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是一件很冰而且很不好闻的事情,偏偏有一个人每天做得不亦乐乎——他就是萧晓彬。含情脉脉不说,嘘寒问暖、代服劳役,甚至当有人碰到了华若霞的桌子,他也会”立刻擦拭干净,并代为申斥几句。尽管如此的殷勤对待,也只能换来她偶尔的冷言冷语,但他仍是乐此不疲。
“采香,你怎么都不生气?”“采香,我都替你觉得好难过喔!”“采香,我帮你去骂他们好不好?”“采香,你别强忍了,哭出来比较不会得内伤。”
钟采香听见同学们的支持或不平,都只有连连抱拳表示感激。事实上地每天看到萧晓彬黏在华若霞身边的情形,也是极为委屈伤心;但一来哭不出任何泪摘,二来她不让悲观战胜自己,所以一有空闲她就往后山跑,努力勤修之前总觉练来无用的前三功,希望能够早点解开小小兵被施的咒法,好让他的心像往日般的喜欢自己。
华若霞冷眼旁观她的努力,除了继续催逼咒法之外,心中也是另有打算。
苦练了两个礼拜,钟采香自觉功力大进,趁着午休时问,偷偷跑进了合作社内,对着况宝丽兴奋询问:“况姐,你看我有没有比较进步?”
况宝丽将她上下打量,点点头露出微笑。“有呀,听说你每天都在苦修,这么辛苦为的是什么呀?”事实上她早已心知肚明,只是想逗逗她而已。
果然,钟采香红起了脸。“哎呀,人家不好意思说啦况姐,我现在的前三功,有没有到ddd的程度啊?”
况宝丽露出赞许的眼光说:“你进步得非常快,再修个一礼拜,绝对可以到你说的程度。”
“真的?”钟采香不禁满心欢喜。“那我要赶快修炼,把我的小小兵给抢回来。”
“啥?什么冰?”况宝丽装傻地问。
“没有啦。”钟采香连忙否认。“拜拜!我会继续努力的。”说完小跑步离开。
看着她跑去的背影,况宝丽也为她抱不平。“跟我提一下,我不就帮你解开了吗?小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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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立、立正、敬礼!”
“老、师、好”五天后的第一堂,钟采香不禁笑得眼睛眯了起来。她向萧晓彬的座位看了一眼,尽管今天他没来,座位是空着的,但她还是万分欣喜。她只要再修炼两天,确定自己有十足的功力后,便能一举将华若霞下的咒法解开。
到时嘿嘿!小小兵又是她的了。她的嘴角流下了一丝不察的口水,忽然听见全班唉的一声,一齐朝她望了过来,眼神里都是同情伤怀。
“怎么了?你们在唉什么?”钟采香好笑地问。
“导师说——”
“导师说什么?”没察觉同学口气的迟疑,钟采香嘴巴仍是笑得开开。
“导师说——萧晓彬他——”
“他怎么了?”钟采香听见这个名字,心中又是一阵的甜蜜。
“他转学了”
钟采香一听,登时震惊地合不拢嘴来。
“钟采香一上课不要猛打呵欠!”
什么嘛,人家在哭那!钟采香不满地噘起嘴来,萧晓彬不知去了何方?转头看那熟悉的座位,从今起便将空空荡荡,忍不住又是一阵心酸。
忽然,华若霞朝她望来,眼神含意深远,嘴角还挂了一丝胜利的笑容。钟采香心头一怔,终于明白——原来萧晓彬是被她弄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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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在天上滚滚而来,冷意的秋风在这屋顶空地上是加倍悲飒。华若霞背手向远方眺望,任由阵阵寒风将她的长发吹成细浪。
“你为什么要把他转走?”钟采香吸着鼻问。
华若霞轻哼一声“玩腻了,自然想把他丢远一点,免得看了讨厌。”
钟采香鼓着腮帮子道:“你不知道我会资源回收吗?”
华若霞轻蔑一笑,终于转身与她相对。“席尔莎,你到现在还没搞清楚?从头到尾,我对萧晓彬一点意思都没有。”
“你根本不喜欢他?”钟采香不解地瞪大了眼。“那你为什么又要对他施咒?”
