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如此时,在闵秋的唇压上来的那一刻,他便已明白了自己的心思。
若是期望和谁生死与共,那当然是闵秋。
他是曾为岑黎玊着迷,但在明确知道对方的眼里只有权势后,他也可以毅然决然抽身而去。
数年时光,陪在他身边的,都是闵秋。
并且今后,陪在他身边的,依然是闵秋。
还有什么比这样的人更值得珍惜?
薛子钦不喜欢犹豫不决。
闵秋吻得生疏,还很被动。薛子钦的热情超乎他的想象,嘴里又香又软的舌在搅动纠缠,是他曾假想过无数次的戏码。
唇舌相抵间,二人的呼吸都有些凌乱,闵秋的手不知何时已经还在了薛子钦腰上。常年训练之下,薛子钦的腰腹很结实,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力量。
仿佛天雷勾动地火,在一点薄酒的作用下,感情和身体的欲望纠缠在一起,不断攀升。
两个人都常年在军营里,不得发泄,这吻变成了导火索,即刻燃起身体里某些不可言说的欲望。
薛子钦的气息紊乱,闵秋的手在他背脊处不停地摸索,却因衣物而无法碰触。这些天并无战事,他经常简装,不像闵秋,时刻都是盔甲在身。
激烈的亲吻终于停下,薛子钦松开嘴,两人之间甚至带起一丝银线,充满了情色的气息。
闵秋接着问道:“将军的意思是?”
“……便是同意了。”薛子钦没好气地说道。
喜悦来得太突然,闵秋都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说话都有些结巴:“真、真的吗……”
“不然呢?”薛子钦对他的态度有些不爽,皱着眉扬起头道,“那就当此事没发生过。”
“不是,我是太高兴了!”闵秋死命地摇头否认,嘴角上扬,眼角却已经泛出些泪光。
“你哭什么啊……”薛子钦翻了个白眼,看见闵秋这副模样,想骂人又有些于心不忍。他只好伸手去摸了摸闵秋的脸,顺势抹掉他眼角的泪。
略带粗粝的掌心碰触到他的脸,闵秋难以自持地盖住他的手,不让薛子钦逃走,另一只手再度搂住他的腰,将头埋进薛子钦的颈窝里,在他耳边轻声呢喃着:“将军……”
“嗯、嗯……”
他这样子倒是把薛子钦弄得紧张起来,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接着便不需要任何言语,闵秋像狗似的在他颈间嗅着、舔吻着,如痴如醉,柔情似水。
薛子钦只觉得脖子痒痒的,却又带起些异样。
但闵秋仿佛不满足于此,他的唇自脖颈间开始游走,吻上了喉结处。薛子钦不得不仰起头,喉结更为凸显,闵秋在上头舔了舔,只觉得甜美异常。接着是锁骨处的凸起,然后往衣襟里似要吻遍他全身。
随之,他的手也不老实起来,在薛子钦腰间抚摸半晌之后,朝他裆下探去。同为男人,闵秋知道自己下身早已经抬起了头,薛子钦当然不会毫无感觉。果不其然,裆下的事物已经半硬,在闵秋的触碰下,薛子钦下意识地想要躲闪。
隔着两层衣料,闵秋的手勾勒着那处的形状,直到它完全硬挺起来。
薛子钦喘着粗气,欲求被彻底勾了起来,却不知如何纾解。
“闵秋,”他主动解开了腰带,将闵秋的手送进了亵裤之中,“帮我弄弄。”
他大胆的邀约让闵秋欣喜若狂,他当即解开亵裤,将那物事握住,轻轻地捋动起来。薛子钦整个人倚在凭栏上,闵秋略微一边帮他纾解欲望,一边趁机拉开了薛子钦的衣襟。
略显白皙的胸口裸露了出来,闵秋躬身凑近,吻住他胸前殷红的乳首,含在嘴里以舌尖不轻不重地挑逗,时而从其上掠过,时而绕着它打圈。
那乳首很快便同样硬挺起来,彰显着那人的渴望。
手里的性器硬得发涨,自顶端的小孔已溢出淫液,闵秋用指腹抹掉些,然后松开了手,转而伸到薛子钦的面前让他看看泛着光的部位:“将军湿了。”
“你闭嘴……”因为呼吸紊乱,这话说出来也没了平时的气势,反而显得像娇嗔。
瞭望台跳动的火光下,薛子钦面色潮红,衬得他本就女相的脸,更加动人心弦。尤其那双眼眸,好似含着氤氲水汽,摄人心魂。闵秋抬头望了一眼,便情难自已地再度跟他唇齿相拥,似要把他整个人都拆骨入腹般,再没了往日的优柔寡断。
“唔……”
接吻的时候,闵秋的手也没停下。他不停地挑逗着薛子钦身下坚挺的物事,甚至连垂着的卵囊也没放过,变着法儿的抚慰。手指时不时在敏感的冠部拂过,带起薛子钦一阵又一阵的战栗。
他已经许久没有自渎过,平日里满脑子都是练兵打仗,最多就是想想野味,现如今身体敏感得不行,根本顾不上一丝丝身为将军的威严。