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傻太子身上,又或者,那目标根本不是傻太子,而是楚江离。
大皇子还呆呆愣愣地坐在殿中的地上,一双手被谢家二小姐握在手中,谢家二小姐的朱唇贴在他耳侧正柔声安慰着他,他的脸色隐隐发白,不少官员见了,都是眉头一皱,左右轻轻摇头,大皇子的样子实在太让人看不上眼了。
而安妃倒是捏着帕子,冷汗都快下来了,她咬着唇不停地为自己扇风,路安岩难看的脸色让她不敢开口,倒是瞿霜云率先开了口,一脸忧虑地倒进路安岩怀里,“陛下,太子殿下福大命大,还有姐姐在天上庇佑,定会相安无事。”
路安岩停了一会儿,道:“但愿如此。”
瞿霜云的乌发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颤动,一缕落在了白皙的颊边,她抬手将那缕发绾至耳后,叹了声气,“为何选在今天闹出这样的事来,大皇子成亲的大好日子,结果太子倒是被波及了,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会有这般坏的心思?”
安妃脸色一白,忙道:“陛下,这,这件事可与大皇子毫无干系,大皇子也是无辜的呀!”
瞿霜云扭过头瞧她一眼,半只扇子挡住脸,唇角忽而一勾,只有安妃看见那似嘲似讽的弧度,“哦,本宫还未说什么呢,安妃倒是迫不及待自证清白了,”她话音一转,像是玩笑般,“该不会是心虚吧?”
安妃微微睁大了眼,一脸惊惧,仿佛瞿霜云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她恍然失色道:“贵,贵妃娘娘,有些话可不能乱说!”
“哦,本宫只是开个玩笑罢了,用得着这么着急自辩么?”瞿霜云摇了摇扇子,眼波一转,落在安妃额角的冷汗上,“哟,快给安妃擦擦汗,这么冷的天,汗都出来了,想必,心里很慌吧?”
安妃咬了咬唇,慌乱地捡起帕子擦了擦额前的汗,她恨恨地想,瞿霜云不过就是仗着皇上的宠爱口无遮拦罢了,迟早被自己的多嘴给害死!她转念一想,心中便平衡了许多,这瞿霜云就是嫉妒大皇子受皇上重视,哪里像傻太子,受伤了也不见皇上关心一二,还有那个嚣张跋扈的五皇子,这一生也只能做个跋扈皇子罢了!
而路安岩终于开口了,“够了!”
瞿霜云眼睫垂落,簌簌颤动,投下半片浅淡的阴影,她掩唇叹息一声,“是臣妾多嘴了,臣妾也只是惦念着太子的伤势,关切之下才口不择言。”
安妃心中怒骂,面上还得陪着笑,“是,贵妃娘娘说的是,臣妾也是关心太子殿下,绝不是心中有鬼,而大皇子的婚事也被毁了,臣妾怎会……毁了大皇子的婚事呢,这种事,想想便知臣妾不会这样做。”
路安岩沉声道:“知道你们不会做,不要再提了。”他望了身侧的万福安一眼,万福安听了半晌,嘴唇微微抿着,心中百般念头转
换,眼见路安岩瞧他,他马上俯身侧耳听路安岩的吩咐。
“去,让大皇子把剩下的礼节走完。”
路瑾齐坐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望着“谢家二小姐”的脸,他忽然快速地看了一眼四周的人,压低了嗓音道:“你……你,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