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下最后一级台阶,忽然一个人影出现。
“呀!”苏沫沫吓了一跳,不禁唤声,定睛一看,“芸姨!原来是你啊!……”
芸姨那边也是吁了一口气,缓过神来道:“太太,怎么了?不是睡了么?”
“没什么,没什么……我……我……”好看的小杏眼一阵乱扫,总不能说——没刺激,失眠了,所以下来找刺激?
结果被芸姨吓得半死,该滚回去睡觉了。
苏沫沫见芸姨端着的柚木小托盘上,放了一盅青花白瓷煲,还没开口问,芸姨笑着小声道:“炖了点儿鸡汤,给金醉喝的。”
苏沫沫“嗯”了一声,问:“她不是感冒了吗?怎么还没睡?”
芸姨道:“没有感冒呀?就是发烧嘛,已经退了。”
苏沫沫歪着小脑袋想了想,难道是自己听错?她不是怕把感冒传染给我,才提出分床的?
这么一想,心中少许疑惑,并伴有轻微自责的症状。
先前乍闻可以分床睡的喜讯,自己实在表现得没有什么人性。
“铛!——咣!——咣!——”
夜半十一点的钟声响起。
苏沫沫决定去关怀一下被打入冷宫的乔老板,便从芸姨手上接过托盘,说:“不早了,芸姨你去休息吧。”
芸姨自然也就放了手,觉得自家太太这样做是极好的,和蔼轻道:“好好好,她在楼上左手边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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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沫沫端了清炖枸杞十全大补鸡汤煲去二楼找乔金醉,发现一边走路一边端汤,那绝对是个技术活。
颤颤巍巍转上楼梯,寻着微亮的地灯一路来到书房,房门半掩,内中泛出台灯的肃白色暗光。
“……乔、乔金醉?”苏沫沫莫名心虚地轻唤一声。
无人应答。
房中一点儿声响都没有,周遭在寂静的深夜,显得更为沉黯。
苏沫沫双手难用,一个金鸡独立,探出足尖,将门轻缓推开。
冷冷的气息扑面而来,鬼都没有一只,根本不像有谁刚刚在这里待过。
苏沫沫端汤,寻思:我怕不是又幻听了?……芸姨说的是“楼上”,“左手”,“书房”?
“呀!”苏沫沫扪心自问自己是不是一个小傻瓜。她滴溜溜跑回楼梯口,向上看了一眼三楼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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