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出来的谢洪泉,但将证据递上去,真正把谢洪泉的罪名钉死的,可是温凌灈。
不过温凌灈也没对这些官员抱有拉拢的想法,自然无所谓他人如何看他,他顺其自然地顶替了谢洪泉的位置,成了内阁首辅。
楚江离知道温凌灈不怀好意,却也暂时拿他没有办法,温凌灈谨慎,就连听风楼都难以招架他,最后甚至把钱给他退了回来,听风楼还是第一次退钱,这无异于坏了自己的名声,即便是这样,这单都不肯做。
他对那沈邈倒是更感兴趣了。
不少人也注意到太子上朝,他们面面相觑,传递着眼神,一直到早朝结束也未听见皇上对太子上朝有何解释,反而皇上的沉默让其余的人对此事更感兴趣。
说白了,皇子上朝这种事都是要得皇上旨意,当众宣布的,太子几年前便该上朝了,一直拖到了二十好几,这于理不合,但是考虑到太子的情况,也很少人说闲话,即便再不满的,比如楚震河这些个人,递了几次折子被打了回来,也不再为此吭声了。
如今太子上朝,看起来与常人无异,不少人心中暗暗嘀咕,难道傻太子开窍了?
待到下朝,楚震河便走了过来,他望了一眼殿门前的路瑾胤,道:“皇上许太子上朝了?”
楚江离颔首道:“是,今日一早万福安便带人来东宫了。”
楚震河沉默了一阵,他意有所指道:“太子与之前不太一样。”
楚江离一愣,转头朝路瑾胤看去,楚震河又道:“楼马那边一开始认亲恐怕就不怀好意,皇上应该也有自己的想法。”
话点到即止,楚江离心中思绪转了一个来回,道:“爹,郊区有个刘家村,找个借口清剿了吧,再不动手……恐怕来不及了。”
观兵礼造成的罪过最终都落在了谢家的头上,谢家九族上下百余人即日处斩,监斩官是跟楚江离相识的一个武官。
即便这样柏妮丝也并不满意,死了他们楼马的人,却给大夏捉出了乱臣贼子,这是什么道理?
她六神无主,只好把所有的念想全都放在了瞿霜云身上。
宫中角角落落摆满了花,大团大团,花瓣层层叠叠,鲜红的花蕊像是血点子溅在上面,一进门,一股暧昧、带着湿气的暖香当头罩来,里面烛火摇曳,瞿霜云穿着妃红的长裙伏在贵妃榻上,一截白皙的手臂慵懒地挂在上面荡悠,她听见女人古怪的口音哭诉着,心中甚是不耐烦,面上仍做出一副笑盈盈的知心小辈模样,温声安慰女人。
女人还在絮絮叨叨、艰难地用着不熟悉的大夏语讲述自己的不知所措,瞿霜云抬眼看了身边站着的小太监,细声道:“皇上今晚去哪儿?”
霜雪抿着唇,鼓着眼睛有些无辜地看着她。
“说罢,是安妃,还是静妃,还是其余的几个狐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