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行,得分散一下注意力。谢温玄眼一闭,再一睁,目光直戳孙颖儿。
该开刀了。
“听闻有人不守规矩,无视宵禁令,不知……此事是否属实?”
此话一出,底下都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都在小声讨论这个不守规矩的人是谁,麻将四人组倒是十分安生,该干嘛干嘛。
“孙婕妤。”谢温玄开口道,“昨儿晚是不是过了亥时还在外头?”
慈安宫唰的就安静了,大家心里都明镜儿似的,知道皇后要拿孙颖儿下手了。孙颖儿约莫是知道谢温玄脾气的,大大方方就承认了,这倒是出乎所有人意料。
其实她忐忑着呢,生怕否认了谢温玄罚的更狠。
反是谢温玄一挑眉,不愠不火,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你明知戌时三刻过后不得外出,为何还要违反宫规?”
孙颖儿只回一句:“是嫔妾大意了。”
哇,连解释都没有,就这么直接告诉人家,她就是无理由外出?沈充容眼睛都瞪圆了。
这小新人胆儿怎么比她还肥。
淑妃在她边儿上,紧盯孙颖儿,暗自思索着。
明明能靠着孩子蛮横一番,却偏要低头认错,这孙婕妤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也就只有谢温玄知道她是不想把怀疑皮咖篍的事抖搂出来。不仅不能抖搂,还得藏好了,不然说出去半点儿证据没有,对皮咖篍百利而无一害,反而会害了孙颖儿自己。
至少现在没人知道谢皮二人可不是表面上的针锋相对,私底下人俩还不知道怎么黏糊呢。
谢温玄倒也没难为孙颖儿,只瞧了她肚子一眼,“算了,念在你身子的份儿上,这次便不重究,以后少出门便是,在宫中安心静养……”她突然笑了,“免得咱大夏的血脉断送在你这儿。”
慈安宫要爆炸了。
人闲久了,总得找点儿事干,不然总觉得心不安。但是实在没事做,有一样东西就很显能耐了。
不过这样东西长在不同人身上用处不同,比如谢温玄就不怎么用,皮咖篍用它碰触东西的时候比较多,沈充容则喜欢把它黏在淑妃身上,袁昭仪的是用来管教白修媛的。
而这玩意在其他后宫的女人身上就比较烦了,谢温玄还因此翻过好多个白眼儿。
真特么碎嘴子。
瞅瞅,这会儿又开始了,谢温玄都不用听就知道她们在说啥,无非就是诶哟,明面上皇后叫孙婕妤静养,实则禁了她的足;诶哟,你看皇后关心她的样子,心里边儿指不定怎么恨着她呢;诶哟,皇后本就不讨喜,这下孙婕妤可没好日子过了。
谢温玄听着这一个又一个的诶哟,觉得牙都疼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