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哥她满腹经纶,是不会做这种事的。」原觅雪为原竟辩解道,如同她不信原家会做那等贪污受贿、以权谋私的肮脏事!
忽然,门口传来一声开门的「吱呀」声,原竟披着一件襕袍跨过门槛,朝她们走来。原觅雪的心随着她的步伐「咚」、「咚」一下一下地跳着,直到原竟来到她的面前,缓缓地开口:「小雪。」
原觅雪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压根就喊不出来。在她知道了原竟和南莲的事情后,她这声「二哥」却梗在了喉中。
原竟抬手抚摸了一下原觅雪裹着黑布的脑袋,笑道:「小雪又高了许多。」
原觅雪退开了半步,仅仅这半步,却让原竟无可奈何极了,她收回了手,道:「回来了,也该去见一见爹娘,别让他们太挂念了。」
原觅雪定定地看着原竟,却什么也没说,身姿飘逸潇洒地从庭院中离去,而后敏捷和悄然地离开了原府。
原竟的心中有种孩子长大了的惆怅感,她扭头看着南莲,过去抱住了她:「小雪回来了,你为何不告诉我呢?」若非她听见外头争吵声,恐怕还在睡梦中不知情呢!
「你知或不知,又有何区别?」南莲道,她们这事迟早都会传到原觅雪的耳中的,又能瞒她多久?
「至少我不会让她继续误会你。」
南莲并不在乎地笑了笑:「『勾引』这个词,其实挺好的。」说着,又和原竟亲了起来——她就是勾引原竟怎么了?
几日后,原竟「伤好后」进宫向皇帝谢恩,又声泪俱下地忏悔了一番,皇帝也十分动容,斥责了她一番后又叮嘱她日后不可再犯:「你乃朕乃至太子所倚重的年轻才俊,你若为官清正好好办事,将来必定前途无量。何必为了那点蝇头小利便毁了自身?」
「臣谨遵皇上悉心教诲,臣必定战战兢兢、恪尽职守,不负皇上和太子所望。」
皇帝笑道:「你说太子,哪个太子啊?」
「啊?」原竟眨巴着眼,「皇上说哪个太子,便是哪个太子,臣焉能置喙?!」
「你还是这么滑头,那司狱没将你打傻。」
「蒙皇上龙威庇佑,臣并无大碍——咳咳咳……」原竟说着便咳嗽了起来。
「行了,回去安养着,等身子好些了,自行拎包袱到尚宝司去吧!」皇帝见她身子孱弱又脸色苍白,一点也不似没事,便让她回去歇息了。
等原竟退走后,皇帝又在床榻上躺下,他一声长吁:「太子啊……哪个是太子呢?」
原竟刚出宫门,便有小太监匆匆赶来附在她耳边窃窃私语,她听完给了那小太监一些赏银,便往赵王府去了。
赵王本不在府中,听闻她过来了,便连忙赶了回来,生怕见不到她一面。见到原竟,他循例关心了一下她的身体。
原竟之所以来找他而非梁王,便是要摆出了态度给众人看。赵王心中明白,自然是欢喜的。早前原竟出事的时候,众人以为赵王会为了不被原竟牵连而避开她,只是没想到赵王没有避开,反而也卖力地替她四处兜着。倒是梁王的反应则迟了一些,且在此事上有些忸怩了。
原竟便直言笑问赵王:「王爷不担心竟此次的罪名落实了?」
赵王斟酌了片刻,道:「落实了本王也会保全你的。」
于是原竟便「大为感动」而要对赵王「誓死效忠、忠心耿耿」,赵王大喜,拉拢了原竟便是拉拢了原家,有了原家的助力,何愁大事不成?
众人正替梁王感到忧心的时候,梁王则迅速地拉拢了骆棋琅的妻族。正当众人以为原竟与骆棋娇的婚事要打水漂了之际,两家俱没有传出要退婚的消息来,且随着婚期的迫近,骆家与原家之间的走动反而更频繁了。
稍有心眼之人都看得出骆家与原家打得是脚踏两只船的算盘,再怎么来说梁王和赵王也只能公平竞争,可是仔细看来梁王因年长于赵王,故而有较大的胜算。
而众人似乎忘了蛰伏在暗中,一直都不曾放弃挣扎的——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