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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敛又想起长寿说秦王之前神神秘秘地传太医之事。
如果不是因为手上这个小口子……
那难道,是姬越身有隐疾?
他不举?
不对,卫敛看得清清楚楚,举是举得起来的。
那难道……是早、泄?
可他方才并未诊出姬越肾虚之象。
不过医术讲究望闻问切,之前诊脉太过匆忙,或许是未曾发现。
卫敛已经在脑海中罗列各种补肾的药方了。
青年叹了口气。
养个夫君还得先帮他治病,可真是操碎了心。
前些日子还跟卫衍说“秦王比你这一弹指好”,如今看来秦王可能还没有一弹指。
要他何用。
还不如一根玉势。
卫敛看向姬越的目光都充满了怨愤。
姬越:“……?”
总觉得有哪不对劲。
“您慢慢处理公务。”卫敛微笑,“臣回宫就寝了。”
卫敛转身就走,毫不留恋。
关门的动静不小,昭示他心情也不是很好。
“……”
姬越透过窗看外面的大太阳,心道大中午的就什么寝。
他拿开旁边的奏折,露出底下被掩盖的东西。
还好没被发现。
那是一块白玉与一柄刻刀。
上好的羊脂白玉经人精雕细刻,渐渐有了一个动物雏形。眼睛更是点睛之笔,赫然是一只灵气逼人的小狐狸。
只差四肢与尾巴还没有刻好。
姬越这些日子不眠不休,自然不是通宵批阅奏折。事实上他大半功夫都耗在这上面了。
他在准备送给卫敛的礼物。
又或者说,定情信物。
由他亲手一笔一划雕琢而成。
既是惊喜,自是不能让卫敛知道。卫敛刚闯进来的时候把姬越吓了一跳,手惊得颤了一下,指尖就被刻刀划伤。
他顾不上自己的手,用奏折将白玉带刻刀一起盖住,才算松了一口气。
姬越左手拿起白玉,右手握住刻刀,又打算雕琢起来。
这回刀顿在空中半晌,迟迟没能下手。
心乱了。看不进奏折,自然也刻不了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