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圣。尤西毫无反抗的被突来的拳头打飞——
“你不是想知道她为什么离开你吗?!”临一啜着粗气,笑的阴狠,“她只是不想看到你为难!她清楚的知道她没法给你要的全部,所以,她宁愿做绝情狠心的那个人来减少以后的无可避免的伤害!”临一暴怒的声音如同石块狠狠砸入平静的水面般——让这个压抑至极的房间瞬间炸开——那些隐忍的伤如潮水般涌出——
“你们不是总说她狠心吗?那是因为她对自己比对别人更狠!从来不留一丝余地!呵!从小她就是这样,明明痛的要死,却总是硬要当作什么都不在意!”临一毫不掩饰眼底的嘲弄,“就趁今天,大家把话挑个明白。我不想再看到我姐受到任何伤害!从小,我们就没有母亲,成就了她纤细敏感的性格,所以她特别重情。对她好,她回报你更多的好!知道她为什么有这样的身手吗?因为我5岁的时候被绑架过,她和爸找到我时我已经奄奄一息。从那以后,她就开始学各式各样的防身术,那时候她才5岁,明明是个特别懒散又怕疼的人,却每天坚持不懈的学武,搞的自己总是伤痕累累——因为她认为我被绑架是她的贪玩导致——她说她要保护我——她是贪玩,或许会为了玩耍手段,但我和爸都会由着她闹,因为我们都知道她一定不会忘了回家!可,她一旦受到伤害,就会变得无比决绝。她是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孩子,所以为了避免那些预见的伤而无情!这就是我的姐姐!值得任何人捧在心尖尖上疼付出全部的姐姐!你们扪心自问,有谁没有伤害过她!你——从头到尾都在设计她!还隐瞒她那么多事情!你——囚禁她整整3个月,让她失去自由的呼吸!你——毫不留情的背叛她!选择自己的家族!这就是你们所谓的爱?如果不能给她全部,不要也罢!”
他走到床边,轻轻拂开箬一额角的发丝,“什么唐氏!名誉!地位!道德!我一点都不在乎,她也没有在乎过,但是父亲在乎,所以我选择留在唐家,所以她选择屈辱自己!还真以为是这些东西威胁到了我们?呵!除了爸,其他的算什么东西!可爸现在不在了,连唯一的筹码都没有——你们还想怎么抓住她?”——绵里藏针,咄咄逼人的讥诮。
病房内,风暴一触即发——
“箬一!箬一!”焦急的声音突然闯入,转眼一个白色的人影飞扑到病床边——思安。“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思安惊炸的说——
“好了思安,安静点,箬一生病在,需要休息。”随后而来的单夜接口道。
思安努了努嘴,又看了一眼房内面色各异的人,微缩脖子,她怎么会觉得很冷!
临一眉微敛,走到维伊面前开口道,“请帮我照顾一下我姐,拜托你了!我要去处理些事情。”
维伊点点头,拍拍他的肩,“放心吧。”
临一微松了口气,离开了病房。
圣。尤西朝病床上看了一眼,亦跟着走了出去。
沂水坐到床边托住箬一的手,满脸的悔恨与黯然。
“你都想起来了?”莲若突然开口。
“嗯。”沂水低低的应了一声。
维伊看着这几个暗自伤心的人,微微叹气,莫语啊莫语,你果真是个名副其实的祸水,看看这一群人,啧,真难看。不过这样也好,或许——以后的路会好走很多吧。
——————————————————以下,第一人称叙述———————————————
艰难的睁眼,思绪瞬间回到脑子里,父亲!蹭的直起身,“爸!我爸呢?!”
“箬一,你终于醒了!”思安激动的扑过来。
思安?!在看看一边的单夜,“你们怎么来了?”声音干涩嘶哑。
“你——你还好意思说!你个没良心的!”她一把抱住我呜呜的哭了起来。
皱起眉,晃了晃昏沉的头,轻拍思安,“好了,以后再跟你解释。我睡了多久,我爸呢?”
“你睡了三天,伯父他——已经下葬了——”沂水踌躇的开口。
我面无表情的睨了他一眼,起身就下床。
“箬一!你病还没好,好好躺下休息。”思安和沂水同时过来压住我。
“不用了,我要去看我爸!”冷冷的推开他们的手,看向维伊,“我必须要去。”
他叹了口气,直摇头,“就知道你——算了,走吧。”说完,他走过来抱起我向外走去,也没管那一屋的人。
“我不用你抱!只用带我去就行了——”
“啧啧,别逞强了,以你现在这个样子,恐怕还没出医院就倒下了!”
