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了。我看了看,和先前同一个号码,陌生的。
“喂?哪位?”“喂,司希吗?”听到这个不算陌生的嗓音,瞬间有些不知所措。“你有什么事?”一阵有如银铃般的笑声响过:“啊,没什么特别的事,只是有件喜事要告诉你。”我紧闭着嘴,不让自己凌乱的气息传进话筒。“下月中旬,是我和盛乐的婚礼,希望到时你能来参加,喝杯喜酒。”“”“哦,对了,小扬在你那儿吧?他手机一直关着。也麻烦你顺便告诉他一声,到时两人一起来好了。”两声愉悦的笑声之后,结束了通话。
我呆呆地站在电话旁,直到听到话筒里传来迅疾的挂筒音才回过神来。茫然间,听到门铃在响,脚步疲于挪动,铃声却一直持续着,开门一看,竟是宁扬去而复返。他为什么突然回来?我头脑迟钝地想着。
“我的钥匙忘沙发上了,拿了就走希,你脸色怎么这么白?是不是不舒服?”“你不是拿什么东西钥匙的吗?拿了就快走吧。”“你不说,让我怎么放心走?”我按住了探向我额头的手。“宁扬我想喝酒。”
“希?”“给我买瓶酒回来好不好?”“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我甩开他的手,朝门口直走:“我自己买去”只觉他双手一拉便把我拽进怀里。“不行,希,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告诉我!”
手在背上来回摩娑似在安抚,胸膛更有一股让人安心的温度传来,我闭上眼睛靠了上去。不管是谁,能让我得到暂时的温暖便行。“宁扬我很难受。”“嗯,你说哪里不舒服?”手掌在背上轻拍的同时,嘴唇在我额上亲吻住。
“你姐怀了盛乐的孩子他们要结婚了”只觉额上的温度突然远离,却在下一秒覆在了我的唇上。我扭头让开,又被他捉住。他吻得很深,温柔而专注。那种专注让我感觉此时吻着的人心中一无一物,唯有此吻。这样的吻,此时的我拒绝不了,也不想拒绝。
等寻回自己的呼吸时,发现自己已躺倒了熟悉的床上。“你让我看到你为盛乐伤心如此,又让我情何以堪?希!”他从咫尺间凝目注视我。我气息不接地喘着气。
“不要再想他了好好接受我的爱”嘴唇开始在我颈间、锁骨逡巡,而手指解开了我的上衣扣,探了进来。
“好想抱你想得都快疯了希,可以吗?”灵动而火热的手指在我衣内游弋,终于挑拨起我久未开启的情欲。是以,在他脱去我的衣服之际,我并未拒绝。
“希”他低下头含住了我胸前的敏感处,我一阵战栗,不由得呻吟一声,抓紧了床单。“抱住我,希。”
他把我的手臂环在他颈上,再次俯身吻住了我。今夕何夕,我已不想再去顾。就随着自己的心情欲望沉沦一次吧。早上醒来,床铺凌乱,身无寸缕,还被他紧搂在怀中。如果说,对于昨夜毫不拒绝地让宁扬抱一事没有后悔,那是骗己骗人。
但这点心思我也不会露于言表。既然做了,后悔何益?若要怪,那也只怪自己一时臣服在欲望之下。那一刻,究竟是被什么迷惑了?还是自己贪恋一种久违的温度?我看了看仍旧没醒的人,拨开他环在身上的手臂,下床穿衣。
洗漱完毕再回卧室换衣时,床上的人似乎有了动静。伸出光洁的手臂在自己身侧摸索着,我知道他在下意识地找什么。
“希?”身旁空空如也,他旋即睁开眼,神情紧张地四下顾看,却发现我就在离床不远处正盯着他看。紧绷的表情瞬间松懈下来,余下的,还是一脸朦胧睡意。
“希,你怎么就起来了?”他抱住被子看着我。我系着领带淡淡地说:“你可以不去上班,我迟到了可是要被人家炒鱿鱼的。”
“现在还早”声音好似被中途截断似的,他突然望着我语气沉重:“希,什么时候了?”我头也不回:“八点二十。”
之后的我便听见一声“糟糕”就看见刚才还由于睡意未醒而周身慵懒的男人,精神百倍地一个翻身,就光着身子下床四处找衣。
“怎么了?”我见他反应这么大,便多问了一句。“我要迟到了。”我很是诧异:“怎么,你也会担心上班迟到?”
语气不无讥讽。正在急行军似的扣着上衣的人听了,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我的希,我当然得上班啊,不然那一千多员工谁来管。而且平时我是严令自己员工不许迟到的,否则一律辞退。现在我若迟到了,岂不是自己打自己嘴巴?”
临出门时,我习惯性地朝另外一个房间望了一下,明明说今天休息,却没呆在家里。而他昨晚有没有回来,我也全然不知。为自己一时忽略阿晓而惭愧的同时,心里也有些庆幸,若是让阿晓看到昨晚的情景“我先走了,出去时记得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