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些事情。」原竟明知故问。
「你说呢?」南莲平静地说。早前还未道破情愫之前给原竟喂药,原竟都不曾问这些,而如今才来问,想必是另有一层深意的。
原竟笑了笑,也当一回四肢不勤的懒虫,由着南莲给她喂粥。一碗粥见了底,南莲才让花蕊进来好生照料着,而她则悄悄地离去了。
「花蕊,本少爷受了伤,你怎么不来为少爷我敷药?」原竟问道。
知道闲下来的原竟又要没事找事了,花蕊偷偷地白了她一眼:有郡主在,谁敢给你敷药啊!
「我忙。」花蕊道。
「忙着跟吹虞说悄悄话?」
花蕊瞪着原竟:「二少爷你胡说什么呢?我跟吹虞那是姐妹之情!」
「我没说你们不是姐妹之情呀,你这么着急着辩解些什么呢?」原竟古怪地看着她,花蕊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太过于紧张了,便把闷在心里许久的话说了出来。
自从她跟吹虞因原竟跟南莲的关系近了之后,她们也多了接触的机会。吹虞常常在她在厨房给原竟住解酒的茶或是夜宵时过来,向她请教。吹虞这个人虽然话少了些,也神秘了些,但是看得出她对郡主倒是很忠心。
她试着去打探吹虞跟郡主的真实身份,便跟吹虞来往密切了许多。久而久之,她就发现自己总是想忍不住去看吹虞,心里也怪怪的。联系原竟跟南莲的事情,她心中便大骇:不会的,我对她只是姐妹之情!
「二少爷,你明日还得当值,早些歇息吧!」花蕊脸一热,收拾着碗具就出去了。
房门关好,原竟便忍着伤痛从床上爬起来,找来笔墨在纸上列出与原励交好的那些人的名字。原励会如此,恐怕这些人没少在背后说些离间的话,突然,她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冯乔周。
冯乔周是冯应的兄长的孙子,由于冯应的兄长去得早,他的儿子是冯应带大的。所以于冯应而言,这个冯乔周就跟他的亲孙儿似的。
冯乔周乃中军都督府的经历司经历,从五品的官。他跟原励一样,受恩荫在国子监学习,后入左军都督府任都事,再升中军都督府经历。
原竟的手指叩着桌面,脑中搜罗前世冯家的一切可利用的信息。然而背上的疼痛令她不得不趴回到床上去,所有的事情只能徐徐图之了。
趴着睡觉着实难受,原竟夜里醒了过来,头疼欲裂,她忍着痛将胸裹上,又穿上一件白绸金丝边的衣衫,披上一件斗篷便出去走走。
此时已三更天,屋外寒风习习,原府静悄悄的,一点声息都没有。原竟走着走着发现自己受罚后平遥没来过看她,平遥足不出户她不知道这没什么,可如今她的身边有丫鬟紫花,也还是什么消息都收不到吗?
她往平遥的屋里走去,刚犹豫着是否要吵醒平遥之际,却听见屋内有动静。她吹灭灯盏,退到墙角的黑暗处,不一会儿便见平遥披着斗篷走了出来,而她小心翼翼地左右看了一眼,然后轻手轻脚地把门关上,再悄悄走出去。
原竟心下一沉,远远地跟着她,没一会儿,她的身影便消失在了修为苑的拱门口。原竟似乎想到了什么,然而又不敢相信,便跟着进去,轻手轻脚地走到原励的房间外。只见那里亮起了一点光,由于在内屋,外头倒是看不见有什么倒影。
原竟绕到了离内屋最近的一处窗户,便听见平遥的声音响起:「老爷为何下手会这么重?」
原励哼了哼:「还不是因为原竟!」
「可伤着筋骨了?」平遥的声音又响起。
「只是皮肉之苦,我迟早有一日要让原竟偿还!」
须臾,平遥劝道:「这许是原竟的错,可更是因为老爷对她的偏爱,她才能有恃无恐。若是没有老爷的偏爱,她也成不了什么气候不是?」
原竟的心猛地一抽。明明她想过放平遥一条生路的;她想过不再利用她,只提防着她就好的;她想过……
可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