珠三角区。
但跟儿子儿媳们分居,家政在照料着柳月红,刚开始只是以为是普通的上了年纪,后来家政发现主家状态不对,有时还一副精神恍恍惚惚的离魂样,头疼的杜卓伟经介绍将人送到山前精神疗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