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支吾吾,委婉地说,“你今晚能不能留下来,我知道这个要求可能有点——”
伏泽:“可以。”
啊?
他词还没背完。
云昙:……尴尬了,但一句话的关键台词也不能被中断
云昙吸了口气继续说下去:“……过分,但刚刚那情况你也看到了,估计你一出去就得穿帮了。而且外面这天气也不适合出去,所以,今晚你留下来吧,陪我演完这场戏,我可以给你足够的补偿。”
伏泽没忍住笑了,笑得肩膀抖动着撇开头。
云昙没好气说:“……你笑什么?有这么好笑吗?”
伏泽收敛了表情,他一本正经说:“没什么,只是想到你哥那副晴天霹雳的表情,突然被戳中了笑点。”
云昙狐疑地盯着他:“真的?”
“真的。”伏泽说。
“朋友之间,这点小事,还需要什么补偿吗?况且,这天气就算你赶我走,我也懒得走了。”伏泽挑挑眉,“你难道让我穿着这身打扮回去?”
云昙勉强接受了他的说法:“行吧,那你今晚和我睡吧。这床也够了。”
伏泽点点头,扫了他一眼:“好,你要不先洗个澡?淋成这样,万一拖久了感冒就不好了。”
提到这个云昙就有点无奈。
他也想,奈何剧本不让。
也许认为这样能更好地体现一个人的‘失魂落魄’,展现弱势的一面,迅速缩短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引起共鸣?
“不碍事。”
云昙艰难吐出这三个字,他转身去拿出几瓶准备好的酒和酒杯,“哐当”放在茶几上,随口问了句,“对了,你怎么知道我的房间在哪?”
伏泽:“瞎猜的,看你这房门开了。”
“噢,这样啊。”云昙没多想,“别傻站那了,快过来坐。”
伏泽过来了,贴着云昙坐下。
沙发摆放在窗户旁边,外头雨点噼里啪啦砸在玻璃上,伴随着雷鸣,不时有闪电划过天际。
云昙在专注地倒酒,屋内一时安静了下来,有了几分温馨的味道,很适合谈心。
“喏”云昙递了杯给伏泽,“很可笑吧。”
伏泽:“可笑什么?”
“我。”云昙指了指自己,“是不是觉得很可笑。”他举着酒杯靠在沙发上,轻轻摇晃,嘴角要笑不笑地勾了勾,像是在自我低嘲。
伏泽:“有什么好可笑的?”
云昙:“他说的那些,你也听见了吧?”
伏泽:“他是谁?你哥?”
云昙:“他不是我哥。他只是一个鸠占鹊巢的后来者。所以是不是很可笑?明明他才是后来者,明明这是我的地盘,可结果却是我和你躲在这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