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迦尊拦住了她:“你去哪里?”
“我去带他走。”白夭一掌拍开罗迦尊的手,神色阴沉。
元徽是常念座下一条狗,却掌握着藏经阁这座无价宝藏,在魔族的计划里,他也是必须要踢开的一块绊脚石,现在被他人提前动手杀掉,还给魔族提供了趁乱动手的机会,无疑是一件好事。
可是他的死不能与暮残声有关。
白夭能确定暮残声不是凶手,也清楚对方现在的处境,本就是处在风口浪尖的戴罪之身,倘若牵连到杀害藏经阁主,必将坐实他身上所有既定未定的罪名,最好的下场也要在遗魂牢里关到死。
她视他为捧在掌心的猎物,竭尽手段去呵护培养他,只等猎物完全成熟之后一口吞进肚子里,现在怎么能让别人毁了他?
“你现在应该回归墟压制体内暴涨的魔力。”罗迦尊看着她的背影,“这具身体撑不了多久,它会一点点烂掉。”
白夭的脚步停了片刻,头也不回地跑远了。
“是你!我看到了,是你杀了阁主!”
青木满目恨火,他倚靠着一名明正阁弟子才能勉强站立,伸手指着暮残声:“枉费阁主厚待于你这狼子野心之辈,竟是个魔族细作!”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冷厉下去,唯有凤袭寒皱了皱眉。他是跟着司星移来的,两人本在司天阁内议事,冷不丁司星移手中蓍草断折,说是有不祥之兆,紧接着便收到了青木的传讯。
藏经阁地位特殊,负责打理主楼的青木虽为道童,却有着不小权限,倘若遇到危急之事能够凭借净思所赐灵符在瞬息间通传六阁掌事者。因此,在收到这道短促传讯之后,哪怕司星移眼伤未愈,也立刻带人赶来,凤袭寒自然也随行。
他们晚了一步,进来就看到厉殊执剑指向暮残声,元徽的尸身倒落在地,身负重伤的青木在服下丹药后强撑精神,声声句句都是对暮残声的愤恨。
“元阁主右臂断口遭到真火烧灼,左臂有入骨抓伤,脊骨、髌骨曾受重压,死于枭首。”凤袭寒快速检查了元徽的尸体,脸色难看。
光从尸身伤口来看,无论火行术法还是武道外功,就连断颈处也是平滑齐整,极似利器所为,怎么看暮残声都贴合凶手遗留特征,何况他本就身在此间,又有青木指认,情况实在对他不利。
众人闻言,纷纷祭出法器将暮残声团团围住,以青木为首的藏经阁弟子们更是恨不得生啖其肉。
“我没有杀元阁主。”暮残声沉声道,“事发之前,我一直在第六层悟道,对外界发生的事情一无所觉,醒来时元阁主已经身亡,青木伤势危急,我是想救他再问清楚,不料他认定我就是凶手,这才缠斗起来。”
一名弟子怒喝道:“巧言令色!你分明是想要杀人灭口!”
厉殊面寒如霜,他抬手压下喧哗声,看向青木:“说清楚,你都看到了什么?”
青木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和泪,努力平复着呼吸,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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