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他们听见了门发出了轻微的吱呀声。这声音很细,风吹过都能发出这等声音,只是让他们警惕的是这声音之后便传来了惊慌的脚步声。
齐王快步走过去打开门,便见一个男人正要从此处退出去,待他看清楚那人的脸后,眼神一冷:「原经历!」
原励的身子当即便僵住了,他抬眸看着齐王,眼神流露出来的情感甚至复杂,有恨、惧和哀痛。
在底下的堂座上假装听曲的齐王的手下此时终于发现有人闯了过去,连忙赶了上来。先前为了不让人注意,他们只有到靠近楼梯口的桌子前坐下假装听曲,却一不小心听得入了神而让原励跑去偷听了。
原励被他们抓住的时候正要开口喊话,便被捂住了嘴巴送进了厢房中。原励看见面露恐慌的平遥时,心中像被爪子狠狠地抓过一般,疼得厉害。
虽说他安排好了让平遥来勾栏阁,可是在当值的时候,他担心平遥会在勾栏阁遇到以前的恩客而被侮辱;或是一不小心出了什么意外而伤及了身子,毕竟她的肚子里还有他们的孩子。于是他便放下公务,赶在了平遥前也赶往了勾栏阁。
来到勾栏阁后他并未看见平遥,便先在之岚处听了会儿小曲。紧接着他从大开的门中看见了齐王便装出现并走进了对面的一间位置不太好的厢房中,因齐王将自己打扮得甚是朴素,倒也没引起路过的姑娘的注意。
他正奇怪齐王怎会来此,没多久,便见一身斗篷遮住身体和头的人出现了。他一猜便知是平遥,只因平遥时常穿这身斗篷与他密会的。
「遥儿她为何会进了那间房?!」原励惊惑,旋即告别了之岚,偷偷地跑到了那厢房的门外,以备平遥喊救命他能冲进去救平遥。
姑娘们都在下边的堂座上表演,他躲在外头倒是没被人看见,然而他顾不得这些,只因他听见了一些事情,让他的心如同坠入冰窖,置于冰冷的世界中,心乃至四肢五骸都发凉。
「你、你们……」原励看着平遥,眼睛都红了,「在利用我?」
平遥的眼睛闪了一下,有些内疚又有些慌,刚要解释,齐王却不给她把自己摘出去的机会。笑道:「利用?我们都是在一条船上的,本王帮你除去原竟,等你在原家与朝中站稳了根基,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这怎能说我们利用你呢?」
原励被驳得哑口无言,可是,他还是很想知道:「你们为何要这么做?我以前虽恨原竟,那是因为原竟夺走了爹的注目,夺走了本该属于我的耀眼的人生,可我从未想过让她死。是你们,你们蛊惑我逼走她,让她一无所有,让她死……」突然,他赫然发现了一件事,「春猎大会上的毒,是你让吕文下的?!」
齐王先是皱了一下眉头,他可不知原竟为何会中毒。旋即嘲讽地笑道:「事到如今,你还在为自己的自私和险恶的心思而找借口吗?你嫉妒她,你恨她,若没有别人蛊惑,你也还是有杀她的心思。区别不过在于你有没有那个胆量而已。」
「不!」原励极力否认着,他睁大了眼睛盯着平遥看,「遥儿!」
「我、我没有。」平遥的回答有气无力,很是没底气。
齐王朝抓着原励的人示意,原励当即便被打了一下,两眼一翻便昏迷了过去。平遥吓了一跳,道:「你想做什么?」
「事到如今,你的身份已经暴露,你跟本王的事情也被他知道。若本王对他弃之不理,你能保他不会泄密?」
「你要对他做什么?」平遥知道,此时她已经完全被齐王绑在了同一条船上了。
「放心,他还有点用处,本王不会杀他的。」齐王说完,他的手下便将原励的头发弄乱,又往他的身上倒了就,便扶着他出去了。
「至于张姑娘,你如今有两条路可选,要么继续协助本王,事成之后本王重修《列传》将你爹娘的忠贞之名流传后世;要么下去见你的爹娘。等你到了下面,你的爹娘或许会责怪你没能让他们的名字出现在《列传》上。」
平遥一下子便瘫坐在凳子上,袖中的匕首也掉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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