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韵飞是语重心长,一方面是为了席佳榆好,一面也是有他的私心。无论从哪一个角度出了,他都希望席佳榆能放弃现在的工作,离开这样的生活圈子,才能有更多美好的未来。
席佳榆也知道梁韵飞的并没有错,她再这样下去,身体肯定是受不了的,总有一天会喝死在酒桌上。若这样,她的母亲又该怎么办?她是不应该让爱他的亲人朋友担心,可是现实又逼她不得走在危险的边缘。
席佳榆蹙眉咬唇,喝掉最后一口稀粥,扬睫对梁韵飞道:“你说的话是没有错,但虽我还是需要好好考虑一下。”
“好,你就趁你休息这段时间就好好考虑一下。”梁韵飞也不想急于一时,多逼迫于她,“反正有什么需要或者需要都可以找我。”
席佳榆看着他冰霜一般的俊脸有那么一闪而过的柔软:“你干嘛对我这么好?”
“你是晚晚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朋友之间相互不帮助不是很正常吗?而且上次慈善拍卖酒会你帮我了,我欠你一个人情,你随时可以向我索取。”梁韵飞说得自然,并把手中的碗放下。
席佳榆倒是一愣,这个冷若冰霜的男人也有此时这样温软的时候,倒让她觉得我些不适应了。这男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这会儿傅向晚便是推门而入,看到两人四目相对,时空都静止不动,彼此的眼中只有对方。连她来了都没有发觉,不过还是梁韵飞先回头看到傅向晚。
“晚晚来了。”梁韵飞从床边的椅子内起身,看向她。
傅向晚走过来,笑道:“你们两个人在想什么?连我来了都不知道。”
“能想什么?”席佳榆瞄了一眼梁韵飞,他依然是面无表情的,她倒是红热了脸蛋,“还不是在想你。”
“那倒未必。”傅向晚坐到了她的床侧。
席佳榆伸手去拍打了一下傅向晚的手:“要你胡说。”
“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心里知道。”傅向晚好像是和席佳榆较上劲儿了,眉眼间的那抹笑意都有深有意思。
“晚晚,你到是来看我的还是来气我的?你若是再这样我可不理你了。”席佳榆看着取笑自己傅向晚,然后假装生气地别开了脸。而那边却又站着梁韵飞,这让席佳榆也有些难为情,便把目光放正,谁也不看。
傅向晚则抬起眸光看了看站着的梁韵飞,又拉着席佳榆的手:“好了,和你开个玩笑都不行了吗?”
“这个玩笑能随便开吗?”席佳榆还是有些嘟着嘴,唇瓣柔软如果冻,虽然苍白了些,但她依然美丽动人。
傅向晚清了两个喉咙,也不再在这个话题上打转了,对席佳榆是严厉批评:“席佳榆,我可告诉你了,这一次你可不能任性了。要不是韵飞碰到你出事,这会儿我该去你坟上哭了。”
“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席佳榆轻瞪了一眼梁韵飞,好似在说他把事情说得太严重了,“不是差一点点胃穿也嘛。”
“闭嘴!”傅向晚的声音越加的严肃了,盯着她漂亮的脸蛋也没有丝毫的温柔,“你还真想喝成胃穿孔吗?我和心儿劝你多少回了,你就是不听,现在出事了吗?你这工作就不是人,何况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做得了的。以前就不说了,这一次你的胃已经成这样了,这酒是必须要戒了,你这工作也没法再继续了,所以必须换个工作。”
“晚晚,我的情况你是知道的。”席佳榆蹙着眉,反握着傅向晚的手,“这没钱怎么生活?况且……”
席佳榆咬了一下唇,下意识在看了一下一直站在那里没有说话的梁韵飞,有些话她不想当着他的面说出来,因为有些事情她不想让他知道,知道她太多的过去和困难。
梁韵飞也明白席佳榆的眼神,不想他在场。他倒是知趣地找了一个借口:“我该去上班了,你们好好聊一聊。我走了。”
“韵飞,你慢走。”傅向晚对他一笑,表示感谢,“谢谢你照顾了佳佳一夜。”
“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梁韵飞就说了这么一句,然后举步就要离开。
“梁韵飞,谢谢你。”席佳榆也再一次道出了感谢。
梁韵飞摇了摇头,然后背对着他们挥手离开。
梁韵飞离开后,傅向晚收回了视线,落在了席佳榆的脸上:“佳佳,那是以前你特别需要钱,现在只有阿姨的药费了,还有平时的生活开销,也就没有什么可以花钱的。你真的可以试着找一份新的工作。”傅向晚劝着她,也是担心她,“况且不是还有我和心儿帮你吗?这一次你无论如何都不能拒绝了。”
“晚晚,你想得太简单,当年我上大学还没有毕业家里就出事了,根本没有时间顾上学业,以我的文凭很难找到合适的工作。”席佳榆有些自卑,她的学历是一种痛。
“心儿从四哥那里离开了,回她的心理工作室了,可能需要人手的,你可以去试试啊,从简单的做起。”傅向晚握着她的手鼓励着她。
“我现在还不能去心儿那里上班,这样会给心儿也造成困难的,你让她怎么给我开工资?如果我什么困难都没有,哪怕她开很低的工资,我都无所谓的。所以晚晚不是我不想换工作,是我无法找到合适的换。”席佳榆蹙紧眉头,她也被泛难,“晚晚,我不是被现在这样的生活,不是被金钱迷惑了,我只是被现实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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