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继续道:「如今冯家倒了,张宋威的利用价值也快被利用殆尽,如果皇帝要力保太子,张宋威势必就会被及早地处理掉,齐王的计划就打了水漂。而太子没了冯家却还有你原家护航,齐王自然不会这么放过原家。那么有什么办法来消耗你们原家的势力呢?」
「你一口一个你原家,你是我的人了,难不成不是原家的?」原竟搂着她的腰身,轻声道。
「就不许你是我南家的?」南莲反问。原竟哑然失笑,「继续说。」
南莲敛容:「你大哥已死,原家就只剩你这么一『子』。你爹自然就会格外地重视你、纵容你,而日后你甚至会超过你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齐王作为一个野心家,对此自然不会乐见。」
原竟对此是意料之中的。南莲又道:「所以他会在铲除后患的同时又能让自己留下一点助力。他要先摸清楚原家的底细,在原家有了第二个后继之人后,就会想办法除掉你,让你爹在朝中孤立无援。日后他要想处置起你爹来,也就方便了许多。」
「所以那些刺杀我的人,想必也只是他派来试探一下我的底细而已吧,看来日后并不会有多少太平日子过了。」原竟叹了一口气,茶香南莲身上的胭脂味混在一起钻入了原竟的鼻中。
南莲搂着她的脖子,笑问道:「你既然知道,何以还如此无动于衷?」
「急什么,我会让他离那个位子越来越远,让他的信心一点点磨灭,让他的希望一点点湮灭。」
「可是你却不能再让平遥接近你了。」南莲板着脸,如今原竟最大的致命伤便是她的女儿身。
「我知了。」原竟会心一笑,凑过去轻咬住了南莲的耳垂,令后者的身子忽地一软。她语焉不详,「莲儿,你可有想我?」
「……」南莲的半边脸慢慢地红了,「日日相见,何来的空隙去想你?!」
「我是问,莲儿的身子……」原竟道。
南莲的半边身子因原竟吸吮她敏感的耳垂而又酥又麻。她们已经将近半年的时间不曾缠绵痴缠,原励死后原竟做不到能什么事都没有那般继续与南莲寻欢。而且俩人都各有要事记挂在心中,自然是无甚闲情逸致去想这些事情。
久而未曾触摸过对方的如雪肌肤,每一处的触碰都能让对方的心被撩拨得如同奏起了一曲激昂的曲子。情-欲的高涨让周围的温度越来越高……
望着外头高挂的日头,原竟才惊觉她与南莲从昨天下午便一直纠缠至深夜方才歇去。过于放纵的后果便是她浑身都像散了架子似得,比逃避追杀时还要疲惫。
换上衣衫后,南莲便进来了。她看着打扮得整齐朴素,里头还有按制为原励穿的丧服的南莲,道:「看来是我昨日与昨夜还不够卖力,否则莲儿怎的精神头比我还好?!」
南莲不理会她的调侃,让吹虞与花蕊将饭菜端进来,道:「昨天夜里就吃了些点心,如今又日上三竿了,饿了吧?!」
原竟的确饿了,可嘴上却道:「莲儿昨夜已然把我喂饱了呀!」
花蕊惊诧地看着原竟,然后麻利地放下饭菜,拉着吹虞出去,还回过头呸了原竟一脸唾沫星子:「二少爷你白日宣淫不知羞!」
「看来你很懂啊?」原竟好整以暇地看着花蕊,花蕊瞪了她一眼,连忙跑了。
吹虞反而是一本正经地解释道:「二少爷不要误会,她不过是听墙角听得多了。还希望郡主跟二少爷……节制些。」
感觉到南莲越来越深遂的眼神,吹虞连忙退了出去。而原竟怔愣了片刻后哈哈大笑,搂着南莲道:「莲儿,不如杀人灭口吧?」
南莲甩开她的手,道:「你下午不是还要回国子监去吗,还不快些用膳?!」
原竟回来后被皇帝放了几日假处理家事,而今日下午她需要回国子监处理些事情,否则她定要再赖在床上好一段时辰才肯起来的。
用完了午膳,她换上了官服便要出府。怎知走到门口,便听见门口有人在闹事。原竟走出去一看,却是有人上门拜访却不肯递拜帖,门房自然不肯放人进来。看见了原竟,门房便如见救星:「二少爷,这个人说要见您,可却不肯出示拜帖,也不肯自报家门。」
闹事的人说话尖声细语,原竟一听便知是宫中的人。而在门口处停着一顶轿子,外头除了轿夫,还有两个丫鬟打扮的少女以及两个带到的护卫候着。忽然,轿子的帘子被一把掀开,从里头钻出了一个打扮简单的男子来。
看其面容,原竟一眼就认出「他」来了:「落华公——」
落华警告一般瞪了原竟一眼,后者便将剩下的称呼咽回了肚子中,作揖道:「不知公子找下官有何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