轻叹了一口气,华若霞真是无法忍受她的愚钝。“因为他是你喜欢的入,而只要是你喜欢的东西,我都会把它抢走。”
“为什么?”钟采香心中又是气愤,又是莫名所以。
“不记得我说过的话吗?”华若霞得意一笑,又望向远方的乌云。“我说过,我会让你输得很难看。不只是灵修的测验,我更要你一辈子记得我们格慕丝家的厉害。”
“你”钟采香已气得说不出话。想起无辜的萧晓彬,才接着替他申冤抱屈说:“难道你真的一点也不喜欢萧晓彬?他曾经对你那么好那”
这还不是咒语的功劳!华若霞受不了地摇着头。“我不像你资质平庸,一辈子与成形无望,自然得凑合着过人类的生活;我的前途正好,为上升之路努力尚且不及,哪来的心情谈这些庸俗的恋爱,比萧晓彬强上千倍的人都无法让我心动,更别说是他了”
钟采香打了个呵欠,吸吸鼻子,眼中净是怨苦。“你好过分,对付我就好了,还把人家给撵走。你看着吧,我不会再让你抢走我心爱的东西。”
她心中此时下了个决定——这一年内不再交男朋友,你能拿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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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心难过了整夜,钟采香隔天上学的结果便是趴在桌上呼呼大睡,全没注意到第一堂课时发生了什么事情
导师一走进教室,拿出了条手帕,急擦着额上的汗这样的举动在已是秋未近冬的天气中,似乎有些可笑。
素来严肃沉稳的老师深吸几口气,定下心来,口中自言自语:“怎么回事,走了一个又来一个!这家伙会让全班更乱。”
“什么更乱?”前排的学生不解追问,巴不得愈乱愈好。
导师轻咳了下,拿起藤条,拍了两声。全班顿时肃静,也让钟采香在梦中踩空了下,才听导师清清喉咙说:“各位同学,今天班上来一个转学生,希望大家能好好照顾他”说完,她走到门旁,手招了招。
顿时,导师全身被一团黑影所笼罩,紧接着一位高健的男生走进门来。
“嘶”一阵玻璃震动声,接着一阵掐喉大咳,同学们皆弯腰抚胸。
为何会出现如此离奇的异状?只因那男生进门的刹那,每个女生都仰头大口吸气,深深震惊不已,结果造成室内的空气顿时稀薄,男生们不禁纷纷窒息,连忙握喉大咳换气。
当然也有几个男生同时吸气,而没有遭受缺氧之难。至于他们的性向,这里也不便详细说明,另外也有两个女生对眼前的事漠不关心——一是低头看书的华若霞,神功护体,倒也不感气闷;一是趴着的钟采香,睡着后新陈代谢较慢,也是不觉有异。
导师忍不住又掏出手帕擦汗,但还是镇定下来,开始僵笑介绍:
“各位同学,这位是‘突然’抱歉!是‘今天’来的转学生,名字叫骆少皇。希望大家能跟他好好相处,中途转学进来会有点辛苦,同学们也要帮他赶上进度。好!那请骆同学自我介绍一下”
除了那两个人外,其余同学们都竖起双耳倾听,同时注视着他那异常做人的外表——一八零的身高,长手长脚,却又不显得单薄;眼神深湛、双眉浓敛、鼻子高挺,面如冠玉,那肤质倒比女生还好。全班能和他比较的,恐怕只有华若霞和种采香,但见他两眼漠然,虽向前凝视,却似乎没将任何人的面容映入眼帘。
许久后他才淡淡地说了句:“我是骆少皇。”
华若霞一直低着的头,听见他这句简短的介绍,才感到些许有趣地抬了起来,但当她一望见那男生的面容,心头彷佛被把小槌子轻轻一撞
“好。”导师又擦擦汗,僵笑了下。“刚好我们有空一个位置,你就去坐那里吧。
骆少皇一手插在裤袋中,一手将书包甩在肩后,步履沉稳无声,经过了沿途仰慕的眼光,拉开椅子,轻松自若地坐了下来。
当地在身旁坐定的同时,华若霞心头一紧,随即吸气凝神,心中暗道——哼!不过就是帅一点的男生嘛,又有什么了不起的
嘶地一声,许多女生将流下的口水同时吸了回去,导师再把藤条一拍。
“上课了!”
当然这一堂课,几乎无人能静下心来好好上课。女生尽皆探头频频,男生则都是低头失意,唯有一人仍枕着手.口水在桌上流了一沱。
下课铃声响起,不仅是女同学们欢天喜地,连老师也是松了口气,因为接下来班上会成为战场!她赶紧闪出了门,连想都不敢想
一群女生蜂拥围上,纷纷露出渴望的眼光,连华若霞也遭殃的被挤了开去。
“骆同学,你打哪来?”“骆同学,你的名字好好听喔!”“骆同学,有没有人说你比四大天主还帅?”
