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很久:"也许吧,只是,如果感情是花,它谢了;如果感情是钢,它锈了;如果感情是一件美丽的新衣,它过时了。"然后轻轻喟叹,"十多年,实在太久了。"
他轻轻道:"但是如果是美酒,弥时越久,越是陈年佳酿。"
我没料到他能说出这么有文采的话来,很诧异:"说得好,有道理,嘿,情如美酒感情是一瓶黑米酒。"自己觉得实在幽默,扬声笑了起来,前仰后合,竟是止不住。
诺诺趋前:"姐姐你醉了。"
我一愣:"我醉了吗?这样就是醉了吗?"想一想,很沮丧,"我不知道,我没有醉过,"又想想,安慰自己,"醉了就醉了吧。"
起身唤老板结帐,犹自咕咕笑不停,转身对诺诺道:"我看电影里醉酒的女人都是默默垂泪啊,为什么我会笑呢?"诺诺扶持我回家。我一路还在大惑不解:"我到底笑什么呢?"
还没进门,只听电话响得急切,我信手抄起:"喂。"
"叶青。"
所有酒意如潮退,我整个人软了下来。
"你到哪里去了?"九信仿佛毫不知情,只盘问不休,"昨天我听小吴说你找我,恰好我又换了房间,怕你打过来找不到我,就给你打,一晚上都没人接。同事同学我找个遍,你都不在。你们单位的人说你手烫伤了,烫得重不重?去医院了没有?手伤了,你不在家里呆着,到哪里去了?"
我不相信地问:"你换房间了?"
"原来那间房间,开空调吧,冷;不开吧,又热。我这间在十八楼。"
我不依不饶追问:"几时换的?"
"昨天中午过一点,总台一定要算我一天钱,跟他缠半天。你昨晚到底在哪里?"
我有点心虚:"我在朋友那里。"
"谁?"
"你不认识。"
他声音狐疑:"你还有我不认识的朋友?"
絮絮而谈,仿佛寻常夫妻。我还是忍不住要无条件地相信他,就好像忍不住要无条件地怀疑他一样。
我挂上电话,诺诺向我告别:"姐姐你休息吧,我走了。"
我问:"你去哪里?"
他耸耸肩:"我这么大个人难道还会饿死,总有地方可去。"
我说:"我是问你现在、此刻、今天晚上,吃哪里睡哪里?"
他不作声,半晌,抬头笑一笑:"也许,山穷水尽了,还会回去。"
他转身,我唤住他:"诺诺,"仍有点犹豫,"要不然,你就住我这里吧。"
半晌,诺诺忽然笑了,讥诮锋利:"你留我下来?像收容一只流浪猫或者流浪狗,把我当一只宠物,在你丈夫不在的时候陪你,我懂你的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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