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箬一!你醒了!这是要去哪?”临一突然迎面而来。
我黯然开口,“我想去看爸。”
临一静默的看了我几秒,“一起去吧。”
“嗯,一会买几瓶老白干去。”
公墓。
我拎着酒瓶跪坐在父亲的墓碑旁,“爸,你闺女带着你最爱喝的老白干来看您了——呵,不知道那边有没有这老白干,否则,您一定会馋嘴吧——不知道,您有没见到母亲。”头微昂,生怕一不小心就在父亲面前流出眼泪,他最讨厌别人哭了,他说那是弱者的行为。
“爸,女儿不孝,没有好好听您的话,您怨我了吗?”我笑的苦涩,“一定是怨我了吧,要不然怎么会就这样丢下我和临一走了呢——爸,对不起——原谅我无法达成您最后的要求,因为——因为临一他只剩我了——”
“姐——”临一颤抖的从身后抱住我——他也只有在最脆弱的时候才会叫我一声姐——
我拍拍他的手,支起身子,“爸,您放心,那些害您的人会付出代价的。”深深看了一眼父亲的笑颜,“爸,对不起——再见。”
报复
这两天外面也发生不少大事,关于我的所有负面流言全部被压了下去。唐氏被奥尔德家族收购,成功成了奥尔德商业渗入中国的一块跳板,公司内部亏空问题得以解决,圣。尤西也没再打压唐氏,说起来,这,其实是个好消息,毕竟临一生性也是爱自由主儿,以前都是为了我——不过,就这样把咱爸辛苦建立的唐氏给卖了,不知道他会不会气的从棺材里跳出来找我们算帐。
医院病房内,我,思安,维伊正斗地主玩的火热,本来说也想换换麻将的,结果被单夜冷痞了一顿,说咱们拿医院当赌场了。不得不说,单夜总是我们中间最威严冷静的一个。维伊这孩子一直都是自来熟的那类,一恢复本性,就跟思安他们混熟了,这不,自从学会了斗地主,天天缠着要玩,被他闹腾的不行,啧,果然是个魔王!
圣。尤西来了几次,总是补品礼物不断,只是我没办法装作若无其事,有些事不是说过去就过得去的——我无法原谅自己,也无法原谅他。至于沂水,这不,正在一边伺候着呢——削水果,买食物,总之大大小小的事儿都是他。按思安的话来说,这叫活该!我的气还没消呢,先不说他这么容易被催眠,更气的是他竟敢给我结婚!而且那天在咖啡厅他还吼我,不相信我!我总算明白为什么说女人的嫉妒心可以毁掉一切了,海沙。利雅!那些关于我和临一不论的流言全是她搞出去的,更有意思的是,她根本没有怀孕!呵!能把我算计到这份儿上,还连带唐氏和我爸!这样的人的确需要好好教育一番才好。
这不,还没找她,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我懒懒的躺在病床上看着眼前这女人,几天没见,她似乎憔悴了不少,不过也看得出来,她来之前定是好好的打扮了一番,“有何贵干?”对待客人,还是要有基本的礼貌。
她只是看向沂水,“我来找沂水,爸让你跟我回去。”此时,她的心却不是如此平静,愤怒,苦涩,嫉妒在心底疯狂的交织,昨天,他的丈夫突然托律师送来一份离婚协议书,可笑的是他没有给她一点理由,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要跟她离婚,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她一直知道他心底有个人,可,她到底是嫁给了他,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在那个女人出现后,她开始隐隐的不安,因为他所有的失控都是为了那个女人!于是,她设计了一场戏,结果是让她满意的,但是这不够,远远不够,她不会留下任何威胁,于是她调查了她所有的资料,乱论乱交的生活足够彻底毁灭她——可是,她又错了。那个女人在受到如此多的指着,辱骂之后却依然能那么骄傲无畏的出现在人们眼前,好像什么都不在意一样——她开始怀疑自己——直到昨天,那份离婚协议书彻底的让她绝望,但她不会就此放弃,他不会丢下他的父母家族不管!
哦?拿他家里的人做筹码啊,我似笑非笑的睨的沂水,眼里的危险不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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