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皇帝中毒快死的话,很快就萎靡下来,垂头丧气地坐在那,像只落水的斗败公鸡。
不说就不说,系统真小气!
自曹节接手事务以来,太学原先被抓走的先生们回归了一半,何颙也一并被放了出来,太学小学部的总长所犯情节严重,未能得以释放,上头的任命书下来,迁何颙议郎之职为小学总长,只管教导学生,不得参政议事。
不久,所有帮助陈蕃、李膺的人纷纷被革职待查,连国丈窦武都被贬为了庶民,这一场士大夫们联合起来对抗太监掌权的持久战眼看就要以惨烈的失败而告终,越来越多的文人如同飞蛾扑火一般联名上奏,企图以自身性命唤醒帝王。
曹瞒一旦练起舞来就停不下来,曹嵩在外头忙,对政事再三遮掩不说,他咬了咬牙,定要靠自己的努力将父亲究竟在忙碌些什么给搞清楚!
事关曹嵩的近期故事讲了他最近遇上的趣事:有一位执掌实权的官员名为桥玄,官至度辽将军,守卫边疆三年,讨伐胡虏屡立战功,如今刚回到洛阳,听闻曾经的友人与同僚被莫须有的罪名污蔑抓捕,怒了!
他一不做二不休,丢下官印,自己大摇大摆地来到监狱主动投案,还要曹嵩把自己关押起来。
五侯太监们慌了阵脚,深怕又被帝王问罪,将桥玄连同与他有所关联的官员都给放了出来。
“哇这位桥将军,好有魄力!”曹瞒发出了惊叹声,深深将这位桥将军的容貌记在了心里。
他继续刷任务,刻苦的练习总能带来回报,这一次,他选择了稍远一些的故事。
梦中,他看到自己父亲穿着神气的官袍、靴子,腰间佩剑,率领一群人在洛阳街头巷尾抓捕“党人”,他的手中有太监们拟定的“党人名单”,正在按照名单一家一家地搜查。
紧张的氛围令曹瞒屏住了呼吸,他眼珠子紧紧盯着曹嵩的背影,口中喃喃道:“原来爹也有这样横行霸道蛮不讲理的一面?”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亲爹会与阎侍卫一样蛮横无理,士人们痛斥他为太监爪牙一点都不为过。
曹嵩冷酷无情地见一个抓一个,像个冷面修罗,到哪儿都令人闻风丧胆。
曹瞒围观了全场,越看,越为自己父亲的业务能力感到忧心忡忡。
“哎呀!爹可真笨,这样大张旗鼓去抓人,又提前吓跑了一个!”曹瞒捶胸顿足:“还说官场上的事情自己知道,就这样的工作状态,能保住头上的乌纱帽都是奇迹!”
说着说着,曹瞒自己将自己给说愣住了,一丝灵光从他的脑海中划过,他迟疑道:“爹他……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他听见曹嵩嚷嚷着要抓李膺,表情浮夸,动作虚假,就连带领禁卫军们抓捕人都是大张旗鼓地去,就差敲锣打鼓吆喝上一两句了。
饶是如此,曹嵩依然在李膺的家中找到了在客厅中等待他的同僚,那一瞬间,他的脸色漆黑如锅底,那是一片苦心白费的神色。
曹瞒全程都近距离盯着曹嵩,见此当即斩钉截铁叫道:“我爹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