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刚从军校毕业的军医,对战地救护充满着好奇与幻想,因此,我决心加入到边防反恐辑毒的光荣队列中去,可当我拿着缅甸缉毒志愿表时,不觉踌躇起来。
军刀,还是手术刀?
我扪心自问,拿着笔的手,又一次停在志愿表上。
“同学,你是哪个特种部队的?”桌子后面,一个教官模样的军人见了问道。
“西南医科专业07界第8期学生肖玉,前来报道。”我赶忙放下笔,向教官立正敬礼。
教官点了下头:“哦,回答的挺具体,毕业了吗?”
“报告首长,毕业了,现在是实习阶段,所以前来应征。”我大声回答。
教官又点了下头:“那么你知道应征的是什么样的任务吗?”表情变得严肃。
“知道!”我当然清楚,中国边防军配合缅甸警方,拘捕在缅甸掸邦边城的特大贩毒集团。
“这样的任务可是长期艰巨的,不能图一时之快,绝非你想象中的轻松,不是玩游戏那样的精彩,他们都是些国际恐怖分子,狡诈残忍,对于你这样一个刚毕业的军校生来说,到这种地方实习可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备啊。”教官严格地把着脉,挑剔的眼神不仅对着训话人,也是告诉在场所有的应征者。
“请首长放心,肖玉有这心理准备。”我双脚并拢,再次做立正式。
“好,经过野战训练吗?”教官之所以要这样问,是因为我起初的回答是医科生。
“报告首长,有!虽然是医科专业,但做为备战需要,野战训练也是必不可少的项目。”我身板更加得挺直。
“那还犹豫什么?”他的意思我明白,为我起初在填表时的不决态度而发问。
“是!不过。。。。。”我的眼晴再次盯向桌上的那张表格,目光停留在刚才驻笔的地方,那是要填写报请类别一栏。
教官敏锐地觉查到了这一点:“你不愿报军医?”
“不是,也是。”我的脸感觉发烫,一个医科生不报军医报什么?
“你是想直接杀敌?”教官忽然露出一丝笑容,当然是带着些许的嘲弄。
“报告首长,我是在想,到底拿军刀还是拿手术刀?”我如实地反映情况。
之所以我会有这种心理矛盾,是因为我爸爸是位军医,妈妈是省军区野战队的外科主治,而爷爷却是位老革命,参加过延安保护战,指挥过台儿庄战役,现如今在他的床头上,还悬挂着一把当年从战场上缴获来的美式军刀。
我从小就崇拜爷爷,他是我心目中的英雄,立志长大也要象爷爷那样,做名指挥官,去沙场冲锋陷阵。但事与愿违,寄予父母的厚望,子承父业,还是做了一名军医。
教官看了我好一会儿,才问道:“肖玉同学,你能告诉我,军人的天职是什么吗?”
“服从命令听指挥!”我不加思索地脱口而出。
“学得不错嘛,回答得好。”教官这回真的开心地笑了:“那么做为一名军医,他首先应该是,合格的军人,战场上需要有人杀敌,更需要有为杀敌而负伤的人救护,现在还剩下一名军医的编制,你,愿意应征吗?”
“我原意。。。。。”
就这样,我成了一名实习军医,在半个月的集训后,随同中国边防军上了辑毒战场,当我冒着弹火去救治一个倒下的战士时,不幸也被飞来的一颗子弹打中头颅,在生命即将消失的一瞬,时空与记忆在那一刻定格。
缅甸辑毒的硝烟在短暂的视野中逐渐淡去,弥漫的火药味瞬间消融,躺在怀中的反恐精英,那血肉模糊的身躯与我一起融化,仍盯住瞄准镜的面孔骤然间收拢、消失。。。一切如同倒流的时间逆转,当我重新睁开双眼时,我的整个命运从此改变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