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却是骆棋琅。
俩人正在礼部帮忙整理礼部的典籍。而自原竟这事传出,骆棋琅见到她便带予了复杂的神色,其中的鄙夷和气愤是掩饰不住的,但是到底没跟她起什么冲突。
原竟认为骆棋琅出身儒学世家,祖祖辈辈都对礼制很是看重,而骆棋琅本来也是要往礼部来升迁的,故而对于破坏了「礼」的人和行为很是反感。
她也知道,虽然原烨的安排令她的计划出现了不完美,但也正因这种不完美才会让皇帝用得更为放心。
骆棋琅的话也传到了旁边的同僚耳中,众人纷纷看着他,又去观察原竟的反应。许是知道自己失言,骆棋琅假装咳嗽。
「骆司业这是怎么了?天冷,莫要感染了风寒才好。」原竟问道。
「呵呵,有劳原侍读关心,我并无大碍,只是刚刚被一口冷气呛到罢了。」骆司业连忙摆摆手表示自己很健康。
从骆棋琅对原竟的称呼变化上来看,他还是因为原竟的「野种」一事而对原竟的印象大打折扣了。过了一会儿,骆棋琅又问:「原侍读,令妹找回来了吗?」
原竟提着毛笔的手一顿,「月」字不小心变成了「目」字。她叹了一口气将毛笔放下,又将染了朱砂的毛笔在错字上抹了一下。
「骆司业,咱们或许可以谈谈令妹。」原竟明显是不想提及伤心事。
骆棋琅慢慢地反应过来,吞吐道:「舍妹有什么好聊的呢?」
原竟玩味地看着他:「骆司业放心,我只是从芬怡郡主那处听说了,秋冬之际令妹的身子恐有旧疾复发,故而才略加关怀。」顿了一下,「是否有不妥之处?」
骆棋琅嘴角扯了扯,道:「有劳芳怡郡主记挂,舍妹的身体只是有些许不健朗,但是倒也无甚大碍。」他不提原竟关心骆棋娇而只提南莲,为的就是不让人将她们的关系有所联想。
以前的原竟没有男女之防的意识,如今在南莲有意无意的调-教之下,倒是懂得了不少,故而也明白了骆棋琅的意思。不谈这事后,俩人处理起公事来倒也还合得来。
散值后回了府,原竟本打算继续回书房做自己的事情,但是想着虽然那个孩子不是自己的,可是从今往后自己就要和她绑在一起了,去看看也无妨。
寻到了花蕊问道:「雪里在哪里呢?」
花蕊有一丝迟疑:「应该在龚良那处,要么就是在郡主那儿。」
原竟吹胡子瞪眼睛:「你、你怎么不知道她在哪里,这丫鬟怎么当的?」
「你还真当我是丫鬟了呀!」花蕊瞥了她一眼,腹诽着。想要反驳她,可到底也没反驳,只道,「许是在石舫处。」
原竟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她,促狭道:「花蕊,你有没有发现你越来越像一个人了。」
「二少爷说的是谁?」
「吹虞呀!」
花蕊瞪了原竟一眼:「谁像她了!」
「丝毫不把二少爷我放在眼里这一点,你不跟她像跟谁像?」
花蕊语塞,须臾,她放低了身段:「二少爷,花蕊知错了。」
原竟乐呵地笑了:「逗你玩呢……」说完笑哈哈地走了。花蕊气恼地看着她,腹诽,「谁来整治一下这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