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苏沫沫面色苍白,只因花厅中除了坐着手执紫藤杖的老太太,聚着宁斌斌、安雨柔、安策,老太太身边还坐了一位老爷爷,须发花白,面清目秀,一直笑着,眉眼弯弯。
他越笑苏沫沫就越是害怕不安。
这个老人,一定是宁王了!!
苏沫沫又见厅中,宁、安两家年轻人的脸色俱是灰败不佳,愁眉紧蹙,特别是宁斌斌,一个晚上不见,黑眼圈都肿出来了。宁斌斌抬起眼皮,小心瞅了一下乔金醉,完全失了昨日的气势,霜打的茄子一样,萎的让人心慌。反观乔金醉这边,神清气爽,烈焰红唇,本就身美腿长,亭亭翩翩,一双纤长亮眼斜飞入鬓,明眸闪烁,此情此景之下,真是越看越不像个好东西!!
乔老太太戳着手杖“咚咚咚”又骂:“这么大的人,是非好歹全都没有分教!大家为了你的事情,整宿挨不着合眼,你倒是好,吃了睡,睡了美,除了在外间逞凶斗狠,胡作非为,还见你有哪么一点点的用处吗?!!”
苏沫沫:她昨天晚上还一心想要非礼我来着!
乔老太太算是和苏沫沫同气连枝了,那宁王却一脸褶皱,笑眯眯开口道:“醉醉啊,爷爷好久没看见你,娶了媳妇,也不带给爷爷和叔伯们看看。今天倒是懂事的,来,斌儿,把礼物拿过来。”
宁斌斌虽不情不愿,还是从身后一张红木台案上,小心翼翼请了两尊金佛,慢步端到宁王和乔老太太面前。
宁王转面对乔老太太道:“阿歌,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苏沫沫瞧宁斌斌托着红木绸盘的累赘姿态,知道这两尊金身佛祖定是纯金打造的了,那些珠钻晶粒更是完满妥贴,如今放在灯下,宝光璀璨,流金溢彩,耀得人心神荡漾,隐隐着迷,都不知是为着这佛光宝相,还是通天财气。
苏沫沫心想:……天呐,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们是不是又要下跪了!
乔老太太都没正眼瞧过这宁王,只对身后挥挥手,说:“何生,给金醉她们请到车上去吧,扎紧了些,莫磕着。”
老管家何伯健朗地“欸”一声答应,过来将佛请了,宁王斜眸看一眼何伯,意味深长。
苏沫沫:什么情况!!我眼都不够使了!!
乔老太太道:“金醉,有没有规矩!……”狠狠瞪过去。
乔金醉此时方才说:“谢谢……爷爷。”
苏沫沫心中就愣一下,总觉得乔金醉的“谢谢”后面,是要说一些别的东西,勉强之下,才改了口。
“爷爷”?
苏沫沫寻思:到底是哪种“爷爷”?
这么脑筋一转,喊慢了,结结巴巴跟着道:“谢、谢谢……谢谢爷爷……”
宁王一下更加开怀,敞笑说:“欸!好,好好好!醉醉的媳妇能唤我一声爷爷,老夫真是心满意足,别无他求了!!……哈哈哈!”
苏沫沫低垂的小杏眸四处乱照,一片慌惶:怎么了?!怎么了?!压力突然好大!!
她不知该说什么,难不成再道一声“谢谢”吗?!
真是要向乔金醉求救了,乔金醉早已鼓着嘴,“噗!”的,大鲤鱼一样吹出口气,眼神不善去看宁斌斌。
这表哥给她一瞪,吓得不轻,但也没能做何种反击,听天由命似的,垂了没有乔金醉好看的长眼,僵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