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更回到家已经是早上六点,白强回到屋里蒙头便睡,睡了整整一个上午。吃过了饭,全家人还要一道去那林地开荒。
他们是驾着马车去的,白老汉坐在前头赶车,小两口在车厢里坐着。虽然尽是一些坑坑洼洼的土路,颠簸得厉害,但这小两口坐在一块,一边说着话一边看着沿路的田园景色,到也觉得自在。
蓝天白云之下,是一片肥沃的土地,在这片土地上种着玉米,种着花生。每块地里都有一两个人在劳作着,他们如蜜蜂般辛勤耕耘。这片大地铺满了绿毯,这都是他们的功劳。路的两边,生长着各色的喇叭花,有红的,也有白的,各种昆虫,各类鸟儿争相鸣叫,这才是真正的田园交响曲。
白强看着路边的景色时,突然弯身,把彩虹着实给吓了一大跳,等再起来时手里捧着一束喇叭花,彩虹假怒,笑道“你这是作啥?”白强要把这花插在彩虹头上,彩虹却不让,一把打落在地上。道“正经些,这是在车上呢。”有白老汉在场,彩虹总不愿意和白强表现得过分的亲热。于是就找着话题闲聊。
“强哥,昨天晚上你们打更时没有发生什么事吧?”
“能发生什么事?”白强说道“刚一开始我们几个人每到一个街口就大声的吆喝几声,还拿着梆子和铜锣,那些贼人一听到这些响动就不敢进村了。再后来我们就在大街上生了一堆火,大家都围着火堆一直到天亮。”
“呵呵。”彩虹笑道“你们也真是的,吓都把贼给吓跑了。”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若是那贼真进村了,就我们几个人还不一定能降得住呢!”白强说道,又向前对白老汉说道”爹,你慢点赶车,这路上坑坑洼洼的,又刚吃过饭,颠得人难受。”
“驾!”白老汉却是不理,仿佛是有意和白强别劲,扬起长鞭,让那马车一路狂奔。
到了地方,把马鞍卸下来以后,白老汉牵着马把它栓到附近一根木桩上。回来时白强已经光起了脊梁开始砍树了,彩虹在一旁扯树枝,看白强干活的样子,有些心疼,说道“强哥,你慢些,别累着了。”白强停了下来,朝手面上啐了口唾沫,说道“不打紧,我这身板就是为干这活计的。”说这又抡起了板斧,一时间木削满天乱飞。
白老汉用的那把斧子比白强这把要小得多,他在另一边砍着那棵小树,而那棵小树似乎也在和他做着顽强的斗争,白强已经扳倒两棵了,而它这棵却还没有倒地的迹象。毕竟年岁一大,比不得年轻人了。
彩虹来来回回把拣来的树枝放在一处。已经在这块地上耗了两三日,剩下活计没有多少了,可若是全做完的话,肯定还要打老晌,若是剩下一些,明天还要捱上一晌,细算下来还是前者划算,于是这活就紧了,三个人各忙各的,都没有时间说话。
几天下来,这片树林已经面目全非了,有的农户勤快,早就把自己的这块地给开好了,专等着秋收后种小麦了。而有的才开了一半,树杆被拉去卖了,把几十个树桩留在了地里。它已经不在是树林了,从前头可以清楚的看到后头,有枝有叶的完整的树只有屈指可数的几棵。
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灿烂的夕阳照着这片土地,一根根长长的木桩被拉出了长长的影子,可能还会有几只鸟雀落在这根树桩上哀鸣,也许这里曾是它的老巢。其间更有那种”笃笃笃”砍树的声音,不管怎样,都给人一种无限苍凉。
当太阳把它最后一道光芒照射到这颗绿色的星球上,标识着它已经完成了今天的使命。该去西山好好的睡上一宿了。
这田野也一下子变得幽静起来,当白强把最后一棵树砍到的时候,余下的没有多少活计,就只剩收拾了。于是,他就对彩虹说道“虹,剩下的没有多少了,你回家做饭去吧!”彩虹先道了声”哎!”又把手头上的活给干完了,问白强“咱晚上吃啥?”白强抬起头,朝前方的白老汉喊道“爹,咱晚上吃啥?”白老汉扭过头,沉闷的说了句“吃啥都行。”
“那就下面条吧。”白强对彩虹说道。
回到家,洗了手脸,彩虹系上围裙就要下厨做饭,用的是煤火,用火枪扎开后,坐上锅,倒了半锅的水,放上篦子,放上馒头,再把锅盖盖上。剩下的就是等待了。面条是白强专门从乡里的面粉厂换的,只消水开了以后,抽出来一把放到锅里就可以了。
从厨房里走出来,已经霞光满天,这院子里一派瑰丽的神色。尽管自己的汉子砍树砍得汗流浃背,但彩虹做的一直是拣树枝抬树干之类的小活轻活,并不觉得累。于是又从屋子里拿出了毛衣毛线坐到院子里来织。
从路上不断的传来马铃声和发动机的轰鸣声,干了一晌的活,村民们都开始陆续回家了。但这小院却是安静得很。或许这满天晚霞有些刺眼的缘故,织着织着彩虹突的有一种心烦意乱的感觉。
人有时就这么奇怪,让人想起一些无端的事来,做出一些无端的事来。在这时,彩虹是突的想起了前几日把内衣丢了事情。潜意识里她总觉得这件事和白老汉有关,因为白老汉这几日的”平静”让她觉得很是反常。但是她又在极力的否定这种意识。她宁愿那衣物是被狗叼走了,是被风吹跑了。她不想和白老汉扯上一点关系,但她却偏又在想。
家里只剩下她一个人,而丈夫和公公又不会这么快就回来。在这个时候人常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来。
彩虹起身丢下了手里的活计,她是一个细心的女人。先把大门给关上了,免得有人进来不知道。回到了院子里看到白老汉的那扇门虚掩着的,这便有了证实一切的可能。
可在走到门前的刹那,她又犹豫了,她在想她在做什么,她该不该这么做。那衣物是他拿的怎样,不是他拿的又怎样。若真是他拿的凭添一份烦恼,此外便无它了。想象当初媾和,她也是情愿的甚至自己还是主动的,而今自己找到幸福,不想再做这不伦之事了,而他呢,依旧是个孤独的老人。彩虹能够理解白老汉的苦楚,甚至原谅了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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