骆少皇没有丝毫表情,似乎是懒得答话,接着缓缓起身,将挡路的女生随手支开,一语不发走到了室外。
“哇——好帅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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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蒙的沙滩,远远望去皆是波波的白浪。钟采香蹲坐在地上,凝视着远方海天交际之处,满怀离别的感伤。
“我好不容易才进步一点,以为可以解救你了,没想到华若霞早就知道,先把你给调走!我昨天偷偷到屋顶帮你施法,不知道你是不是恢复正常了?你在那边,要好好交女朋友,再没有人会玩弄你的。”
忽然身后一阵沙沙声,钟采香原想置之不理,突然觉得乌云罩顶,紧接着一个冰冰的东西放到了自己头上
“人家很难过耶”钟采香啷着嘴回过头来,才发现是一只马蹄踩在自己头顶,而那匹灰马正高高在上喷气嘲笑。她推开了马脚,抱怨道:“你家主人被弄走了,你还在这里笑!现在没人给你撑腰,小心我拔你的毛喔”
“矮子,别威胁我的马。”
钟采香突然听见这熟悉的声音,连忙将马头给移了开来。灰马王子骑在马背上的英姿此刻又在眼前浮现,她不由得惊喜莫名。
“怎么会?你怎么会还在这?”
王子冷冷一笑,脸庞仍是模糊得难以看透。“我又不是他,他走了与我何干?笨蛋!”
“你又骂人家!”钟采香噘起了嘴。“真实的人被赶走了,你这个梦中的又都不说好话,人家很可怜那就算要骂,你也要到我的世界来骂嘛”
“这还不简单?”灰马王子立即跳下了马背,直直朝她逼近。
“你你想干嘛?”钟采香惊声低喊,就在那张脸贴近之时,不由得吓得一退,连连喊叫:“别别亲我!”忽然她双脚一绊,整个人往后仰倒,趴在桌上的她不断地发抖
钟采香半睁着迷茫的眼,一阵扼腕。“好可惜喔,我干嘛后退的?”她仰天打了个呵欠,掏出手帕,将嘴角的口水擦干。
“采香,你又睡了一节课了。”李丝玲来到她的身旁,看她那仍未睡醒的模样,忍不住靶到好笑。
钟采香仰天打了个呵欠,揉揉眼道:“人家难过嘛。”
李丝玲不禁笑也不是,气也不对。“这算什么理由?”
又伸了个懒腰,钟采香槌槌肩膀。“睡大久了,我想要嘘嘘”说完站起身来,刚走到后门旁,突然眼前一暗,整个脸撞进了某人的胸膛。
“唉哟——”钟采香揉揉鼻子,仰头一看,忍不住脱口惊喊:“哇——”
骆少皇漠然看了她一眼,双手仍是插在裤袋中。
整整比他矮了一个半头的她说:“帅哥,你要找谁?”
身旁的同学赶紧将钟采香一扯:“人家是刚转进来的同学啦,你又在睡觉,没看到吗?”
“喔!”钟采香应了一声,见他垂自漠然地走过身旁,心中忍不住一阵欣喜——若说萧晓彬是个标准的俊男,那他就可算是超标准的偶像。一想到能够朝夕与他相处,顿时心花朵朵爆放。那双乌灵的双眼不由得随他的身影移动,全身暖洋洋的,直到察觉一道阴鸷的眼光射来,才有如被一盆冰水当头淋下。
她对华若霞噘嘴皱鼻做了个鬼脸,扬起下巴,转身走出了门,但她的心中却涌上了一阵暗叹——华若霞曾说过,要是想跟他成为“好朋友”的话,一定又会被她抢走的。
虽然有些感伤,但钟采香又立即振臂自我鼓励——暗暗地崇仰他,不就得了吗?妈妈说过,太贪心的人,永远装不满幸福的宝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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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初上,秋夜微凉,况宝丽一进入宿舍的楼梯间后便将眼镜摘下。揉了揉发酸的鼻梁,理好乱发结成的马尾。上楼来到房门前,忽然听见一阵隐隐的电话拨接声。她连忙空手扭开了门锁,到了传真机旁,果真纸张正冒出头来。稍待传完后拿起,上面的字迹写道——
天机,可以泄漏!予夜观星象,天纲移位.原界动荡,似乎与此地人事有关,各位宜请独善其身,闲事少管,切莫多惹事端。吾已加倍仔细监控祸源,必要时将亲手铲除,以免原界震怒,殃及无辜
这是什么意思?虽然字句上看来很严重,但她一点都看不透。况宝丽再看了两、三回,仍是不解其中的真义。她顺一顺长柔的发丝,不由得低声咒骂:“这个死祭司!什么都不说清楚,到底管不管事啊?”
传真机此时又吱嘎作响,另一张资料传了进来。况宝丽拿起一看,只见纸当中写了排大字——
我有听到喔!
况宝丽吓得瞳孔放大,不敢再骂,唯有将手放到背后,暗暗竖起了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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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采香啜饮热汤,一股美味的暖流顺着食道而下,整个人很是舒畅。她不禁又笑眯了眼,捧着大碗小口小口地灌。
李丝玲见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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