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风宿也连忙站了起来,跟在他身侧,随着他一起往回走,一路上他都紧张地看着南门修,生怕他有什么不适。
“王。”门口的侍卫听见声音赶了过来。
“没你们事。”司风宿话音落下,又道:“去拿两盏灯笼过来。”
夜已深,虽然远处点着灯,但司风宿还是有些不放心。
侍卫闻言,立刻到一旁去取灯笼过来照路。
南门修却根本不曾去听他们在说什么,此刻的他脑海中,全部都是刚刚司风宿说的那些话。除此之外,便只剩下如同浪潮一般不断袭来的疼痛。
如果司风宿说的那些都是真的,那他父王的死,岂不就是他亲手造成?
如果真的是这样,难道之前那李将军的事情也是真的?
真的是他给李将军的母亲和孩子喂毒,又或者这一切都是他母妃在暗中做的手脚?
南门修浑浑噩噩,脸色惨白的他顺着走廊往回走。
恍惚间他仿佛又回到了翼国的皇宫,那时候他母妃和他父王都还在,一切都是那么温馨幸福。
感受着那份温馨幸福,南门修却猛地停下脚步,他只觉腹部一阵恶心。
如果司风宿说得都是真的,那在他觉得温馨幸福时,他身处的便已经是地狱。
“你没事吧?”司风宿伸手扶住南门修,南门修的情况让他担心。
南门修摇了摇头,他已经没有力气推开司风宿。
想着那时候的种种,想着那时候他母妃恐怕已经在给他父王喂毒,南门修只觉越发恶心。
恶心间,一股烦躁的感觉也在他胸口不断滋生。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为什么他一点都没察觉?
是他太笨?
南门修苦笑,当真是因为他太笨?
甚至笨到连自己杀了自己的父王,他都未能察觉?
莫名的,南门修有一种他早就已经知道这些甚至都不惊讶的感觉,但是这些事情他明明之前就不曾知道,又为何会有如此感觉?
南门修想不明白,一想就头疼。
他忍住那份头疼一直努力去想,想的多了,头越发痛起来,谁知而来的那股烦躁的感觉也越发浓郁。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他胸口涌出一般,让他恨不能把胸口的位置剜开来看看。
南门修一路沉默不语,即使回到殿中之后也是如此。
司风宿跟在他的身后,忧心不安,直到看着南门修睡了过去,他才离开。
翌日,南门修起床后就静静地在院子当中坐着。
期间司风宿来过,但南门修却根本不曾理他。
直到傍晚时分,南门修才总算有了动作。
借着夕阳,南门修看向了一旁一直跟随在他身旁的那大宫女。
他想了整整一天,却始终还是没想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冷静下来的他,反倒是觉得一切都是司风宿那疯子在胡说。
只是他始终无法说服自己,因为他心中那奇怪的感觉,总是在告诉他自欺欺人的是他自己。
“您要不要吃些东西?”大宫女见南门修有反应,连忙问道。
南门修在这里坐了一天,滴水未进。
“翼国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南门修问道。
大宫女闻言,只把头低得更低,并不准备回答。
上一次她与南门修对话后,南门修直接便晕了过去,吓了众人一跳,那件事情后南门修便说好,不会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