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杨氏不满极了,心说我都不嫌弃你家老二是个不干净的了,你们颜家反倒对我儿子避之不及,真真是岂有此理。
杨氏越想越气,她这么想着,也这么对永昌侯说了出来。
永昌侯其实也想到了这些,但那又如何呢?眼下谋算的事情已经不成了,若再纠缠,只会同时得罪安国公府和大将军府两家,这绝不是他想看到的。
“罢了,此事就此打住吧。别到最后没捞到什么好处,再把安国公和寇世均惹火了,那就得不偿失了。”说着,永昌侯站起身往外走,边走边道:“这事也得同亲家那边说一声,我中午就不回来吃了。”
永昌侯离开后,杨氏却犹自气愤难平,安国公如此轻视她的儿子,她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
安国公宴谢过寇世均后,便回了国公府,将一切顺利解决告知了颜老夫人,而颜老夫人听了面上露出心安之色,心底却觉得,事情不会就这么简单的结束。
果然,又过了几日后,虽然永昌侯的确如之前同安国公承诺的那样,向外澄清了安国公府与赵显被打伤无干,传言也不属实,然而传言却没有就此消失,只内容有所改变。
同颜静书私相授受的人从永昌侯之子赵显,变成了大将军府的江成瀚,也因为大将军府牵扯其中,令传言愈演愈烈甚嚣尘上。
安国公一下就知道,这必定是永昌侯侯府那边搞出来的,顿时气急败坏,然而还没等他去找永昌侯算账,永昌侯却先一步来到了国公府,而且还是来致歉的。
永昌侯毫不推诿的承认了一切的过失,表示都是他治家不严的错,还带来了两个被打得血肉模糊半死不活的下人,说就是这两人将那天寇世均说得话传了出去,这就交给安国公,任凭他处置。
永昌侯一向能屈能伸,对安国公一通伏低做小,就差下跪磕头了,但安国公却知道永昌侯不过是做样子给自己看,因此面色依旧难看至极,眼底更是压抑着风雨欲来的怒火。
见安国公的脸色丝毫没有和缓,噬人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自己,永昌侯不由暗暗叫苦,心中第一万次咒骂起自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妻子杨氏来,若不是她没同自己说一声就自作主张搞出这样的事来,他又何必来受安国公的冷眼。
不过不管心里怎么想,为了防止安国公因此而报复,永昌侯还是必须得要将这件事给解决了,将安国公的怒火平息下去,忙又道:“颜大人,虽然事已至此,我知道这两个罪奴的贱命也抵消不了令郎所受的委屈,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找到了弥补的法子,不但可以让贵府和令郎免受流言之扰,更是将坏事变喜事,彻底解了颜大人的为难。”
安国公当然不会永昌侯轻飘飘的陪几句不是就轻易放过他,但此刻听到永昌侯这么说,还是眼神微动,问道:“什么法子?”
永昌侯嘿嘿一笑,带着些许邀功的意味,道:“颜大人你可不知,为了这事我费了多大的劲,才终于求得
我那亲家帮忙,请宫中的丽妃娘娘向皇上讨来了一道赐婚圣旨,想来用不了多久,那宣旨的内侍便会来了,我在这先恭喜颜大人了。”
“什么赐婚圣旨?”安国公一下听懵了,然而很快,他想起之前颜老夫人同他说过的话,眼睛瞬间就红了,一把揪住永昌侯的衣襟,“给谁和谁赐婚?”
莫非永昌侯贼心不死,终究还是让丽妃求得皇上给颜静书和赵显赐了婚?!
永昌侯见安国公没有丝毫喜意,面色反而越发狰狞,更是都跟他动手了,吓了一跳,忙道:“当然、当然是令郎颜二公子和寇世均的属下,那个、那个叫江成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