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瀚傻愣愣地张着大嘴,看看颜静书的脸,又看看他的肚子,半晌才终于反应了过来,一把抓住颜静书的手,却是激动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这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谢焕自然也是感到十分高兴的,对二人道:“这真是一件天大的喜事,恭喜你们。”
“谢谢舅舅。”颜静书笑眯眯地对谢焕道。
另一边,老大夫收拾好药箱已经打算要离开了,走之前本着医者之心,又对颜静书嘱咐了一番,道:“安胎药虽可保胎,但日常也要擅自保养才
好,万不可再劳身伤神,需得平心静气饮食得益,方才能令胎像安稳,将来生产无虞。”
“我知道了,谢谢大夫。”这话大夫刚刚已经说了一遍,但颜静书还是认真的听了,并向大夫道谢。
老大夫说完背上药箱便准备离开,但原本还很高兴的江成瀚听到老大夫话里的意思,像是颜静书这胎有什么不妥的样子,忙起身将人拦了下来。
“这位是?”老大夫虽然看着江成瀚和颜静书的亲密之态,多少猜出了他的身份,但他不敢完全肯定,便问向身边的丫鬟纹绣。
纹绣便同他介绍道:“这是我家主君。”
老大夫这才忙同江成瀚见礼,江成瀚却将他扶起,道:“老先生不必多礼,不知内子这胎可是有什么不妥?”
老大夫看了颜静书一眼,见他没有说什么,便将之前已对颜静书说过的话,再对江成瀚也说了一遍,道:“尊夫人身体倒是并不什么大碍,只是从脉象上看,尊夫人有孕后不久,便受了些辛苦劳累,后又焦虑不安情绪不宁,致使血气不足五行不调,令胎像有些不稳。好在如今发现的及时,只要按时服用安胎药,平日里好好调养着,切勿动气动怒,或是过分伤怀,过些时日便可好转,恢复如常的。”
算算日子,颜静书怀上应是还在宁城的时候,而怀上不久,他们就南下入京,途中花费了两个月左右的时间。虽然速度不快,还带着不少下人,但出门在外总是不如在家中,要操心的事情更多。
等好不容易到了京城,自己又被关进的大牢之中,颜静书自是焦心不安的不行,那些时日,连饭都是吃不下去的。
怀胎前三个月本就是最不稳妥的时候,颜静书又先后经历了这么多辛苦波折,也难怪如今会胎像不稳。
好在听老大夫所说颜静书的身体并无大碍,腹中的孩子也只要好好养一段时间便能好,让江成瀚稍稍安心了一些。
只是想到老大夫所说颜静书不能生气动怒或是过分伤心之事,江成瀚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谢焕,正对上谢焕看过来的视线。两人虽然都没说话,但却都看明白了彼此眼里的意思,颜静书身世的事,眼下却是不宜告诉他了。
坐着陪颜静书说了会话,谢焕便起身告辞了。颜静书本是以为谢焕来家里是有什么事,但谢焕说只是来看看他,虽然前几日才见过面,但颜静书也没有多怀疑什么。
正好江成瀚也要去国公府里告诉颜老夫人和安国公,颜静书又怀孕了的好消息,便同谢焕一起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